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那样漂亮,他们肯定是志同道合了,自己算什么已经当了好几年的第三者了,她不想再当第三者了她受够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受够了袁小姶的污辱,尝尽了没有阳光照耀的痛苦
想到这里,她咽下了流进嘴里的泪水,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在心里告诫自己丁一,不哭,丁一,不哭
嘴唇,明显地被她咬破了,一丝咸味浸进嘴里,合着泪水,她咽了下去
前面,不知江帆跟彭长宜说了什么,江帆便大步向这边走来,后面跟着彭长宜和小许
丁一见江帆往她这边快步走来,她想都没想,拎起自己随身带的一个大挎包,开开车门,跳下车就跑,很快就跑进了人群
欢乐的篝火晚会依然在热闹地进行着,人们不知这背后的故事,还在热烈地跳着,唱着。
江帆来到车的后门,拉开了车门,见里面没有了丁一,他便四处寻找,周围也没有她。他便走进离车最近的人群,仍然没有发现丁一。
彭长宜和小许分头去找丁一。
他们分头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丁一,彭长宜和江帆就有些担心了。
彭长宜走出人群外面,他掏出电话,就开始给丁一打电话,不想,电话被丁一挂断。他再打,电话就关机了
彭长宜沮丧地抬头看天,草原的天空很低,人站在草原上,似乎比天边的月牙还要高,彭长宜感觉内心很清冷。他何尝不知丁一内心的绝望何尝不知她内心的痛苦他万万没有想到,满心欢喜地带丁一来草原,一路上都在开着她的玩笑,还说送她来和亲,却让他们遇到了这样一幕,所以,他完全理解丁一激动的表现。想到这里,他突然大声对着人群喊道
“丁一,出来,咱们回家”
他的声音很大,但是只有他近处的人听到了,丁一即便真的听到,也不会相信他的话了,他在丁一心目中已经失去了信誉。他沮丧地低下了头,他甚至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后悔,后悔不该带丁一来草原,后悔让她再次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
旁边的江帆也在给丁一打电话,传来的依旧是关机的声音。
这时,小许走了过来,他说“小丁只拿走了自己随身带的那个大包,其它的东西还在,看来,她应该还在人群里。”
江帆痛苦不堪,一句话也不说
彭长宜用余光看见乌力罕走了过来,随后,那个女医生也往这边走来,他便远远地走开了,继续去寻找丁一。
直到篝火熄灭,直到人群散尽,他们也没有找到丁一,江帆坐在汽灯下,看着烤架上的烤全羊,闭上了眼睛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赶紧就接通了,迫不及待地说道“喂”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呵呵,那么急干嘛你的客人到了吗”
江帆立刻泄了劲,说道“袁书记,到了。”
“那你们进行得怎么样了”
江帆看了看正在仔细熄灭每一个火星的工作人员,说道“我们您,还在盟里吗”
“在,我们也刚把客人送走。”
江帆想了想说道“您还过来”
“不了,你要是明天带他们来这里,我就等着你们,见一下你的朋友,下午我就要回去了。”
江帆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您要是有事您就回吧,您要是没事”
袁其仆笑了,说道“江帆,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了内地来的朋友,我只要有时间,都会见的,他们也是咱们家乡来的人,见一面也是应当的。”
江帆笑了,这些工作在边疆的干部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见到家乡的人亲,他说道“那好,我明天带他们过去,谢谢您。”
袁其仆笑了,又说道“张丽他们的医疗队还在那里吗”
“在。”
“上次她给我配的那几味药不错,没想到一个西医,倒给我开中药我想让她给开出详细的药名,以后我就可以照方拿药,不必总麻烦她了。”
“那好,我呆会去找她,让她给您开出药方。”江帆说道。
“一定要详细的药方才行,我记得她当时说里面有两种药材采用的是内蒙古当地产的。”
“呵呵,好,我转告她。”
江帆挂了电话。他转身,就看见乌力罕书记和张医生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书记的酒似乎也醒了,一直搓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江帆没有说话,而是叫过他的秘书,说了两句什么,秘书便走到他们跟前,传达了江帆的指示,他们便分头离开了。
晚上,原来的秘书巴根也从盟里赶了回来,他见到了彭长宜,彭长宜握着他的手,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不见了丁一,彭长宜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江帆和巴根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巴根便离开了,江帆和彭长宜继续在小镇上寻找,他们找遍了所有的旅馆和蒙古包,也没有找到丁一。
已经后半夜了,巴根回来了,冲江帆失望地摇摇头。
彭长宜对江帆说道“咱们别找了,就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她,她是成心躲起来了。”
江帆痛苦地说道“黑灯瞎火的她能去哪儿呢,万一碰上野兽怎么办”
彭长宜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说道“现在草原上还有狼吗”
江帆说“有,但很少见,现在它也是保护动物了,猎人遇到也不许捕杀,这样,你们俩先去宾馆休息,我再找找看看。”江帆说着,就坐上了巴根的吉普车,又冲向了月色中的草原。
秘书带路,把彭长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