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遗诏,今日向天下公布一件旧事的真相。”沐瑾明面容宠溺的看向身边的汐朝,接着道,“事关翼王身世之迷今日得天地优厚秉承先皇之意召告天下。”
李德胜上前宣读先皇遗诏,百官在莫可明状的状态之下再度进入玄妙的境域,难以想像的声音窜入耳膜,声音清晰却如鼓擂振聋发聩,整个脑子嗡的一声炸响。
遗诏的大致意思是翼王乃皇室第一公主,当入族谱承祖制受封亲王正统之位永享尊荣。至于事情的始末也一并给出,在一些人眼中属皇室秘辛的事不应外传,而遗诏上却清清楚楚的写明翼王身世的来历以及皇上真正生母的事,以示两人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妹。
百官史觉浑身被雷劈的外焦里嫩。什么样的心思也无,这则消息太震撼,如何也猜想不透事情尽然来了个大急转,原以为翼王仗着先皇的宠爱得封为王,不曾料到翼王尽是真真切切的皇室血脉。这重惊闻打击到太多的朝臣。
过往一切的一切立时冲出脑海,朝臣以往觉得越矩的事情如今得到了充分的解答,心中无以言语,只深深的道了一句难怪。
翼王即为先皇血脉,得到现有的一切理所应当,心中有隐约察觉皇上同翼王眉宇间相似的朝臣长叹一声,暗叹自己疏忽大意不曾往心里去,真相摆在面前却视之无物,直至今日揭开一瞬恍然明悟,发觉自己以往针对翼王的作为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最高兴的莫过于燕苏意。心情可谓是越升到了高处,眼底有了浓浓的笑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两人举止亲密,原来是为在人前伪装,如今真相大白,对自己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百官收回飘荡在外的思绪,齐齐跪拜恭迎沐国第一公主认祖归宗。
一小段记录于族谱之上的仪式过后,真正的祭天开始。沐瑾明刚要同汐朝步上第二层石阶。忽然闪出一人止住即将迈出的脚步。
咦?燕鸿逸忽见身边的兄长闪出上前,一个没留神身边人没了,正纳闷兄长如此堂而皇之的出去打断沐皇的步调好吗?
燕苏意灵思一闪想要抓住仅有的机会,于是身随心动。上前正视台上二人。
“燕国燕苏意求娶翼王。”声音铿锵有力的抛出,眼神坚定的望向龙袍加身的翼王。
沐瑾明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眼前捣乱之人撕碎,胆敢在这个时候公然提出求娶,明晃晃的逼婚之势,不论答应与否都关乎两国颜面。已经不能算作私事处理。
该死的燕苏意!沐瑾明恨得直咬牙,真想将其人生吞活剥了,行此小人伎俩往为皇室中人。
百官闻声诧异的同时又增欣喜,两国刚刚递呈国书,如果接受了此次联姻那么关系将会牢不可破,比之纸上的盟约更有效用,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同联姻来维系巩固利益。
高兴只有一瞬,朝臣还未到愚笨不智的地步,翼王非任人拿捏之人,加上一重皇室公主的身份,同皇上一个鼻孔出气,事关翼王婚事,经历过太多的不如意,没人再敢起别的心思。
燕苏意不见回应加重底牌道:“愿以卫地为聘。”表示自己最大程度的诚意。
沐瑾明眼中浮出幽冷似寒的利芒,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将眼前的无耻之徒割成肉片该有多好。
“这怎么?”燕鸿逸蹙眉语调中带出几分难解之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身边的展纭飞,试问兄长此言何意?
“放心,沐国没有机会吞掉燕国。”展纭飞心知燕鸿逸一时的惊疑所思,给予肯定确切的答复。
“两国邦交非轻易可破坏,他只不过是卖翼王一个好,卫地一事上翼王可是出了大力,之前许诺过的共管与眼下的情形大同小异,无非变了一种形式,前提是要有把握将人娶到手。”展纭飞觉得燕苏意抱得美人归的路途任重而道远,且不说沐国先皇的遗诏还摆在那里,就似一道划开两人间沟壑难平的深渊般。
燕鸿逸未言尽的话中还有另一层意义,为什么兄长不以燕国未来的皇帝为名求娶翼王,翼王现在已经是沐国的公主,两国联姻很是平常不是吗?
沐瑾明非常想说,一个小小的卫地算个屁,如果没有汐朝的操劳卫地哪还会有今日的和美,早不知道发生多少暴动了,在这儿卖好有脸说的出口!
正当沐瑾明面不敢色的开口拒绝时,汐朝抢先出声,“可以。”一时惊起千层浪,底下百官更是一副无比错愕惊异的表情,看上去傻愣愣的。
“汐儿!”最震惊难以理解的便是沐瑾明,与之面对面注视着其黑亮的瞳仁,一字一句道:“你不需要为了两国关系而作出草率决定,沐国的强大不惧来自各方的威胁。”虽是对着汐朝所言,真实目的却是加以警告姓燕的以及看到利益而蠢蠢欲动的朝臣。
“沐皇没有理由阻止翼王的决定。”听到可以二字燕苏意的心刹那间怒放开来畅快不已,等了一年有余终于等到了翼王今日的一句同意,多么的难得终于是苦尽甘来,哪怕翼王的初衷并非深爱自己,仍旧欣喜若狂。
明知先爱先输,燕苏意也甘愿为之献上一颗火热的真心,总有一日灼热的火焰会将带着冷意的冰玉焐热,待到那一日才是真正的美满和谐。
沐瑾明凌厉的视线扫向不挑时候专给自己添堵的燕苏意,冷声道:“先皇有令翼王只娶不嫁,纵然许下再多的财物遗命不可违!”掷地有声的话让某些妄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