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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坐了下来,看着彭长宜眼里的真挚和爱恋,心就软了下来,但随即就说道:“真的不行啊……”
“为什么?”彭长宜失望了,眼睛红红地盯着她问道。
舒晴喃喃地说道:“妈妈已经知道我今天晚上要回家的……”情急中,舒晴找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彭长宜说:“那好办,你就跟家里说,就说跟我回亢州去玩,反正他们也都知道咱俩的关系,再说了,亢州你也应该回去看看了?”
舒晴心里很矛盾,说真的,她的确很爱彭长宜,她也认定了彭长宜是自己将来要相守一辈子的人。
可是,她又不想跟彭长宜过早地发展到男女之亲的地步,这倒不是她不爱,也不是担心彭长宜将来变心,只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不想这么早地把自己交出去,另外,她也不想让妈妈为自己担心。
她曾经跟妈妈承诺过要好好把握自己,尽管妈妈可能不会反对她跟他回亢州,但她相信,妈妈肯定会往那方面想他们的。
想到这里,她说道:“以后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先去门口迎老顾。”说着,她又要站起来。
彭长宜又拉住了她,说:“我现在除去上课学习,另外一件事就是想你,你知道吗?”
舒晴笑了,说道:“我知道,因为我跟你一样,除去上班工作,另外一件事也是想你。”
“那你还犹豫什么?”
舒晴摸着他的脸,说道:“我就是要犹豫,关于为什么,你懂。”舒晴说着,再次起身。
彭长宜这次没拦她,看着她消失在门口,不由地长出了一口气,舒晴不跟他回亢州,这也间接地表明了她的意思,舒晴不同于别人,是他要娶的人,有些事,他不能操之过急……
转眼,国庆节快到了,许多人都在忙着安排假期的活动,而京州省基层的广大干部和群众却没有这么清闲,他们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生态文明建设的最后冲刺阶段,因为,过了国庆节,全省将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联查和评比活动,各个地区都要选出一至两个市县当做参评单位。
督城和亢州,成为锦安市的两个重点参观单位,除去督城,之前最具竞争力的清平却被亢州取代了。
所以,放假前夕,孟客郁闷的不行,他给彭长宜打来电话。
彭长宜接到孟客电话的时候,正好他刚刚下课,准备去对面的咖啡馆跟舒晴见面。
舒晴提前半天回到北京,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党校附件的咖啡馆里等彭长宜,他们俩这次见面主要是想商量假期出游的事。
彭长宜接通孟客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刚刚走进咖啡厅,坐在舒晴的对面,舒晴接过他手里的包,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孟客在电话里说道:“彭长宜老弟,你还在党校吗?”
彭长宜听着他这个称呼有点别扭,就笑着说道:“是的,我刚下课,准备回家。老兄有什么指示?”
“唉,我能有什么指示,我心里郁闷的不行,辛辛苦苦干了两年多,被你们亢州抢去了风头。”
彭长宜没听明白他话的意思,就说道:“老兄,亢州抢你什么风头了?”
“你别跟我装傻,装不知道?”
彭长宜认真地说道:“老兄,我现在在党校学习,我这样跟你说吧,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除去欢送舒晴那次,我就从来都没作为市委书记参与过亢州日常工作的事,更没有参加过一次亢州常委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说的情况我一概不知。你要是没事的我就挂电话了。”
孟客可能感觉彭长宜生气了,就连忙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你走后的情况,我是真的郁闷生气堵得慌。”
彭长宜说:“老兄,你要是想跟我说说心里话,想让自己的心里痛快痛快,你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想说的话我就挂了。”
孟客愠怒地说道:“彭长宜,怎么听着你比我的委屈还大?你的委屈就是再大,还大得过我?”
彭长宜听孟客这么说,就缓和了语气,说道:“我没有任何的委屈,委屈是针对那些有诉求、有梦想的人而言的,我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有任何的追求和梦想,所以没有委屈。”
孟客可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就大声反驳道:“你别跟我装蒜了,亢州的情况我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我都信。我是说,有些人的确嫉妒心太强,恨不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合适!”
彭长宜不再跟他“装蒜”了,说道:“老兄因何这样说?看来的确是有人惹你生气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老兄尽管把气往我头上撒好了,我就是你的出气筒怎么样?”彭长宜说完,还冲着舒晴坏笑了一下。
舒晴在他的旁边不敢出声。
“唉——”孟客叹了口气,口气里就有了心平气和:“老弟啊,我知道这事和你没关系,也知道你在亢州的遭遇,我说的这事啊,和咱们私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也别拿话点我,也别在我面前得了便宜卖乖,我念在你这个人还不错的份上,我就把我的憋屈跟你磨叨磨叨,不然这世界上,我没有第二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彭长宜笑了,说道:“看来我孟兄的确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了。”
这时,舒晴给他要的咖啡端了上来,彭长宜最近跟舒晴学会了品咖啡,而且,尤其是下午一杯咖啡,的确能让自己的精神处于兴奋状态,有利于晚上的学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