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这么说,阿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也纠结了片刻,不过在利益与正义两者间他选择了后者。
阿鹏笑着对超市负责人说道:“老哥,咱买卖归买卖,这诚信归诚信,人家顾客是从你家买的就是从你家买的,这个责任是推卸不掉的,咱不能因为那几千块钱的医药费而砸了咱们自己店的招牌吧,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来是好意,可那超市负责人却认为阿鹏这是在威胁他,顿时这家伙的气焰愈发地嚣张了起来:“阿鹏,别以为这省城就你一家送水果的,知不知道有多少批发商等着给我们家送货呢,要不是看在你小子人不错的份上,你觉得我们会放着那么多价格公道的水果不上偏偏上你们家的嘛!”
这下阿鹏可有点急了,心道咱说你海鲜的事儿你扯我家水果上干什么,于是阿鹏便理论了几句,可这不说还好,一说这超市负责人算是彻底不依不饶了起来,他先是对着那家人喊道:“告去,你们有本事就去告,我看看最后到底谁赢。”
这边骂完了他又转向了阿鹏:“你今天是送货来的对吧,那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去把你的货给我重新装回到车上,即日起我们超市将和你解除合约,因为我们也不拖欠你的货款,所以不存在违约金的问题,你要是觉得憋屈呢,喏,和他们一样有本事就去告!”
这哪根哪啊,自己仗义执言怎么就把自己的生意给弄黄了,阿鹏很是不解,当然更多的是气愤。
那个食物中毒的家庭可不会管阿鹏和超市之间的事情,他们要的就是超市给他们一个说法,眼见着超市负责人准备拂袖而去,一名中年妇女上去一把便把他的衣袖个拽住了。
于是很是经典的拉扯桥段便在两人之间上演了起来,至于结局嘛自然是超市负责人衣袖和主体分离,然后双方彻底吵起来。
这吵架不怕可就怕有人动手,也不知是不是真有人动了手,还是百姓中的某人没有站稳,只听见有人高喊打人啦,一嗓子之后整个场面便彻底控制不住了。
阿鹏没有动手他早早的就躲到了一旁,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事了,在警察来到现场把涉事人员带走后,阿鹏开着自己的小车回到了家里。
本以为当时超市负责人说的只是气话,可真等阿鹏给超市打电话问是否需要送货的时候,晴天霹雳很是无情地劈在了他的身上,那名负责人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不从他这订货了。
而且一名平日里跟阿鹏相处地还算不错的家伙告诉阿鹏,不但他们超市不会从他这里订货,他们的大老板还给其他生鲜超市去了电话让他们也拒绝从阿鹏这里上货,这让阿鹏很是不解,那哥们告诉阿鹏说,因为他替人出头还把超市负责人给打伤了,老板一气之下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阿鹏这个冤啊,自己连根手指头都没伸,怎么就成打人的凶手了,不用想肯定是那超市负责人在他老板面前添油加醋了。
虽然气愤但阿鹏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因为他很清楚那家生鲜超市的老板是谁,别看他有了点钱,但有些人可不是有钱就能碰的,而这位老板恰恰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就是整件事的大致情况,在说完之后阿鹏又一次捧起了啤酒瓶子,要是黑社会什么的以我的能力还差不多能够摆平,可遇到太子党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毕竟我也是白丁一个,就算认识点大官可那也都是部队里的,跟地方根本搭不上,可看到阿鹏此刻这个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拒绝。
酒入愁肠愁更愁,所以还没到第五瓶阿鹏便已经不省人事了,我架着他回到了家里,鹏嫂还没睡觉,大概也知道晚上我们还会回来。
将阿鹏安顿好之后,我便准备离开,可在临出门的时候,鹏嫂在后面唤住了我:“阿龙,你和阿鹏他们交情没那么深,这我知道,他也都跟我讲过,但看在那一年半同窗的份上,你帮帮他吧,我知道你们几个当中数你本事最大,要是连你都没有办法,那我们可就真的完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阿鹏的家。
这里距离宾馆起码有二十几公里的距离,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公交车和地铁早就没了,想要回去除了腿儿着就是打车,当然并非我心疼钱,而是我真的想走一走。
午夜偶尔吹过的微风让人觉得很是舒服,刚才被阿鹏扰乱的心渐渐地平复了下来,马上夏天了,那时这街上应该也会有不少大排档开着吧,一想起大排档我便想到了玉姐,嘴角便很自然地挂起了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电话吵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阿鹏的声音,他的声音很低沉:“阿龙,你别听你嫂子胡说八道,那事儿哪是你能管的了的。”
“你先甭管我管了管不了,你先告诉我那家店的老板是谁。”我揉着惺忪地睡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阿鹏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那边一再嘱咐不让我插手此事,我用力地揉了一把头发,然后语气有些强硬地说道:“你到底说不说,还想不想让嫂子和孩子好了,莫非你铁了心要她们娘俩跟你过苦日子了。”
被我这么一吼,阿鹏顿时没了脾气,不过他还是没有说出那家超市大老板是谁,我怪叫了一声然后对他说道:“你不说我也能打探道,行了挂电话吧!”
对我的能力阿鹏虽说并不完全了解,但他绝对相信只要我想查谁肯定还是能查出来的,所以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