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笑了,说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小姑娘说“不用,我自己走。”
“那不行,黑灯瞎火的我不放心。”
“呵呵,你干嘛不放心?”
彭长宜说“我当然不放心了,如果你遭到不测的话,那我就后悔死了。”
“真的?”
“真的。”
小姑娘满意地笑了,她站了起来,彭长宜便把座位上的一个有着卡通图案的小背包递给她,说道“你的?”
“嗯,好看吗?”
“好看。”
小姑娘笑了,说道“同学送的生(日ri)礼物。”
“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彭长宜问道。
她将长带小包斜跨在肩上,说道“女同学呗,我从来不要男同学的礼物。”
彭长宜看着她的(胸xiong)前被背带勒出两只圆鼓鼓的小山包,他又有些冲动,吞咽下一口唾液,伸出手把她的包摘了下来,说道“别这么挎着,容易(诱you)发犯罪。”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任由他摘下包,然后背在一个肩膀上,说道“我今天第一天背这个包,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背了。”
彭长宜感觉跟她呆了一晚上心(情qg)很愉悦也很轻松,就说道“我同意。”说着,又轻轻抱了他一下,开开门,表(情qg)庄重、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小姑娘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想笑没敢笑,就跟在他的后面往出走。
省财政厅招待所是建在半山腰上的,由于是内部招待所,就餐环境好、价位高,所以一般(情qg)况下,县里的招待客饭从不安排在这里,各局委办的人也很少来这个地方就餐,所以,遇到熟人的机会不多,眼下也不是旅游旺季,这也是老顾安排在这个地方请陈静的原因所在。
在下山的路上,他们俩谁都没有说话,出了招待所,彭长宜想的就不是风花雪月的事了,那些暂时压下的忧虑,不能不说又浮出心头。
见他不说,陈静自然就不说了。快到县医院门口的时候,陈静望着医院闪烁的霓虹灯说道“停,我从这里下车。”
彭长宜看了看,这里离门口还有二三十米,就说道“我送你到门口吧。”
“别了,三源百姓都认识你,我可不想因为我让他们对你的印象不好。”
尽管她岁数小,还是蛮懂事的,彭长宜就停住了车,小姑娘一只手扒住前面的座位,一只手扒住彭长宜的肩膀,把脑袋伸到他的跟前,对着他的脸主动亲了他一下,不等彭长宜反应过来就跳下了车。
彭长宜摸着脸,笑了,陈静下车后,头也没回就连跑带颠地进了医院的大门口,到了大门口后,她扬起手,朝后挥了两下,算做跟彭长宜再见。
彭长宜笑了,这次掉头往回开,在回去的路上,他很兴奋,不(禁j)哼哼起了歌,哼了几句后,才知道自己哼唱的居然是《朋友别哭》……
他的心不觉一沉,就想起了另一个女孩,那个满心伤痕、远在异国他乡的女孩……
几天后,樊文良调到省委,任省委组织部部长。
彭长宜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激动,在他看来,樊文良到省委任组织部部长,省委常委,王家栋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他同样把这一消息告诉了雯雯。
雯雯当然也很高兴,她一连声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樊伯伯肯定能帮到我爸爸,我们家王子奇的爷爷很快就会回来喽——”然后,就听到了雯雯亲在孩子脸上的声音……
但是,王家栋一直没有消息,听陈乐讲,纪委的人到狱中找过任小亮做笔录,估计是冲着部长来的,彭长宜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当年的“木头人”任小亮,的确有一段时间和王圆还有我觉得走的比较近。
晚上,江帆来了电话,询问王家栋的事有没有消息。
自从王家栋出事后,江帆隔三差五的就给彭长宜打电话,他也很关心这件事,只是无从帮助,因为锦安封锁了王家栋一切消息,办案人员也是保密的,就连戴俊苹都很难打听得出消息,据她讲,就连“软(禁j)”王家栋的地点都换了两个了。
江帆在电话里说“长宜,樊书记去了省里,估计会出手帮家栋。”
樊文良出手帮王家栋,这一点,彭长宜坚信不疑,因为某种程度上说,帮了王家栋就是帮了他自己,因为过去在许多问题上,王家栋做的某些事,都是樊文良授意的,比如北城区的“农转非”问题,比如“木头人”转政的问题,比如“选举”问题,但目前看来,翟炳德是不会追究这些历史问题的,他有可能避开樊文良,专挑王家栋的毛病,从政这么多年,谁敢保证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想到这里,彭长宜说道
“帮肯定会帮,就怕樊书记也不知道从哪儿帮,还有,锦安会不会买他的账?”
江帆沉默了,彭长宜这话的确说到了点上。
翟炳德和樊文良、王家栋积怨很深,因为樊文良,翟炳德差点今生没再见到胡力,甚至都没有参加胡力的追悼会,从这一点来讲,樊和翟不会冰释前嫌,握手合欢的,翟炳德对樊文良奈何不了什么,但他会奈何得了王家栋!彭长宜担心他会把对樊文良的积怨发泄在王家栋的(身shen)上。
尽管省里组成了省市两级联合调查组,从这个举动看得出,对亢州发生的这件事,上面的态度是很鲜明的,但是这并不代表部长没事,相反,彭长宜到是有了更深的担心……
江帆见彭长宜不说话,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