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秦帆大致明白了起因经过。可是怎么没有引见给我呢?
刘莹似是看出秦帆的疑问,嗔道:“拜堂后,夫君一直未曾前来。舅公有了——些许想法——便不许我等向你引荐,不然他立即离开——”
“舅公只是心疼莹儿,还请夫君巫妖见怪。”
“不怪——不怪——”秦帆心中简直乐开了花。
是卢植诶,名著海内,学为儒宗,士之楷模,国之桢干。卢家贤才辈出,这个乐平公主娶得真是太及时了。
“那卢公——”
“呃?”刘莹小嘴粉嘟。
“舅公,现在何处。”秦帆连忙改口。
“自然是借住单公——”刘莹刚说出地点,秦帆就急忙穿衣起身。
“你这就要走——”新婚燕尔,刘莹自然舍不得秦帆这么快离开。
“乖!为夫有大事要做。请到舅公出仕,我定在别院陪你半年。”秦帆好言宽慰道。
刘莹羞喜非常,起身服侍秦帆穿衣,道:“莹儿也陪夫君一起前去吧。”
“你身子——”秦帆开始心疼自己的女人。
“呀——不许你说——”刘莹粉拳锤了秦帆一下,又小声说道,“既已许你为妻,自该夫唱妇随。你去安排马车呗——”
“诶——诶——”秦帆连忙答应。
……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停到了单府。秦帆特意为单飏准备的府邸。
单飏仍在州牧府未归,只有老仆在家。
秦帆说明来意,又见乐平公主随行,便引着两人前往府中别院。
别院中,一名七八岁男童正在刻苦用功。
刘莹笑着上前,竟是福了一礼,道:“毓叔——”
秦帆傻了,刘莹这么叫,岂不是我也要叫一个孩童为叔?
见秦帆如此,刘莹抿嘴偷笑。
还好男童懂事,马上还了一礼,道:“公主折煞卢毓矣。还请称呼‘卢毓’即可。”
什么,他就是卢毓?
卢毓,字子家,三国时代政治家,卢植幼子。卢植长子早亡,晚年仅有卢毓随在左右。前世时空中,卢毓先后侍奉了从曹操到曹髦五位君主,负责人才的评价和举荐,曾向曹睿建议制定考课法。
秦帆一下子不要了脸面,学着刘莹模样,叫道:“毓叔——”
卢毓赶紧侧身,不敢受此大礼,道:“毓当不得,蜀侯,请如公主一般,称呼‘卢毓’即可。”
睿智知礼,进退得当,卢家门风可见。
“蜀侯、公主可是来拜访父亲的?父亲此刻正好在书房——我引你们去——”
“有劳——”
书房。
卢植对笑脸迎上的秦帆视而不见,只顾打量刘莹,刘莹羞得藏到了秦帆身后。
秦帆没有阻止,毕竟卢植乃君子,又是刘莹的舅公。
“以后好生疼爱莹儿——”卢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莹儿三岁时,她母亲便撒手人寰。家中别无亲眷扶持,临终求我代为照料。今次,既然许了你小子,便是你的责任。”
秦帆赶紧拉起刘莹的小手,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刘莹也小声附和,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我也能对你母亲有所交待了——各自忙去吧——”卢植转头就下起来逐客令。
刘莹赶紧上前撒娇,哀求道:“舅公,夫君诚心邀请您出山相助的。”
“这会儿又想起让你来当说客了?早干嘛去了——”
“舅公——莹儿——莹儿——已经是夫君的——妻子了。您就看在莹儿的面上,帮帮夫君吧。”
卢植冷哼一声。
“看在你的面上,已经见他一面了。”
秦帆赶紧跪伏磕头,道:“帆诚意相邀,望舅公相助。”
“诚意——诚意——我没有看到——”卢植对秦帆依然是板着脸。
秦帆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表现诚意。
刘莹见夫君为难,赶忙敲边鼓,一边给卢植捶背,一边柔声问道:“舅公——要不,你说上一事,夫君给你办成,也算是诚意吧。”
“女生外向啊——”卢植无奈,宠溺的捏捏刘莹的粉鼻,终是说出了一个条件。
“杀董卓。董卓狼戾贼忍,暴虐不仁,自书契已来,殆未之有。你若能杀了董卓,我便考虑考虑。”
“舅公,夫君又非刺客,怎么能杀得了董卓。万一有个闪失,你的莹儿就要——”刘莹还是不依不饶,想为秦帆争取更有利的条件。
卢植冷笑道:“他手握精兵十万,战将千员,还需要他自己动手。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心了——”
秦帆知道关键来了,赶紧又磕一头,正色说道:“帆愿与舅公一赌。不知舅公可愿——”
“哼——如何赌法?”卢植正欲呵斥,国家大事岂能儿戏,却被刘莹可怜巴巴的神情弄得一下子心软下来,临时改了口风。
“以一年为限,董卓必亡——”
“好!”卢植抚掌叫好。
“舅公,帆还未说完呢。”秦帆大吐委屈。
“你说。”听到秦帆保证一年内杀掉董卓,卢植心情大好。
“一年内,还请舅公出任兵部尚书,筹备讨董事宜。一年后,若董卓未死,帆绝不再强求舅公出仕,并亲引大军出兵灭董,董卓不灭,誓不归家。”
“好!君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