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初夏早上起来,就听见楚父的咳嗽声。
“初夏,你那屋里还有没有退烧药?你爸发烧了!”
虽然楚母对初夏心里有结不开的结,可是毕竟现在还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她还是她儿媳妇儿。
老太太主动跟她说话,也算是愿意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有。”
初夏转身回屋,从柜子里找到退烧药,送到东屋。
楚父躺在炕头上,一张脸红的厉害。
“老头子,快把药喝了。”
楚母端着水,托着药递到楚父的嘴边。
楚父喝了药,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楚母和初夏。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
楚母有些懊恼,早知道他身子不舒坦,昨天晚上她肯定不会“闹”到那么晚了。
“兴许是昨天放羊受了寒,年纪大了不就是这么回事,身子也不中用了!”
楚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难受,可是还想试着爬起来。
“你不好好躺着,起来干嘛?”
楚母赶紧去扶他。
“前天隔壁村的大队会计找我,他家里要办喜事,买咱家两只羊,我答应了今天上午给人家送过去……咳咳……”
“爸,你躺着我去送。”
老爷子都病成这样了,初夏肯定不能让他在出门。
“也好!钱我已经收了,你直接赶两只羊给送过去就行。”
楚父实在是难受,交代清楚了又躺了回去。
初夏“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了门。
眼看着快到年关了,腊七腊八冻死两三,天气实在是冷的厉害。
她哪里会赶羊,就是跟在两只羊的屁股后头。
羊快,她快。羊不走了,她就轰一轰。
关键是这两只羊根本就不挨着走,她一会儿追追这只,一会儿踹踹那只,很快就气喘吁吁了。
早知道她真应该准备两条绳子,像遛狗一样牵着它们了。
从家里到村口,磨磨蹭蹭的就用了将近四十分钟。
两只羊出了村,到了枯草地里怎么都不走了,晃晃悠悠的吃了起来。
“两位羊大姐,你们就不能配合一下吗?乖乖的走,不好吗?
还是我没拿鞭子,你们故意欺负我?”
初夏无厘头的碎碎念。
平常看着楚父放羊,挺简单的。
“明明是羊大哥,你偏叫羊大姐,它们不高兴,怎么配合你?”
懒懒散散的声音从初夏的身后响起来。
初夏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这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人。
一转身就看见昨天才“再见”过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初夏意外极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
好奇怪,他不是昨天就应该走了吗?
袁天明眼睛里的笑,意味深长。
他刚准备撤离,没想到就又遇上了她。
缘分!
“我在等你啊!”
初夏怔住了,错愕的看着他。
“开玩笑而已,瞧把你吓的。”
袁天明吊儿郎当的调侃着。
说的话两分真,三分假,让人分辨不清。
初夏拍拍胸口。
“主要是我今天要送这两只小东西,实在是没空在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