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之声短促有力,且富有节奏,少年汗流浃背,动作娴熟,少女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蓦地里少女一声娇呼,手中木剑倏地刺出,刺向那少年左肩,那少年长剑一架,“啪”的一声,将来剑挡住,接着剑势一转,疾刺那少女大腿,那少女挥剑挡开,全力回击。
两人手中木剑挥舞交斗,难分高下。
离二人比剑的空地不远处,一个粗衣老者坐在石上,只见他一身乡农打扮,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癯,嘴里叼着一根大烟管,正在“吧嗒吧嗒”抽着烟,二人斗得虽紧,那老者眼光却始终望着远处天边,似乎对二人的比试毫不理会。但其实二人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瞧在了眼里。只见他时而点头,时而皱眉,二人剑招孰优孰劣,他竟是了然于心。
那少女十四五岁年纪,瓜子脸蛋,样貌极美,胸前一对傲人双团随着身法变换上下晃动,手中木剑上下飞舞,剑法颇为精熟。那少年样貌俊秀,脸色黝黑,身穿粗布衣服,手中一柄木剑也使的甚是熟练。偶尔用旁光偷瞄那少女胸前波涛,眼中露出炽热神色。
突然间那少女手中木剑自左下方斜刺向上,那少年侧肩避过,手中木剑连刺,剑势劲急。那少女连退数步,蓦地身子前纵,木剑向少年右肋疾刺,那少年剑势未收,已来不及格挡,百忙中身子一侧,避过这一剑,正要回剑反击,那少女忽的伸足在他脚下一勾,那少年站立不定,“扑通”一声,摔了个仰八叉,那少女将木剑指在他咽喉,笑道:“师兄,你服不服?”
那少年嘻嘻笑道:“我既服又不服。”
那少女一噘嘴:“什么既服又不服,服就是服,不服就是不服。你若是不服,那就再打过。”
那少年道:“我嘴上服了,心里却是不服。你要我打,我却是不打了。”
那少女嘻嘻一笑,说道:“你怎么不打了?是躺在这里晒太阳吗?”
那少年望着她明艳动人的小脸,心想这师妹真是越来越好看,必须要想个法子把她忽悠上床。嘿嘿笑道:“是啊,我打的累了,在这里晒晒太阳,师妹,你也累了吧,你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师兄我都心疼了,来陪师兄在这躺会,师兄给你按摩按摩,让你好好享受。”
他言语里的调笑之意,那少女却也懂得,一跺脚道:“师兄你……怎的说出这样的话,师父,师兄他又欺负我。”说着,转身面向老者。
那老者悠然吐了个烟圈,说道:“你们两个不好好练功,每天就知道吵嘴,真是没个正行。”
他又抽了一口烟,说道:“你两个剑法还算有些进步,尤其乐舞最后那招‘追风逐电’使得恰到好处,这一招时机拿捏是关键,长剑需在对方剑势将收未收之际刺出,对手倘若不能伸指弹断长剑,那么除了侧身避让,别无他法,这时你可在对方避让时配合这一招‘莲步金勾’,定会让对方摔个筋斗,小狄,你可要好好学着点。”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秦狄,那老者便是他的师父陆修远,少女则是他的师妹剑乐舞。
这时距秦狄返回卧龙村那日,已是三月有余,他的伤经过调养,早已痊愈,每日里除了干些农活,便是和师妹练剑。
闲暇之际,秦狄便对师妹各种勾引挑逗,本来之前的秦狄一号性格内向,不善言辞,而且为人忠厚老实,心中虽对剑乐舞爱慕有加,言语上却是一直规规矩矩。可是这个秦狄二号却与秦狄一号截然相反,不仅性格迥异,而且狡猾多智,油嘴滑舌。
陆修远与剑乐舞自也看出他与之前不同,只不过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只道他重伤之后,这才性格大变。
这时秦狄已站起身来,听陆修远如此说,连忙点头道:“师父说的不错,师妹这一招的确厉害,我是输得心服口服。”
剑乐舞听他认输,心中也甚是得意,哼了声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再敢和我胡说八道,我在你身上刺几个窟窿。”
秦狄忙道:“不敢,师妹武功高强,我哪里敢得罪你?”
陆修远道:“你们两个不要啰嗦了,在这里坐了半天,嗓子都干了,乐舞,你去煮些茶水来喝。”
剑乐舞应了一声,自去烧水去了。望着剑乐舞纤美的背影,秦狄又咽了咽口水。
陆修远向秦狄道:“你坐到这边,师父有话说。”
秦狄应了一声,在陆修远身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陆修远抽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说道:“小狄,你跟随为师学武,有多少年了?”
秦狄道:“十五年了。”陆修远点了点头,说道:“十五年了,当年为师收养你的时候,你还是个襁褓之中的婴儿,现在都已长大了,为师却老了。”
秦狄道:“师父养育教导之恩,弟子永不敢忘。”心中却道:“你个老东西,又有什么阴谋,每次给我安排业务,都是先说这个,这次不知道又要我干什么,只是你原来的那个弟子早就挂了,你总拿养育之恩来忽悠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只听陆修远道:“你学艺十多年,武功却是平平,你师妹学艺较你晚了几年,武功修为却在你之上,你可知是何缘由?”
秦狄道:“想是弟子悟性太差,再加上平时也懒得练功,所以这才落后了,每次比武都让师妹给我干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陆修远一摆手说道:“这个你就错了,你虽然练武不勤,但你却不是悟性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