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旗有个很雅致的名字,叫做致远。
但是和所谓的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一点也搭不上关系。他喜欢热闹,喜欢人多,特别的就是喜欢小妾多。
在荆州城,他有三个小妾,至于在京师、在直隶的老家还有几个小妾,别人清楚,但是林致远却不清楚,他懒得去算。
小妾多了自然是幸福的,但是逢年过节的,就有些犯难,钱花的太快啊,小年下的,大家欢歌笑舞的聚在一起,无论他心里偏向谁,都不能表露出来,照样的三份月例,还要加倍。所以他心里并不痛快,但是为了家庭的和谐,又不能表露出来。
不过想想即将到手的功劳,想想如花似锦的前程,林总旗大人很快的就从烦闷中解脱出来,和几个小妾的又开始柔情蜜意起来,摸一下左边的大腿、碰一下右边的娇臀、张嘴一口吞下对面喂来的菜肴,不亦乐乎,林致远听惯了老夫子们这么说,此时心想,这也就是真正的不亦乐乎吧。
只顾着欢乐,却一直忽视着一件事,那就是平时侍候他的两个亲兵,该端上更多的下酒菜了,但是半天依旧不见踪影。
吃的桌子上全是空盘子,筷子伸过去夹了一个空,在座的四人迷惑了,已经被酒精麻醉差不多的林致远,口齿不清的问:“怎么回事,家里没钱了?”
距离们最近的那个小妾,连忙跑去厨房催,但半天依然没有回来。
再去一个,依旧渺无音讯......。
就算基本喝醉了林致远也感到不对劲了,剩下的那个小妾早已经磨磨唧唧的躲到了他的身后,两双眼睛盯着房门。
“反天了......”
看了半天的房门没有动静,林总旗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开始威风起来,在他心目中,侦知处的地位,在平常人心里的印象就应该是恐怖,不是自己恐怖,而是别人感到恐怖。
正准备继续发飙,就见门帘一动,却没有人进来,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要不下次,这货太胖了,我有些恶心......”。
“你在不进去,我们立刻就走,族长说了,必须你亲自来。”
“你们去做,回去就说我做的,我保证不会出卖你们......。”
居然有人在自己家门口开玩笑,亲兵们都去哪了?林致远怒极了,大喊一声:
“是谁,有本事你给我滚出来。”
话音没落地,就见门帘一动,真的有个人踉跄着被踢进来,竟然真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不过又迅速的站了起来,摸着头发骚眉骚眼显得有些尴尬,对着林致远笑笑,看见他后面的小妾,不由一愣,回过头喊道:
“还有一个女的,一块杀吗?当初没有说让我杀第二个人,再说她也是无辜的。”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但是林总旗已经被气的全身战栗起来,太他妈的欺负人了。不过仔细一看,对面着小子竟然有些面熟,要不是自己喝晕了,估计能认出来,是谁呢?
被提进来的正是肖健小童鞋,有了林总旗发愣这一段缓冲,他终于也理清了总归他逃不脱的宿命。
再次朝林总旗笑了笑:“没办法,我是来杀你的!”
软绵绵的荆州口音,让林总旗惊喜起来,大大方方的打了一个肥诺,道:“原来是小王爷,真的是稀客啊,侦知处总旗林致远,给小王爷请安了!”
原来是大功劳来了,本来还想带兵去刑营山村抢人的,现在却直接送上门来了,在林总旗眼里,这个小王爷就是在王府圈养的一只小兔子,还杀人,笑话......。
(喝的不少,而且被功劳蒙蔽了神智!)
“你认识我?”肖健很奇怪的问道。
“你不认识下官了?”林总旗嬉笑着说道:“上次去王府传旨,下官不小心冲撞了小王爷,还没有请罪呢?”
说完看了看肖健的两腿之间,笑道:“裤子干了?”
“嗡!”的一声,记忆碎片随即打开,林总旗指挥着众人,查封各个房间,如凶神恶煞一般,走到自己身边,看似推搡却是直接将这具身体直接抛向自己的母亲,当时娇生惯养的他,真的是尿了。
“杀了他......杀了他......!”
脑海里有股声音在愤怒的吼叫着,这绝不是自己的思维,肖健惊慌的想到,自己一个接受讲文明懂礼貌教导很多年的四有大学生,怎么会想起杀人。
看见了对方的慌张,以为自己得计的林总旗,继续刺激道:“刚才小王爷说是要来杀我们的,杜鹃,来,既然小王爷要来杀我们,我们就该让小王爷杀啊......谁让人家是凤子龙孙呢......。”
说完直接将小妾杜鹃从身后抓了出来,推搡到肖健面前,而小妾杜鹃也媚笑着说:“妾身好怕,万一真的杀死了,谁侍候总旗大人呢?”
拷打人心,本就是侦知处最擅长的事情,望着越来越迷茫,好像惊慌失措的对方,林总旗继续打击道,本就是此中老手的他,知道想把对方折服,这样还是不够的,必须彻底的折服对方,才能将活着的湘王世子送往京师,让皇上出气,一个死人是不能让皇上彻底解气的,湘王世子必须活着。
恶从胆边生,心里一横,悄然从靴子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前走两步,笑道:“小王爷哪里会杀人,恐怕连鸡也不会杀!怎么能杀人呢?”
也不理会正在天人交战的肖健,抱过小妾杜鹃,继续说道:“杀人其实和杀鸡一样,只要轻轻的在脖子上一划,事情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