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山满脸的疑惑再也让他无法坐视,他左看看五浊,右看看芈修,随后提高音量指着芈修向五浊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的芈修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五浊,五浊也望着芈修,道:“他,是我小舅。”
“你确定?”张闻山还是无比困惑,可似乎除了自己,这二人都十分清楚,接着说道:“好吧,五浊哥,既然是亲人,那你们定有许多话要说的,既然此处无事,我便先告辞了,改日可要去找我玩啊。”
芈修目视着张闻山的离去,看向五浊道:“昨夜在关荣城内城中,可是你?”
“小舅,这你也看出来了?”五浊很惊讶芈修是怎么看出来的。
“以你现在的修为还做不到从形态上掩饰自己,你刚才无论是持剑还是运气,都与昨夜无异。”芈修说道。
既然眼前这人便是自己的亲小舅,五浊也没有之前那般警惕,好奇的问道:“小舅,你刚才是从哪里来的?”
芈修这才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东西,舒了口气道:“那是个画中的世界,要不是你小舅我神通广大,恐怕要一辈子困在画中了。”
“画中的世界?”五浊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这画中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道:“小舅,我还有一事想向你了解下。”
芈修看五浊有些犹犹豫豫的,道:“跟你小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前些日子有名受伤的琊云门弟子跑回琊云门中,在他身上发现了刻有‘关荣’的令牌,想必是从关荣城中逃出的,小舅可否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详细些?”五浊问道。
“自然是没有问题,你不是要回琊云门吗?我们边走边说。”
“好。”
“大约一个月前,西门将将两名琊云门弟子压入了内城的大殿之上,只说是那个人让他交给城主,需每天抽打一百鞭,侵入冰水一个时辰,从城主的表情上来看,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也没多说但每日照做,短短几日那两名琊云门弟子便皮开肉绽,瑟瑟发抖寒气逼人,守卫自然觉得他二人已无力逃脱,谁曾想其中一名琊云门弟子挣脱了铁链,十分蹊跷的绕过守卫逃离了内城,就因为这城主还大发雷霆,派出了大大小小数十波人找寻,却未曾找到,原来是已经逃回了琊云门。”芈修说到这,眉头皱了一下,接着说道:“真是怪了,‘关荣’令牌在关荣城那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又怎么会轻易被一名囚犯获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会是谁呢?”
“小舅,难道你也不知道城主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吗?”五浊印象中,芈修是城主的得力手下。
芈修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才来这关荣城三个月的时间,还未获得城主的信任。”
“啊,小舅,那你为何要靠近城主?”五浊好奇的问道。
“泣血石。”芈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没想到这泣血石已经被他人先下了手。”
五浊回想起那夜在内城中与芈修交谈的鬼面之人,又回想起当时他手中拿着的血红色石头,道:“那个戴面具的人?”
“没错,他是鬼门之人,相传鬼门早已灭门,谁曾想又冒了出来,似乎还有许多的高手存在。”芈修说道。
“小舅,鬼门是想得到什么?”
“恶敖。”
五浊听到这两个字如雷灌顶,回想起那日灵兽林中惨烈的景象,震惊的看向芈修,道:“小舅,你说的可是一分为二的那个恶敖玉饰?”
“没错,”芈修突然觉察到似乎有人极速靠近,道:“有人来了,先躲起来。”
二人隐蔽在一处山涧林木中,几名身穿关荣城侍卫服饰的人御剑而至,嘴中还不时的交谈着什么,侦查了片刻后,似乎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御剑离去。
五浊看着那几人远去的身影,问道:“小舅,那恶敖玉饰可被你拿到?”
“没有,我来关荣城本就不是为了此物,根本不知道会在哪里,在我寻到内城的宝库时,便被守卫发现,逃了出来。”芈修心中明白,若是让五浊知道恶敖玉饰在他身上,肯定会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索性编造了些不实之话搪塞过去。
原来恶敖玉饰在关荣城中,那是不是说刍乙散人也在关荣城中?
五浊这般想着,芈修似乎看出五浊在思考着什么,碰了碰他道:“你可千万别打内城的心思,那地方可不是你能应付的。”
“小舅,连你都无法招架吗?”
芈修一愣,嘴中发出一声冷哼,道:“还有你小舅我无法招架的?不存在的。”
“那你怎么让这些人四处追,还不敢正面还击?”五浊渐渐与芈修熟识起来,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那不是……”芈修刚说出几个字,便看到五浊偷笑,笑骂道:“好小子,竟敢拿你小舅开涮。”
五浊急忙闪躲了几下,笑嘻嘻的说道:“不敢了,不敢了,对了小舅,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这个还没想好,不过我自由惯了,以你小舅我的本事,到哪还不能混口饭吃。”芈修说道。
五浊看了看天,似乎突然暗淡下来,道:“小舅,那我先回琊云门复命了,你多保重啊。”
芈修看五浊转身便要御剑离去,急忙喊住道:“五浊,我有样东西送你。”
五浊转身望去,芈修已经将一件外表并不起眼,反而有些丑陋的东西托在手掌之上。
“小舅,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芈修眼珠一斜,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