“就是她们,就是她们拿了我的荷包!”一个矮瘦的男子突然窜了出来,指着张氏和林思羽大喊。
林思羽和张氏回头一看,那男子身后竟然带着五六个身材健壮的人,那模样应该是打手,顿时心里一惊。
“阿娘,荷包是我们的,他本来就不占理,偷了我们的荷包,还贼喊捉贼,真是可恶!”林思羽望着追来的那人撇撇嘴巴。
不同于林思羽的镇定,张氏有些慌张,毕竟她一个农村妇女,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见来人不少,心就乱了。
“小羽,虽说我们占着正理,可是人家人多呀!”张氏慌张的去拉林思羽的手。
林思羽斜了一眼那领头的矮瘦男子,浑身绽放出一股冷然,方才偷了她们的荷包,既然已经找回来,她不想追究,但是人家找死找上门了,她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
不过几息之间,那人已经将张氏和林思羽团团围住,脸上的嚣张尽显,周围街道上许多围观的人不明所以,纷纷对着张氏和林思羽指指点点。
“看着挺正经的,两个人没想到是个小偷,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不是吗,瞧瞧她们身上穿的,真是穷酸,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偷吧,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
张氏为人老实,不善言辞,被人家戳着脊梁骨数落,早就没脸的低下了头,解释的话盘绕在心口却怎么样也说不出来。
林思羽瞧出了张氏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松些,“阿娘,瞧我的!”
“大叔,你凭什么说我们拿了你的荷包,还光天化日的将我们拦在这里,究竟是何居心?”林思羽昂首挺胸,丝毫没有惧意。
“哎呦,没想到你这小不点儿的丫头还挺厉害!”那矮瘦男子色眯眯的盯着她。
她回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络腮胡须的男子,冲着人家笑了笑,甜甜的开口:“这位叔叔,可不可以麻烦您到官府里给我们报官,我们母女两个来赶集,没想到却被人诬陷,又被人生生拦着,还请叔叔帮个忙好吗?”
她甜美的声音落在络腮胡须耳中很是受用,他大方的手一扬,“小姑娘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们被这歹人欺负了去!”
“李大胡子,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你可别给我掺合!”那矮瘦男子听闻此话,转过头来凶狠狠警告李大胡子。
“你能欺负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两个,凭什么我就不能管,我可告诉你张三,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不就是仗着你七舅姥爷在衙门里是捕头,有什么了不起的!”李大胡子直接将张三儿的底给抖了出来。
张氏听了李大胡子的话,身子抖了抖,没想到竟然惹上了官府的人,这一下子可怎么办?不由自主的朝着林思羽望去,林思羽冲她笑了笑,让她安心。
那张三儿也不矫情,直接承认了,“我就是仗着我七舅老爷,那又怎样,关键是你没有,就算你去衙门报官,到时候看我七舅老爷是护着你,还是护着我!”
“借给她们母女俩偷了我的荷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张三嚣张的气焰愈演愈烈。
“我们没偷,明明是偷了我们的荷包,是一位好心的大兄弟帮我们找回来的,你一定是因此恼羞成怒,才在这里为难我们!”狗急了也会跳墙,张氏被憋无奈,将真相说了出来。
围观的人刚开始还不信,最后看到张三儿脸上的淤青,还有那躲闪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但是他们也不会上前证明什么,毕竟张三儿可是这上林镇有名的恶霸,谁敢上去送死?
“你胡说什么啊,我张三儿会拿你们的钱包,也不看看你们的穷酸样儿,若不是你们偷了我的荷包,怎么会有钱买这么些东西?”张三儿瞅着张氏怀中的东西,眼中尽是嫉恨,都怪那个该死的男人,若不是他冲出来,这些东西还有钱包里的钱都是他的。
虽说他平日里不在乎那几个钱,但是今日不一样,他家里那个母老虎为他睡了隔壁的寡妇生气,将他的钱全部没收,他才会起了歹心。
众人听他这么一讲,又看到张氏和林思羽身上带着补丁的衣服,觉得确实像那么一回事儿。
“你……”张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张三儿指着张氏笑的一脸得意,“看,说不出来了吧,既然如此,还不赶紧将荷包交给我,虽然我七舅老爷是衙门里的,但是我张三儿向来讲理,只要你将荷包交给我,我就不追究你今日偷了我荷包的事情。”
听着张三儿胡咧咧,脸不红气不喘,周围的人翻尽了白眼。
“你做梦!”方才林思羽趁着别人不注意找了永和药铺的伙计,这个时候才挤回张氏的身边。
“既然你说荷包是你的,那你也应该知道荷包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吧,你若是能够说的分毫不差,我就将荷包给你,反之,你就要向我跟我娘亲道歉,承认是你诬陷了我们!”林思羽义正言辞。
“好哇,你就等着把东西给我吧,要是我说对了,你不急,要将荷包给我,还要跪下给我磕个响头!”张三儿之前看过荷包,当然知道荷包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众人不敢明面上和张三作对,但是对于张三儿得理不饶人的态度极是不满,但是这也是张三的本性,否则他也不可能在上林镇横行霸道。
张三儿自信满满让张氏有些拿捏不定,她拉了拉林思羽的手,林思羽对她笑了笑,轻声让她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