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浊与长流所跟的那队人离开了关荣城,向洺苍河的上游走去。
“他们这是要去哪啊?”跟了一路的长流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跟这一路来看,他们确实是在找着什么,别急,咱们再跟跟。”五浊观察着那队人的一举一动说道。
“我倒不是觉得麻烦,我就是担心咱们跟了一路,到头来没有任何帮助。”长流说道。
五浊看了一眼长流,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既然他们是从内城走出来的,就定会回去,只要他们回去,就有帮助。”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能进内城,根本不关心他们出城要做什么啊。”长流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说道。
五浊与长流相视一笑,道:“你知道的还不算晚嘛。”
一路跟随,天色逐渐黯淡下来,那队人途径的村庄皆被逐户排查,五浊与长流也在他们离去之后,询问了一些村民,也确认了他们的目的,确实是在找一个人,从村民的描述可以认定,他们在找的就是那名逃回琊云门的弟子。
那队人走进了一家开在路边的小酒馆,这酒馆四周没有人家,似乎是专门为过往的行人开设的。
“五浊,他们是去吃饭了吧,”长流说着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道:“咱们是不是也进去吃点,反正他们不认得我们。”
五浊听到了长流肚子的叫声,略带鄙夷的笑问道:“正午那顿属你吃的多,怎么还饿的这么快,此刻正是他们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也许就有可乘之机。”
“咕噜噜……”
长流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尴尬,小声嘀咕道:“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约莫过去小半个时辰,从酒馆里走出两人,长流说道:“看来他们是吃好了,要继续上路了。”
但那二人身后并为根除其他人,且他二人竟是向小酒馆的屋后走去。
“机会来了!”五浊兴奋的向那二人轻声靠去。
“机会?”长流眉头一皱,很是不解的跟了上去。
小酒馆的屋后搭着一排简易的茅厕,那二人原来是要如厕,长流这才明白五浊所说的机会是要做什么。
五浊与长流轻声来到茅厕的围挡边,五浊给长流打了几个手势,长流一下子就明白了五浊的用意,点了点头。
那二人如厕完打开厕门,刚迈出一步,便被五浊与长流分别捂嘴弄晕了过去,随即将他们拖到阴暗处,脱掉衣服摘掉面具。
“动作快点,咱们穿好后便混入他们之中。”五浊边换着衣服边说道。
“那他们怎么处理?”长流看着昏死过去的二人问道。
五浊想了片刻道:“也不知是善是恶,先把他们绑在林间吧。”
“喂,上路了,你们怎么这么磨蹭。”
小酒馆门前传来不满的招呼声,五浊与长流戴上面具,一路小跑着来到小酒馆前。
此时小队的所有人都已走出酒馆,领队模样的人有些不满的对五浊与长流二人说道:“你们怎么回事,耽误了大事我拿你们试问。”
一人从小队中有了出来,将一道符印递交给了领队,道:“月挂枝头,按言军统的吩咐,此道符印可千里传音,是到了汇报的时候了。”
领队将怒视从五浊与长流的身上移开,接过符印双臂逐渐泛起流光般的气息,逐渐灌输在符印上,霎时符印如镜般显现出一位文书模样的人。
领队恭敬的说道:“言军统,我们已经寻到关荣城界,丝毫没有半点线索,若是再往外寻,天下之大恐没有半点希望。”
镜中之人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你们回来吧,其他人若是没有线索,我便另寻他路。”
“是,那我们即可返程。”领队行了个礼,收回了符印,继续说道:“你们也都听到了吧。”
五浊没想到搜寻如此之快便结束了,自己刚换上这身衣服还没一盏茶的时间,真是赶的早不如赶得巧,若是再晩半分,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返程的路无比的顺畅,午夜时分便回到了内城,初入内城五浊与长流皆被这奢华的场景所震撼,随处可见的琉璃翠瓦,金镶银砌,珠光宝气,足可以看出城主雄厚的财富。
“哇,这关荣城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竟然如此阔绰。”长流小声的对五浊嘀咕着,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要不是有面具遮面,恐怕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喂,你注意点!”五浊用手杵了一下长流,厉声低语道。
一队人穿过两道有人值守的门廊,此时已经有另外几队人聚集于此,而那名文书模样的人也在场。
领队走上前,恭敬的行礼道:“言军统。”
“哼,看看你们一个个,能放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竟然找不回来,真是废物,废物。”言军统愤怒的连两鬓微白的发梢都竖了起来。
“看来在咱们进来之前,这个言军统已经在这发了一顿火了。”长流对五浊耳语道。
五浊此刻却没有听到长流所说的话,而是想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若真如言军统所言,琊云门的这名弟子身负重伤,又怎么可能靠一己之力回到琊云门?况且被巫毒盟抓获的人怎么会和关荣城主扯上关系?
“五浊,五浊,”长流碰了两下五浊,五浊这才将思绪拉了回来,长流问道:“你怎么了?”
五浊摇了摇头道:“没事,继续观察,看看有没有巫毒盟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