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夜里二更时分,平阳城司徒府的门前来了一人。在敲响大门之后,大门内闪出一个人来,看门人看见了来人,又仔细瞧了瞧之后没好气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这么晚,你来有什么事吗?”来人倒也脾气好,也许是因为有求于人吧,在被一个看门人骂了之后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说:“有一封信需要送给司徒大人,还请小哥不要嫌麻烦前去帮在下通报一声。”
看门的人在晚上被打扰了虽然很生气,但是听说有一封信要送给他家主人,也打起了精神,对来人说:“你在这等着,我前去通报一声。”
看门人说完就进去了,大门随后也关上了。待看门人走了,来人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为何发叹——也许是为了这封信终于能及时送到司徒大人的手里,自己的任务完成,一颗石头在心里落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司徒大人的一个看门人都这么势力,等等。叹完气后,这个人就转过身去抬头看向了天空,好像今天的星星月亮很明亮特别好看。过了一会儿,传来开门的声音,司徒大人的一个近侍出来,恭恭敬敬的请来人进去并将其带到了司徒大人的书房里。
“学生拜见司徒大人”
“哈哈……贤侄不要客气,请坐”
待坐下之后,来人抬头看向司徒大人,只见晋国的司徒身体消瘦、身材短小、下颌长着已经半白的胡子,先前他正在油灯下看书,看的是一部诗集。待近侍上完茶后,司徒大人又开始说话了:“你老师如今好吗?哈哈。。。想当年,我与你老师年轻的时候相遇京城,那时候两人年少志大都想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治理好国家,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谁知道你老师仕途多舛,时运不济,不受先帝的赏识,一直做些编修的工作,多年不能参与朝议。心灰意冷之下,辞官回到了家里。我们也有多年未通信了。”
“老师如今仍然在做一些注解,只是身体不大好了。老师多年来只是偶尔谈起当年的一些事情,其余并不多谈。”
“是啊,你老师当年就才学满腹,志大傲物,以前的那些事他是不会多说的。你老师在信里对你推崇有加,评价极高,说你有仲吾辅佐君主称霸之才,姜齐开创前周三百年之能。”,司徒一边拿起一封信一边说。
“学生怎么敢与仲吾、姜齐相比,老师实在是过于夸奖了
“哈哈,贤侄过谦了,你老师当年是那样的恃才傲物,谁都不放在眼里,再说,你受他多年的教导,想来你老师对你的评价是不会差的。”
这个自称学生的人就是郭璞了,辞别老师之后,父子两人来到京城。想到老师的那封信,他考虑自己初次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也需要了解一下情况,但他又不想在白天前去拜访,因此选在了今晚。他的这种做法司徒也明白:他有自己的傲气,不想靠自己的举荐而做官。其实,这位司徒大人也只明白了其中的一点,郭璞知道单靠司徒的举荐,自己也需要在官场中熬好多年,甚至都不一定能熬出头,这样自己的才华就此埋没;再说就算熬出头了,但当今陛下与太子毫无大志,只知道玩乐,不思百姓与天下帝业,如此则将终其一生不遇明君。
“大人谬赞了,大人为官多年,选拔不知有多少,学生怎敢跟他们相比”
“贤侄有所不知啊,现今陛下以玩乐为主,不经常处理朝政。大臣分派结党,不断地斗来斗去的。那些人为了谋求,也加入了其中,忘记了当初治国为百姓谋福利的想法。太子是国之储君不去劝谏陛下,却像陛下一样骄奢不已,而大臣们为了能得到升迁等等时常到太子面前献媚,这样以来,太子受到蛊惑就越来越安逸骄奢了。为了不让晋国继续这样下去,我等已在陛下面前奏请让二殿下参与朝议,不过好在,陛下也已下诏。二皇子少有贤名、礼贤下士,近来在朝议中观其所为实在是名副其实啊。若是贤侄现在不想进入官场,我当向二皇子推荐你,以你的才能来辅佐二皇子,二皇子当如一股清风冲散朝廷中的乌臭之气,重振国家。”
“大人长远的谋划实在令学生佩服,不过二皇子已进入中枢参与朝议,再加上其人礼待贤士,周围定是人才济济。学生深恐自己的才能不足一直令大人蒙羞。况且二皇子虽然如此,但其将来又不知如何去做。”
………
郭璞四更之后告辞出府,经过一番交谈,郭璞知道了二皇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