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政随着姬礼回到王府,两人由于劳累了一天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但是此时的两个人都没有睡觉。若是能够放眼整个平阳城,就会发现此时睡不着的不仅仅是他们俩个,就是那些看似没有关系的人都在不断的思考着今天以及后天。
看着眼前摇摆不定,犹如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样,朱政久久的没有任何动作。由于今天是来到京城的第二天,而在早前来的时候,姬礼就吩咐过府里的人这几天不要随便就来打扰他,所以连朱政的所住的房前都很安静。在经过一番沉思之后,他想起来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能够出手帮助姬礼躲过这一劫。于是他将桌子清理了一下,给茶杯中倒满了水,然后拿出笔墨纸来放在桌子上。拿起笔沾满了墨,正准备往纸上写字,但是他却停住了,僵持在半空中好一会儿,他又将笔给放下了。然后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茶杯开始喝起了水,一边喝一边在用眼注视着桌子上的白纸。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朱政烦躁的站了起来,在房间中来回走了几步来到窗户边上,看着从窗户之中透过来的月光,他竟然看的痴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父亲了,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朱政在想是不是明天要亲自去见他一面,跟他当面聊一下,还是像往常一样找一个人给他送过去?不知不觉中,杯子中的水被他喝光了,还是依旧的往嘴边的送,尽管再也没有水溜进他的嘴里,但是朱政一直没有反应。一直到一阵儿寒风吹了进来,让他感到了几分寒意,打了几个哆嗦,又回到了椅子上。拿起放在砚台上的笔,朱政开始写了起来:
大人亲鉴:
自昨日归来一直没有亲自拜访,不知今冬身体可好,府上的孩童是否听话?临笔之下,不觉之中想起了孩童时候,与大人一起在炉子边上读书的情形,虽然寒苦,然从未有一日断绝,随风远逝,不能再长伴大人膝下听从教诲,甚是遗憾。
今日与殿下同到宫中受赏,观太子所为,心中意意不平,只是对李道军等人进行了重赏,其余等人凡是不认识的或者没有关系的都只是增赏了几阶的官职而已。至于殿下自己则是只添加了几个封户数目,并提前让他进入议事阁议事,并没有什么大的可以说服众人的东西。且在今晚的庆功宴上,太子开始之时说的那番话只是关于整体大略的,并没有具体对殿下以及将领们的关怀,在此之后他就没有再与我们几人喝上一杯酒。到时他手下的那几个人远远的说了几句赞美的话,总之这一场庆功宴似乎是他们对我们的麻痹,以我之见,之后就会开始对我们准备动手了。
这一次殿下立了军功,沭国的人都不断的传播着殿下的英武神策,想来太子要是听到的话会更加的生气,所以这一次的攻击要比上一次要危险的多,而且他们也不会再给我们任何机会了。至于陛下,无论是我们受赏,还是举办宴席,他都没有出场,看来到时候要去见他一面恐怕会很难,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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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事情要办,所以朱政虽然睡得很晚,但是他一大早忍着头疼就起床了,绕过了府中的护卫,从后门出去来到偏远的大街上,找到一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做着梦的乞丐,交给他几个钱,并把送信的地址告诉了他,然后把信交到了乞丐的手中,让他亲自把信交给一个叫郭璞的人的手中。临走前,朱政又对着那人说道:“若是你办得好,将信亲自交到那人的手中之后,他还会再给你点好处的。”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只剩下一睁眼就被好运气砸晕的乞丐站在冬天的北风之中。
乞丐一听送到接信人的手中还会有好处,所以他丝毫没有一点马虎,也不用洗手洗脸的,迈开脚就向着目的地赶去。
此时的郭璞完全不用朱政担心,虽然屋子里没有多么的暖和,但是此时的他还没有起床。主要是因为他给这些上课的小少爷们此时都没有起床,他起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干,
再说他的年纪也比较大了,老年人虽然没有多少的觉,但是他们也会贪图安逸的事情。正在翻身的郭璞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忙对着外面喊了一声“什么事?”
门外的人回答道“有人送来一封信,非要交到郭先生的手上。”
“知道了”,郭璞懒洋洋的回答道,然后起身开始慢腾腾的穿上衣服。过了好一会儿时间,“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来人还在那站着,等着与郭璞一起出门。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府中的仆人在与什么人吵架,而且那个人回过来的话是相当的难听。郭璞一想就明白了,想必这个说话难听的人就是送信的人了,只是不知道来人为什么会与门口的仆人争吵。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原因,来人是一个乞丐。这也难怪,谁也不愿意在一大早就看见一个晦气,并且这个人还站在门前不走,任谁都想把他撵走。
这时候郭璞见状马上就走了上去,对着那些仆人说了一番好话,先让这一部分人停下来,然后再去对着那个乞丐说他就是那个人。乞丐大概是脾气上来了,到一时之间没有搭理郭璞,仍然对着仆人们吹胡子瞪眼的。过了好一阵儿,乞丐回过头来对着郭璞说道:“有一个人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并且说这一路的酬劳由你来服。”说完,乞丐一边拿着信,一边伸出手来朝着郭璞要钱。这个时候郭璞到是有些尴尬了,他完全忘了这回事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