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庆看了看彭长宜,又看了看江帆,说道:“彭书记,江市长,你们先在这帮助忙活忙活,我们先回去,正准备开会呢,卢书记忙完后也来吧。”
彭长宜冲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
江帆说:“好,你们去忙。”
朱国庆说:“今天别走了,我们都很想你,还没有喝上您和小丁的喜酒……”
江帆觉得他说的话和眼下气氛有些不符,就赶紧制止住了他的话,说道:“以后有机会,我一会也得走。”
说着,就跟他们握手,彭长宜在旁边给江帆介绍邓国才、钱程和刘星。当握到温庆轩的手时,江帆特意用了用劲,说道:“上次回来的匆忙,没顾上去看你,以后有机会来阆诸看看。”
温庆轩说:“谢谢,我一定去,给小丁带好。”
跟亢州同志握完手后,江帆又举起双手跟他们示意,然后转身跟彭长宜一起走进院子里去了。
温庆轩等人走过来跟王家栋握手,王家栋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目送着他们上了两辆车,直到看着他们的车离开后才回过身。他看着卢辉说:“你也回去吧,不是要开会吗?”
卢辉说:“我进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说着,快步走进院子,进了屋子,跟江帆说:“晚上别走了,咱们哥仨该聚聚了,好多年没在一块喝酒了。”
江帆站起身,说道:“是啊,我也想留下来,可的确有事,下次吧,下车有机会跟长宜来阆诸,你赶紧去开会去吧。”
卢辉说:“我一会就回来,要走的话就等我回来。”
江帆赶紧伸手跟他示意,送他到门口,卢辉还不望回头说:“等我。”
江帆微笑着跟他招手示意。
卢辉走出去又回来了,他站在院子高声喊道:“京海,京海。”
寇京海急忙站起来开开门看着他。
卢辉说:“送我一趟,我的车给小圆放下了。”
寇京海回头说道:“我先去送他,等着我。”说着,就跑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江帆、彭长宜和王家栋三个人了。
江帆看着王家栋憔悴的脸,说道:“您也节哀吧,等过了这几天,让长宜带着您去我那儿呆几天吧,散散心。”
王家栋说:“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她头走的时候,反复嘱咐我,让我替她照顾好孙子。”
江帆说:“孙子肯定要照顾好。您知道邹子介吗?”
王家栋点点头。
江帆又说:“他在阆诸租了部队的二百多亩地,盖了四座小房子,前些日子还让省土地局卫星锁定了,后来我又出面帮助协调了这件事,您可以去他那里住,空气非常的好,就是现在还没有建设好,如果建设好,那里将是非常不错的疗养之地呢。”
王家栋说:“等我想去的时候,再叫长宜拉着我去。”
江帆又开导了王家栋几句,也起身告辞,说道:“我不能呆了,该回去了,您多保重。”
王家栋赶紧起身送他。
江帆把他按在座位上,说道:“您别动了,我看您这腿也快站不住了,让长宜替您送我。”
王家栋说:“那还行,我必须送你。”
江帆又将他按下,说道:“您别跟我见外了,长宜代表您。”
江帆说完,就往外走,彭长宜先他一步出来。
王家栋坚持要送江帆出来,江帆将他关在门里,跟他招手再见,然后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王家栋拉开门,靠在门框上,跟江帆摆手。
彭长宜将兜里江帆车的钥匙掏出来给他,说道:“回去的时候开慢点。”
江帆点着头,坐了进去,发动着车子,探出头说道:“长宜,你回去吧,好好陪陪他。”
“嗯。”彭长宜应着,就闪到一边,看着江帆掉头后驶了出去。
彭长宜重新回到屋子,就见王家栋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见彭长宜进来了,说道:“长宜,给我倒杯水吧,我的确是没有力气了。”
彭长宜赶紧拿过他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白水,王家栋喝了几口后,放下杯子,说道:“尽管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当她真的走了,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彭长宜此时真正才真正感到部长内心巨大的悲痛,他劝慰道:“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阿姨恐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
王家栋说:“是的,昨天晚上,我来看她,她便不让我走了,让我陪她,让他儿子回家睡觉。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我感觉到她不是太好。我就没回去,留下陪她,她异常得精神,兴奋,支使我干这干那,说真的,这几天,我也有些身心疲惫,躺在她旁边的床上就睡着了。她不睡,一看我睡着了,就往起叫我,我起来后,她就让我给她倒水,倒了水后又一口都不喝,我就又躺下,接着睡,哪知,再次被她叫起来,这样反复了五六次,我说:你看,我都给你倒了五六次的水了,你也不喝,结果,她的眼泪就下来了,说道:我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支使你……我这才意识到她的行为反常,但是三更半夜的,我也没有叫小圆他们。就没敢再睡,一直坐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
王家栋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直到了后半夜,她都没再主动开口跟我说话,而是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我就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你把我折腾精神了,你怎么倒先睡了,醒醒,跟我说话,我不睡,你也别睡。这个时候她还是清醒的,听了我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