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依心里想着盛国安之前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太多的胃口。面前盘子里的菜只吃了一半,顾琼依就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
许佳伲嘴里塞着饭,问顾琼依:“嫂子,你吃饱了吗?”
顾琼依点点头。
盛天澈转头望了她一眼,柔声问:“要不要再吃点甜品?或者,再点个汤?”
“不用了,我真吃饱了。”顾琼依嘴角带着笑意,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盛天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吃过饭,明译开车将顾琼依和盛天澈送回去。
回到家,盛天澈站在玄关处换鞋,看到顾琼依迈步走进卧室。
他去客厅帮顾琼依泡了一杯糖渍樱花的茶,端着茶杯去了卧室。
看到顾琼依站在卧室的窗边,望着窗外发呆。
盛天澈走到顾琼依身后,将手里的茶杯递给她。
顾琼依接了过来,望着盛天澈,笑着说了谢谢。
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顾琼依一直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些许。
“跟我说说吧。”盛天澈走到窗边坐下,望着顾琼依的背影。
顾琼依仍旧望着窗外,随口问道:“说什么?”
“你怎么想的?”盛天澈再度开口。
顾琼依又喝了一口茶水,端着水杯转过身来,走向盛天澈。
在床边坐下,顾琼依说:“如果我离开roi,就只能再回公司了。”
“你要是回m国,我就陪你一起去。”盛天澈试图让顾琼依安心。
顾琼依摇摇头,她望着盛天澈,说:“我在roi公司努力了两个月,不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而且,秦靳在背后打我的小报告,我也不可能再去他那里工作。”
“那就留下。”
“说的简单。”顾琼依低头看着杯子里面飘在上面的樱花。
“要不这样?”盛天澈拿过顾琼依的茶杯,放在床头柜上。他拉着她的手,说:“我去找我爸商量一下……”
“不要。”顾琼依下意识抗拒。
一是不想让盛天澈在盛国安面前低头,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顾琼依知道盛天澈跟盛国安之间的相处并不愉快。她不想增加盛天澈的负担。
二是因为她知道,盛国安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这么轻易改变。如果这个时候盛天澈去求情,盛国安肯定更生顾琼依的气。
若是以前,盛家人不喜欢顾琼依,她还不会太过介意。但是现在因为有盛子墨的存在,顾琼依并不希望跟盛家人闹得太僵。
“你听我说完嘛。”盛天澈抬手,帮顾琼依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继续开口:“我去找他不是求情。而是跟他来个对赌协议。如果这个月的业绩能够进入到所有分公司的月业绩第一,就不要再找你麻烦。”
“可是,roi公司现在的业绩才第六。”顾琼依有些担心。
倘若只是进前三,她兴许还能拼一拼。但是要想进到分公司第一,顾琼依知道这件事并不容易做到。
盛天澈勾起嘴角,说:“对你老公有点信心,恩?”
顾琼依只是抬眸望着他。
两个月之前,顾琼依就知道盛天澈不是一个工作能手。
虽说这两个月的时间,盛天澈在工作上面有了很大的进步,可是,盛世集团这么大,旗下公司有那么多家。想要想让roi的业绩提到第一,真的不是说一说这么简单。
看着盛天澈坚定的目光,顾琼依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盛天澈将顾琼依揽入怀中,嗅着她发间的清香,说:“别不开心了,以后有什么事,都交给老公来处理,别老是一个人扛着。”
顾琼依感觉鼻子有些泛酸。
自从父母和外公过世之后,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还能够有什么人可以依靠。
次日中午,顾琼依正在办公室工作,盛天澈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的出去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迈步走到顾琼依办公桌前面,盛天澈有些欲言又止。
顾琼依抬眸望着他,试探着问:“跟董事长谈判失败了?”
盛天澈摇摇头,说:“我还没去找他,准备晚上去那边吃饭。”
顾琼依视线停留在盛天澈脸上,等着他继续开口。
盛天澈迟疑了一下,对顾琼依说:“宫凌远是秦靳同父异母的弟弟。”
顾琼依的眼眸瞬间瞪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俩怎么会是兄弟?
下一秒,有很多一直缠绕在脑海很久的问题,似乎得到了解答。
难怪秦靳突然要把她调回公司,是因为宫凌远想逼着顾琼依离开中海市,离开盛天澈吧?
盛天澈走到沙发那边坐下,顾琼依也从办公桌前起身,走到盛天澈身边。
盛天澈说:“秦靳的妈妈和秦老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四十五岁的时候才怀上秦靳,已经五十多岁的秦老,跟吕敏私下里发生了关系。后来秦靳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气得闹自杀,秦靳的父亲心脏病去世了。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宫凌远的真实身份。”
听盛天澈说完,顾琼依感觉自己像是看完了一出狗血连续剧。
她大概知道宫凌远是吕敏的儿子,但是有关于秦家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见顾琼依不说话,盛天澈再次开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顾琼依眼睛望着办公桌的地方,脑海中又想起上次盛国安在医院里说过的那些话。
她去m国辞职那次,秦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