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果然只是个傻孩子!
而徐阳,居然就这样被缠得紧紧的,手脚上都是绳索,动弹不得:
“这是我的缚仙索!”
糟了,那绳子,之前徐阳吃九珍果陷入幻觉的时候都挣不开,一定不是普通的绳索。
“哈哈哈哈,”李信大笑,
“不错,要不是胡娟帮忙,喂你多吃了两颗九珍果,而你又刚刚好把缚仙索交给我,我也没把握赢你。”
李信一双眸子紧紧盯住徐阳,像是要把他看出个窟窿来。这人先前身上还一派少年朝气,此时却只剩一股阴鸷狠毒。
原来如此,难怪胡娟会主动去吃九珍果,本来还以为她死了丈夫精神不稳定,现在想来,完全是她和李信在演戏,骗徐阳也吃。
只是,李信心机好深!他知道徐阳急于进阶,这才设下圈套!
“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徐阳问道。
“我本来没想杀你,只是蛊王的诅咒不得不防。原本的打算,是胡娟暗中助我,若你找到出口之后要杀了我们,她就与我联手反击。
徐阳啊徐阳,这么多年了,我虽不服你,但也没想到你会先杀了胡娟。按照我们的计划,她是不会主动攻击你的。”
“我说了,没有杀她!是水蜥蜴!”
“不要狡辩了!你如果没杀她,怎么会我俩人一进密林,你就主动朝我动手?况且以你的武功,能从水蜥蜴口下救出路有归,就能救下胡娟,除非你想她死。”李信冷笑。
“我向你动手,是因为知道你意图不轨!舒步齐的死我心里就有怀疑:红衣女子如果要杀人,不会只杀舒步齐。昨晚我刻意不去看胡娟,就是要看看,她能不能活着回来。只是那时,我最怀疑的人是胡娟。
没想到,太阳落山以后,你看着她留下的印记,第一句话居然是说要去找她。
那时,我就知道是你了。因为,如果你不是跟她串通好,如何见她不回,心里首先想的是她人在哪里,而不是她是否已经找到了出口?
只是,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李信淬了一口,说:
“呸。胡娟愤恨她丈夫蛊不能伤害舒步齐,就找我帮她动手。而我的条件,就是与我联手对付你。”
“李信!我曾救你一命,你竟如此对我!”
“哼,我李信问心无愧。我知道,你自诩好人,又加入了靖邦组织,自认为是修行界的荣耀,一举一动都合乎正义。
但是徐阳,我从小长在晁日山下,你们门派的事我多有耳闻,你可不是什么天生良善的人!在十几岁的时候,你就曾在同门切磋中,用暗器刺伤你师弟!“
路有归看得清楚,徐阳听到这话,不再反驳,但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眸中也有了杀气。
只听李信继续说:
“从那以后,你师父暴怒,差点放弃你。而你不断做好事,帮助别人,在江湖上也渐渐有了名声,这才让你师父回心转意,保住了晁日宗首席大弟子的位置。
没错,我当时被那流氓纠缠,是你救了我。你不想杀人,劝他改过自新,就放了他。当时我虽心有不甘,可还是感激你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次靖邦组织的考核人员就在附近,你是故意放走他,就为了加入靖邦组织!
什么‘人谁无过,只要能改‘?徐阳,你可知道,他走之后,附近的村子里又有七个少年被强-奸?而我又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害怕那流氓找上门来报复我?
你江湖经验丰富,怎么会想不到放走那人的后患?!你只是不在乎!像你这样的人,但凡遇到生命攸关的事,一定会牺牲别人!所以蛊王诅咒一出,我就知道,所有人里,我最需要防范的,是你!”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徐阳渐渐冷静下来。
路有归心中一抖,糟了,刚刚听他们说话忘了走,一会李信杀了徐阳,一定会来解决她!
她悄悄转身,正要离开,却听背后风声作响,她猛地往前一扑,还好,躲过了。
回头的时候,却见那红衣女子手持金光大刀,挡在她面前,刀身上缠着一截鞭子,指向的,是李信。
刚刚,是她救了自己。
“你到底是谁?你这时候来掺和什么?”李信很不悦。
“我受人之托,救她一命。”红衣女子声音清冷,回荡在这谷里,在路有归听来简直天籁。
呜呜呜终于有大腿可以抱了。
红衣女子话音未落,手腕上轻轻一动,就甩开那鞭子。身形如电,抬起刀就向李信劈去。
李信大怒,右手挥得飞快,鞭子在他周围甩成一道密实的网,他想速战速决,因此攻势竟然比之前对徐阳还猛。
只见这女子的刀罡风劲劲,招式大多直接用劈的,但她劈的时机极准,李信丝毫抓不出半点破绽,手里的鞭子左转右绕,也碰不到刀身半点,别说碰到她人了。
李信渐渐呼吸粗重,他刚与徐阳苦战,体力不济,眼前这红衣女子又摸不清底细。心下发虚,鞭子也越甩越狠,恨不能立马置对手于死地。
而对面的红衣女子则依然飘飘如鬼魅,有时刀身在半空不动,却见她人已挪了个方位。
忽然“咔”的一声,李信被刀背震到手腕,鞭子飞出几米远,打在一棵光树上,树枝顿时被蚀出一个大洞。
“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直直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太快了,路有归根本没看到那女子是如何砍下去的。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