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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说着,又递给另外一人四个。
两人套好鞋套,楼上逐个给暖气放水,江帆递给他们一个小盆,为的是不让暖气的水滴在地板上。
等两人检查完后跟江帆说道:“这个房子的暖气还好,但年头还是有点长了,现在正在试压,多观察一会,如果有漏水的地方,好及时给物业打电话。”
江帆点点头,说道:“好的,谢谢你们,辛苦了。”
两个人水暖工听口音不像本地人,他们可能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就是本市的市长。
送走两个水暖工,将他们扔在地上的鞋套扔掉垃圾桶,江帆还是拿起了拖布,稍稍浸湿了一些,上上下下又将地板拖了一遍。丁一有个习惯,尽管她不在这里住,但是她至少每周要来这里搞一次卫生,这个习惯由来已久,以至于影响到了全家人。就是她在外地上班回不来,父亲也会经常来,包括乔姨,陆原就更不用说了,现在的陆原更是每周必到,清扫院子的脏活他几乎承包了下来,冬天扫雪,夏天除草,包括一些平常对老房子的维护,都是他的事。
丁家人尽管谁都不说明,但都在以这种方式怀念着这个老房子的过去。
江帆是最懂丁一对老房子的感情的人,所以,既然来了,除去院子,他就上上下下再次将室内擦拭了一遍。收拾完后,他洗了洗手,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再次捧起了丁一的那本日记。
“昨天的一切恍惚是梦境,尽管之前有过男生吻我,但那只是一掠而过,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这应该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吻……”
躺椅上的江帆,尽看到这段文字后,呼吸急促,脑海瞬间出现的眩晕,眼睛似乎也出现了黑蒙,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半天,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他的手有些颤抖,但强烈的yù_wàng还是驱使他继续往下看。
“……我们没有继续下去,他说,有个人比他更爱我……那天晚上,他没有在我家住,他说这是我的闺房,让邻居知道住进来一个男人对我影响不好……”
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爱情是彭长宜相让的结果?!
这个发现让他有如鲠在喉的感觉。
江帆闭上了眼睛,脑袋靠在躺椅的小枕上,浑身有些软弱无力,平静了一会,他继续看下去:
“……爸爸后来批评我了,他怪我没有说清楚,结果他误将科长当成了我的男朋友,他说自己还理所当然地看着人家给自己买礼品,这一点他很羞愧……”
江帆继续往下翻,那些记录工作和生活琐事的内容他就快速翻过,翻着翻着,眼睛就停了下来:
“今天晚上,在办公室见到了科长,他来办公室收拾东西,明天,下周一他就要到北城走马上任了,他说,他永远是我的科长,有事找他,他会全力帮助我。我信。另外,他还跟我说,让我有事找市长、部长,他们都会帮助我的,我也信……”
“他让我信任,也让我感动,他是一个知道该怎么做的人,也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
江帆快速往下翻着,当然,里面还记述了他,关于他在丁一的眼里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江帆没了好奇,他现在只关心丁一和彭长宜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在另一本上,丁一又写道:“三天不记日记了,不是没得记,是实在太惊心动魄了,我没想到,一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反目后,竟然比仇人都仇……”
她说的是那次江帆在宾馆被袁小姶下毒的事。
“那一刻,我感到是那么的无助,谁来救救他,似乎眼下只有我,但是我又不能出现,那样会让袁女抓住他的辫子,关键时刻,我想到了他,我的科长,那个一直都在关心着我们的人,因为他曾经说过,有困难找科长……”
这个过程尽管后来江帆知道了,但是他还是想看看丁一内心对彭长宜的信任程度,他发现,丁一的内心还是很依赖彭长宜的,这在以后发生的多次事件中证明了这一点,比如他的支边,他的不辞而别,比如她回亢州办调动手续被贾东风劫持,到彭长宜劝她说“给爱一次机会”,才有了他们的草原之行……
江帆一鼓作气,将丁一所有的日记都抱了出来,他又翻看了两本,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丁一所有的日记,止于在一个时间点上,那就是她头去新加坡,也就是江帆从内蒙跑回来,到阆诸电视台来找他的那次,打这以后,她再也没有写日记了,她在新加坡的情况一字未写。
江帆还注意到,这个时间,是丁一“失踪”的时间,对于这个时间,彭长宜对丁一也是有意见的,因为这个时间里,丁一也一直没有和彭长宜联系。
这个时间段里,真的如彭长宜所说,他们没有联系吗?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吗?丁一从内心来讲,是那样的依赖于她这个科长,难得,她在头走新加坡前,真的没有见过彭长宜?
江帆不敢想了,一个是他情如手足的好兄弟,一个是他患难与共的妻子小鹿,无论如何他不能怀疑他们什么,但事实证明,在他之前,丁一对彭长宜有过爱恋的,这种情绪流露在她来亢州后最初的文字中,尽管有那个年龄段少女对领导的崇拜之情,但也有少女对一个成熟男人懵懂的爱慕之情,这一点,江帆在亢州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是不太明确而已。
按说,这种感情很正常,歌德就说过: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但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