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咱们要不要进去管管?”
“管?怎么管?清官都难断家务事,而且王厚发不是说了,王俊长就是被初夏给害死的……”
“嘘!小点儿声。王厚发那个畜生,村里谁能惹的起?”
王家门外的胡同里,几个老娘们儿聚在一起,全都听见了刚刚初梨花那声惨叫。
这样的声音,她们已经不止听到过一次两次了,一个个全都头皮发麻。
真是造孽啊!
“要说初梨花也是命苦,怎么就来了咱们杏花村?
守了大半辈子的寡,孩子也拉扯大了,怎么就又偏偏要嫁进王家?”
“我以前倒是听说过一个说法,就是不知道真假。”
“什么说法?你快点儿说说。”
“初梨花年轻那会儿嫁了人,据说她男人好像还是个知识分子,两人结婚没多久,她男人非要进城谋前程,这一走就没回来。
她好像是在她男人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时间长了,自家男人没消息,她又长的漂亮,就被那个村里的一个恶霸给盯上了。
那个恶霸也是色胆包天,有天晚上趁着黑,就摸去了她家里。
她那个时候已经怀了七个月的孕怎么肯,拼死挣扎,惊动了睡觉的公婆,老两口醒了一看恶霸都上了儿媳妇儿的炕头了,那哪儿受的了,直接就跟他撕扯起来了。
恶霸当时红了眼,一失手就把老两口给杀了。
恶霸看见杀人了,当时也顾不上什么,直接就跑了。”
几个老娘们儿全都瞪大了眼珠子听着,谁都没想到初梨花竟然还有过这么一段悲惨的遭遇。
说话的老娘们儿沉了口气,继续说:“初梨花卖了房子,把老两口给埋了,自家男人一直没音信,而且恶霸还跑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害怕恶霸在回来,自然不敢在那个村子呆着了。
回了娘家,娘家人那边穷的叮当响,根本就不接受她,更何况她马上还要生孩子了。
她没了办法,后来才到了咱们这边。
咱们杏花村也算是山沟沟了,她虽说买不起房子,但是以前住在村里的救济房里也用不着花几个钱。
后来初夏那丫头出生了,再加上村里人都帮衬着,她的日子也算是能过的下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她男人怎么就一直没信?还有她怎么就看上王厚发了?”
“据说是死了,反正没回来过,她也不说,这个咱们也不知道。
至于王厚发,哪儿是她看上了,那是迫不得已……”
老娘们儿说到这里长长的出了口气,一脸同情,不过更多却是忌惮,下意识的朝着王家门口看了一眼。
“什么迫不得已?你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说话的老娘们儿是以前初梨花的邻居,两家住着就隔着一道矮墙。
她犹豫了一会儿,声音突然压低了很多,“几年前的那个夏天晚上大约有七点左右吧,我上茅房,就听见初梨花那院儿有动静。
我没忍住,就站在墙头听了听。
结果没想到我正好听见王厚发在欺负初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