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你跟着夜殿下多久了？”
“10岁的时候，就跟着了。”
“那也有十六七年了。”
启晨曦紧了紧背上的薄毯子，走回到病床前坐下。
“嗯，是有这么久了。”
“那你想过离开吗？”
启晨曦看他的年纪和黎夜差不多，应该是谈婚论嫁的岁数了。
“当然没有。”
夜影紧张地表明心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殿下和您的。”
“不，你别紧张，我的意思不是这个离开。”
启晨曦连忙解释，“我说是，你想什么时候不再做影子，让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这个……”
夜影想了想，说，“等殿下成就了大业，应该就可以了。”
“嗯，到时候，再给你物色一个好姑娘做媳妇。”
她一脸认真地说着，就见夜影红了脸，满是尴尬道，“王妃，别开玩笑了，我不要什么媳妇。”
“这话就不老实了！哪有大老爷们不要媳妇的。”
启晨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突然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还是说，你不喜欢姑娘？”
噗……
夜影正在喝水，听了这话，口中的水全部喷了出来：“当然不是！我的取向没问题！”
“那就行了！到时候，让黎夜给你选老婆。”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夜影连忙摇头解释，“我还是想自由恋爱。”
咳，咳咳……
这一下，启晨曦被呛到了，笑道，“放心，不管怎么样，都一定会是自己喜欢的姑娘！”
“呃……”
夜影尴尬，立刻拍着启晨曦的后背，为她顺气，“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
启晨曦摇了摇头，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有点困了。”
“哦，那您好好休息，有事直接叫我。”
夜影把垃圾带出病房，轻轻关上了房门。
启晨曦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丝星光，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她明明知道沙之国和茶之国有时差，却还是希望黎夜能够看到这片璀璨的星空。
起初，伤口的疼痛，还有些睡不着，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进入梦乡。
对面的楼层上，华烨站在窗口，看着她病房的灯光熄灭，便给启凡通了电话。
“喂，晨曦想要让我帮她恢复记忆。”
“出什么事了？”
启凡并不知道刺杀的事情。
“她又遇袭了。”
“什么时候？”
启凡的声音转为严肃，最近并没有发现家族内有任何异象。
“昨天。”
“是之前那伙人？”启凡迟疑着问道。
“应该是。”华烨微微皱眉，追问道，“怎么了？你那里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没有。”
“这么说，真的可能是为了栽赃陷害。”
华烨本来就觉得蹊跷，如果真的跟启家有关，启凡一定会有所察觉。
“有谁和晨曦一起吗？或者说，谁知道她的行踪？”
“就黎弘，那个九殿下。”
华烨对黎弘明显没什么好感，提到他的语气，都是硬邦邦的。
“那可能跟这个九殿下有关。”
“但是他也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差点就魂归天国了。”
启凡想了想，说，“但是，他身边的人呢？未必可靠吧？”
“你在怀疑谁？”
“没有，暂时还没有怀疑对象。”
启凡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怀疑任何人。
“不过，黎夜出访茶之国，我可以找他谈谈，看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
“呃，可是晨曦并不想让黎夜知道这件事！”
华烨说了启晨曦的心思，“好像是怕他过分担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放心，我不会立刻找他的。”
启凡是有分寸的，顿了顿，接着道，“然后，晨曦那里，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但她的伤势，还请你多费心了。”
“这个不用你说，我一定会照顾好的。”
华烨没有任何推辞，道，“不过，她说想要恢复记忆，你觉得我要不要为她做那个治疗？”
“如果是她要求的话，就治疗。”
启凡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但还是强调了一句，“不过，在做那个治疗之前，你一定要跟她说清楚风险和痛苦度。”
“嗯，我明白。”
“那么，先到这里吧，半小时后，保护晨曦的人会联系你的。”
“好。”
华烨挂断了电话，看着对面的病房，轻轻拉上了窗帘。
之后，这一夜还是安宁，没有再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到了第二天，启晨曦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舒展了一下四肢，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嘶……这伤口，绷得好紧啊。”
“知道有伤口，还这么肆无忌惮地伸懒腰？活该受苦。”
华烨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病房。
启晨曦听到他的声音，猛地坐起来：“华大哥，怎么这么早？”
“因为想着，给你做完检查，就回去睡觉了。”
华烨戴上了听诊器。
启晨曦一脸抱歉道：“对不起，为了我，耽误你休息了。”
“知道就好！等你痊愈了，记得请我喝酒。”
华烨检查结束之后，摘下听诊器，“好了，你自己活动活动，我先回去了。”
“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