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哥哥给你们满上,尝尝我这二十年佳酿是什么味道。”何不仇笑着给我们三个每人倒了一盅酒。
都说关东人喝酒豪爽,用的要嘛是碗要嘛是盆,最差也用三两杯,可我们也会品酒
品茶品美味,也知道好东西要细细品味。
二十年的佳酿,哪怕再来上十年,它该是什么酒还是什么酒,顶多味道上层次比之前多了一些,不过这酒却让我和万企觉得出奇的好喝,因为这瓶酒里还有一位老哥哥别样的心意。
之前我们三个都是谈天说地,没有说任何关于工作上的事情,可酒过三巡之后,我觉得有些话得跟这位老哥说一说了,这今天发现有人把东西偷走了,可哪一天人家要是直接拿着相机进的档案室,那会儿你又怎么查怎么发现。
“老哥哥,咱酒喝到这份上,这感情就算到了,做兄弟的我得提醒你一句,虽然哥哥你在的地方看似对国外作用不大,可真要是实际应用上,你这里绝对是一杀人的利器,而且规模之大到你难以想象,所以兄弟在这儿奉劝你一句,务必留心一定要仔细小心,这回儿是兄弟之间的仇怨,万一哪一天真的有人被命令,那可就成了大事了。”我没有彻底点透,因为我相信何不仇绝对能听明白能听懂。
何不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仰脖将杯中的白酒全都干了,将酒盅放下,这位仁兄擦了擦嘴,然后态度很正式地对我说道:“多谢兄弟你的提醒,哥哥我记下了,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提,当然了借钱我这是没有,但力所能及的哥哥一定鼎力相帮。”
待我和万企从何不仇那里出来的时候已然是深夜了,一瓶五十多度的白酒三个人喝,就算喝出花来也不会醉,所以我们俩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店里。
可远远地我们便看到铁军在店外不远处徘徊着,这个时间点,店应该关门了,按照往日习惯这几个人应该已经睡下了,怎么这位却在这里晃悠。
“哥们,这大晚上的遛早呢,怎么还不睡去啊,难道见我没回去担心我睡不着了吗?”万企不改嬉闹的本性直接调戏起了铁军。
铁军并没有理会万企,而是径直朝我走了过来,然后略带抱怨地说道:“大哥,你们怎么才回来啊,知不知道有人已经等你大半天的时间了。”
有人等我,还半天了,我的第一反应是上方的大老板们,可问了铁军,他说不是,我又一连问了几个可能,他都摇头否定了,最后或许他实在不想这般一问一答了,便直接解密道:“能在店里等你的还能有谁,自然是你的女神了,这姑娘下午三四点钟来的,刚开始吃了一点东西,之后的时间就只喝水,人家一女孩子我们也不好问,而且人家为了怕耽误咱们做生意,这姑娘直接在外面等,人多的时候她就站着,有位置了就坐下歇一会儿,最后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把她请到了吧台,有些人来还误以为她是老板娘呢。”
我和万企对视了一眼,这下午刚对其进行完审讯,她便到这儿来了,而且一等就是这么长时间,难道她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是来质问的。
可在审讯她的时候,我和万企连脸都没露,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最后思来想去,我定了下来,这面还是要见的,总不能她一来我就躲吧,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打定主意我快步朝店走去,推开店门,第一眼便看见了路美正背对着门口坐着,她低着头双手在不停的滑动着,想来应该是在鼓捣手机。
轻咳了一声,或许太突然,路美的身子一震,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缓缓站起身,然后笑着对我说道:“回来了,听他们说你去考察了,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
我拍了拍刚刚吃的沟满壕平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胡吃海塞的一天,要不是干这行,打死我一天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这哪是去享受了,这分明就是遭罪,吃完一家再吃下一家,有时中间都没有停歇,说句不雅的,我这肚子里的饭都快顶到嗓子眼了,这要是再使点劲都能看到我吃的是啥。”
有些粗俗的话语让路美捂嘴笑了起来,第一眼看她时发现的愁容也被冲淡了不少。
“怎么,我听说你在这儿等了好几个小时了,有什么事儿吗?”该来的终究会来,逃也逃不掉的。
“今天遇到点糟心的事儿,心里不痛快,想找人聊聊,可在这里除了单位的同事,我也就只认识你们这里的几个人了,所以我这才过来想找你聊聊天,可谁知你还没在,不过经你刚才那么一搞笑,我这心情好多了,谢谢你啊。”路美甜甜滴冲我笑道。
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悬着的那颗石头算是落下了,既然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她又撇清了嫌疑,那我们之间的顾虑也就少了些。
“要不我请你喝两杯,也算是帮你再发泄发泄,要不这治病治一半,不去根我这大夫当的有点没医德了。”不等路美同意,我已经打开了冰箱门。
这个时候烈酒是不适合的,相反度数不怎么高的冰镇啤酒则是最佳的选择,将冰凉的罐脾放在路美的手里,我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一时间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甚至我都能听到路美那陡然加速的心跳声。
我并没有多想,只以为那是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的内心瞬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