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微笑地看着景老太,其实景煊进口了一台洗衣机。
他们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洗的。
唐槐却是皮了起来,笑着说:“特殊情况都是他洗。”
景老太气歪了:“特殊情况是什么情况?”
“女人来经血啊,奶奶,这个你都不知道?”唐槐眨了眨眼,样子可爱清纯,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可以把景老太气吐血,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指着唐槐大声骂道:“你简直把自已当成女王了!”
唐槐耸了耸肩,有能力当女王也不错。
谁不知道过女王般的生活?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景老太继续骂:“一个女人,没有贤惠之体,还无法为景煊添后,你好意思指使景煊给你做这个做那个?
“洗衣服,下厨房这些活是景煊做的吗?!唐槐,我警告你,你再这样下去,就给我滚出景家!”
“真不害臊啊你,老母鸡养个三五年,蛋都不知道下了多少了,养只公鸡,早上还能当起床闹钟用,养着你干啥用?没有一点用,尽是给我景家丢脸!”
“做人要有良心,我要是你,几年都下不了一个蛋,就早早离开景煊了,不要拖他的后腿,让他娶别的女人来添丁发财。”
唐槐不理会景老太的骂,她从餐桌上,拿起村长事先洗好的梨,放嘴里就咬,然后笑眯眯地对景老太说:“哇,这梨汁多又甜,就这几个了?”
“你……”景老太被不按套路出牌的唐槐气得不轻,她指着唐槐怒不可遏地咧着嘴,而唐槐却站在她面前,一副好享受的模样吃着梨。
人吵架时,最怕的不是对方赢了,而是对方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你在骂,她在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傻子,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对方在挑衅你。
唐槐虽然笑眯眯的,但景老太不笨,这个女人,在挑衅她,不把她放在眼里!
景煊洗好碗回来了,景老太马上向他投诉:“景煊,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不把长辈放在眼里就算了,还不把自已的丈夫当人看!”
景煊不聋,景老太骂唐槐的话,他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景老太骂唐槐,骂来骂去,也是那些话语,景煊听来听去,也麻木了。
面对景老太的投诉,景煊不悦地挑眉,眸光深沉地看着景老太:“奶奶,您就不能少说几句?”
景老太一怔,瞪着景煊:“你啥意思?怪我骂你媳妇了?你别以为失忆了,就可以跟我撇清关系了,我是你奶奶呢!”
“唐槐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你就劈头盖脸地骂她,看来,以后我还是少带她回来吃饭了。”免得她受委屈了。
而且景老太每次见到唐槐都不高兴,既然这样,就最好少见面,也就不用引起不必要的战争了。
“景煊,你越来越叛逆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孝顺了!”
唐槐听闻,噗嗤一笑。
景老太怒目瞪向她,景煊宠溺地看向她。
景老太没好气地问:“你笑什么?
“奶奶,你没听说过,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吗?”
唐槐咬了一口梨:“景煊哥不是不孝顺,而是他要为他媳妇考虑考虑,总不能什么事都由着你。你一直不待见我,经常欺负我,要是景煊哥不帮我,就会被人说成懦夫或渣男的。”
“我经常欺负你?”景老太气极。
“奶奶,您就消消气吧,既然你这么不待见唐槐,我们走了。”
景煊过来,拉起唐槐的手:“到我们家里睡。”
唐槐甜甜一笑:“好。”
“景煊,你要去哪里睡?”景老太诧异地看着景煊。
他们的家?
他们的家不是在这里吗?
“我们的新家。”景煊浅笑地看着景老太。
“是她爷爷奶奶住的那栋房子吗?”
“是的。”
“我不准你去!”
“奶奶,我当那是我们的新房。以后回村,我们都在那里住。”
“彭家耀有肺病,你不怕她传染给你?”景老太气炸。
“要是这么容易传染,我爷爷早就挂了。”唐槐抿了抿嘴,道。
她早就把人治好了,好吗?
彭家耀的病情,被控制得很好。
只要坚持,准时服药,再活过五年七年,不成问题。
夫妻俩出了厨房,直接出了院子门。
景老太追出来,嘴里骂着:“唐槐,你这个小贱人,看看把我景煊害成啥样了……”
“不想听到她的骂声,加快速度。”景煊笑道。
“景煊哥,你这样过分了啊,怎么说,她也是你奶奶。”
话是这么说,可唐槐一点都不同情景老太。
“你不懂,我越是顺着她,她越是把尾巴翘得高,就越是欺负你。”
景老太品性全变了,不再会跟你好好说话,你得跟她唱反调,或狠狠训她一顿。
景煊身为孙子,不想去训景老太,只好故意跟她唱反调,让她知道,经常骂唐槐讨不到什么好处,就会慢慢收敛了。
“也是,有些人,就是不能顺着。可以孝但不可以顺,老人家很多想法跟年轻人想法不同,难道我因为要孝顺,就什么都听他的,任由他怎样就怎样?这样就不是孝顺,而是愚蠢。”
唐槐甩着手,很欢快:“幸好景煊哥不愚蠢,是聪明之人。”
景煊偏头,疼爱地看着她:“被骂心情还能这么好,真是个特别之人。”
唐槐扬唇,笑得得意不已:“当然喽,我可是经常念一首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