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刘情在睡梦中被马静喊醒,“刚刚李彤打电话过来说,和尚他们昨天晚上被派出所带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像和尚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就应该多去那里几次,这有利于他今后的健康成长。”刘情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替苏醒担心的。
“我表姐已经让王律师去保他们了,但愿他们不会在里面被刑讯逼供。”
“反正有枣没枣捅二杆子是我们专政机关一贯的风格,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受点皮肉之苦那相当于挠痒痒,你就别担心他们了,早饭吃了吗?”
“没有,我不想吃,只想好好看看你。”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马静打算不放过他的样子,让他身上的汗腺一下子扩张,心想,“古龙真是没说错,一个男人没有女人喜欢和有很多女人喜欢的确同样让人苦恼。”他不是姚远可以有一千种办法左右逢源,当然他也不想左右逢源,“我又不是粮食,也没有那种功能,你不想吃我还饿着呢。”刘情迅速地把自己收拾干净,飞一样跑出房间,这个房间现在就好像一个火药库,随时随地都有爆炸的危险。
早餐是在悦耳的轻音乐中进行的,刘情有一种食指大动的感觉,这让他突然想到国内有人办养猪场,让猪在音乐声中喂食的报道,不由得哑然失笑,马静当时还以为他 有毛病,钟燕也以为他哪一根脑筋搭错了,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因为很快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别人身上,苏醒和王文龙被王律师带到的时候刘情才彻底解放,只见苏王二人从头到脚是被修理得惨不忍睹,好像刚刚从渣滓洞出来的政治犯,就差带一副脚镣手铐了。
“怎么会这样?”马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二个人似乎还没有从刻骨铭心的回忆中清醒过来,麻木不仁的盯着桌子上面的莲子银耳羹使劲咽口水。
“被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砸的。”王律师扶了扶满头华发下的眼镜说。“本来还不肯放,怕我们投诉,后来签了保证书才带了出来。”
“保证书,什么保证书?”马静纳闷了,刘情朝她递了一个眼神,她连忙走了。
“保证不投诉,承认是自己淘气和看守所里面的嫌疑犯发生冲突才造成这样的结果。”王律师面无表情地说。
“谢谢你,王律师。”钟燕握着他的手二人边说边走了。
“拜托给我们弄点吃的,都饿一天了,再看老子要收费了。”苏醒对刘情大喊。
“急什么,看来对你这种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之辈,警察叔叔的打击力度还是不够啊。”刘情笑着说。
“他会付出代价的,我已经记住他的脸和编号了,老子毕业以后什么地方都不去,就想办法分配在这里,天天收拾他,拿他当做毕生的事业玩,我要玩得他崩溃,玩得他绝望,玩得他万念俱灰生不如死。”苏醒的情绪随着心情的变化越来越激动,倒是王文龙始终默默无语。
“你这意志也太薄弱了,地下党员要像你这样中国的革命还能够胜利吗?要越挫越勇要忍辱负重,那只是个别现象要以德报怨。”刘情安慰他。
“他妈的高调就你一个人去唱吧,你知道吗?老子做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沙包,他们连口水都不给喝。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流氓,和他们比我就是大大的良民。”这个时候马静带人送来了早点,二人直接接过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大街上的叫花子也没有饿这么狼狈的。
“吃慢一点,小心噎着,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不要意气用事 冲动是魔鬼。”刘情的苦口婆心的劝慰。
苏醒抬头对马静说,“拜托你帮我把他牵出去吧。”
“奶奶的,你把老子当什么了?信不信我咬死你。”刘情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被马静拖了出去。
在门外刚好遇见李彤,“和尚他们回来了吗?”
对此刘情朝里面扬了扬眉毛说,“人回来了,不过魂没有回来,我正准备找大师给他们招魂去”。
李彤连忙进去一边走一边说,“有那么严重吗?和尚你们没事吧。”
“喊什么此人已死,有事烧纸。”苏醒这句话把所有的人都给逗乐了。“他妈的有点恻隐之心好不好,我们都这样了你们还笑得出来?”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吼完以后往前走啊,风风火火去泡妞啊。”刘情说完挨马静一巴掌。“叫你作孽,当心我废了你。”
“我一世的英名全让你给毁了。”刘情感慨。
“你们二个给我过来。”不远处钟燕轻声喊着朝二人招手示意。
“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神秘秘的?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一样的。”马静过去问。
“王文龙这个人不可靠,你们自己以后小心点。”钟燕小声说。
“他怎么了?做错什么事情了吗?”马静问。
“软骨头,屈打成招了。”钟燕说。
“啊,怎么会这样,他又没有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啊。”马静大吃一惊。
“男怕交错友,女怕嫁错郎。以后离他远一点,也不要再带他到这里,我这里不欢迎软骨头。”钟燕说。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们不能就这样一棍子把他打死吧。”刘情说。
“爱心与慈念难断你将痛苦一生。”钟燕冷冷地说。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都要你这样我们还有朋友吗?干脆出家算了。”刘情这么想也这么说。
“马静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