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又说“现在是小许在开车吗?”
“是的。”
江帆说“你们今天早点找住的地方,草原不像内地,天亮的早,所以,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明天的路就不好走了。”
彭长宜有心想让他跟丁一说话,他往后看了一眼丁一,就见丁一已经坐了起来,他临时又改了主意,心想,我这么大老远把人给你送来了,要说,不在这一会,到草原你们再说吧,那个时候,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也没人打扰你们,想到这里,就说道“好的,您放心吧。”
江帆又嘱咐了他们注意安全和休息之类的话后才挂了电话。
他们到了预定的休息地点。
由于不太了解当地的习俗,为了安全起见,他们特地找了一个政府招待所住下了。
住下后,三人在丁一的房间里吃了自己带的食品,算是晚饭。
还好,这个招待所还能洗(热re)水澡。洗了澡后,丁一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如果不是小许来敲门叫醒,她恐怕还得睡呢。
他们吃了早点后,两个暖水瓶装满了开水,又继续向着草原的深处进发了。
广袤的原野上,没有显著的山脉和低谷,相对高差只有百余米。在一公里的范围内,高差只有一二米的变化。每一个波峰和波谷之间的距离有三四公里之遥。汽车在风景中快速穿梭,很是惬意。透过车窗环视四周,(身shen)边的花忽远忽近的。在驶过的百多公里路上,没有发现一棵树,只有无垠的草!远方依然是绿茫茫原野,坦((荡dang)dang)无僵。
大草原的云彩变幻莫测,这一路上,都是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刚才还是蓝天白云,顷刻间,乌云翻滚,大雨倾盆,还没到他们反应过来后,立时,雨停了,白云朵朵。
彭长宜和丁一都为草原这无常的天气逗笑了。
小许说“草原就是这样,你无论如何也不能预测到五分钟后草原会飘过什么样的云,这个云是否带雨。”
丁一说“这才真正是老天爷的天气小孩的脸,变化无常。”
雨后墨绿的草地、洁白的羊群、飞速飘过的奇形怪状的云,让人“眩晕”,也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一不小心,跌进了哪位摄影大师的作品里去了……
彭道“停车停车,我要下车照相。”
他们下了车,彭长宜从后备箱里拿出了相机,又将一个墨绿色的望远镜递给了丁一。
丁一举着望远镜,向四周查看,说道“那边有马群。那边有湖水。还有蒙古包。”
“我看看。”小许从丁一手里夺过了望远镜。
彭长宜对着美丽的草原不停地摁动着快门,又冷不丁把镜头对准了丁一和小许,还有那辆满是灰尘的已经由白色变成灰色的越野车。
丁一站在草地上,瞬间就体会到了草原凉爽的气息。虽说是七八月暑气正盛的天气,但毕竟是(身shen)在高海拔地区。空气中夹杂着牛羊和草料味道的凉风,游走于鼻孔周围和周(身shen)上下每一寸(裸o)露的皮肤上,既亲切又温柔。
“我要躺在草地上照相。”丁一说着,就躺在了草地上,摆出各种姿势,彭长宜不失时机地摁动了快门。
他们边走便玩,丁一采了许多许多的野花,插满了车(身shen)的各种缝隙中,把个灰颜色的车,装扮的跟花车一样。
照完相后,他们便又上路了,继续行驶在辽阔的内蒙古高原上,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蓝天下,灰黑色的砂石板路,就象一条飘带在绿草中飞舞。在蓝色和绿色的空间里,汽车变作一颗快速闪动的亮点路上移动,小许开着车,忽然问丁一“小丁,你知道我见着市长最想干什么吗?”
“干什么?”丁一问道。
“骑马,好道。
彭长宜也问丁一“小丁,你知道我见着市长想干什么吗?”
丁一笑了,说道“想干什么?”
“首先跟市长要一盘手抓(肉rou)吃,吃够了,再来碗打卤面。”彭长宜说道。
“哈哈。”
小许笑够后说道“小丁,你说说,你见到市长最想干什么?”
彭长宜说道“嗨,有你这么问的吗?小丁,别告诉他,偷偷告诉我。”
丁一笑了,说道“我呀,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躺在草原的怀里呆会……”
“浪漫。”小许说道。
“浪……漫。”彭长宜故意将两个字分开了说道。
“哈哈。”小许说“小丁,我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什么话只要一到咱们彭哥的嘴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丁一“呵呵”地笑了,她降下了车窗,说道“把空调关了吧,草原的空气太好了。”
辽阔的大草原,一望无际,天空,湛蓝如洗,大朵大朵的白云随fēng_liú动,偶尔有几只盘旋的大雁掠过头顶,发出“嘠嘠”的叫声,悠悠地,传得很远。向外远眺,逶迤的砂石板路,伸向天际,河水远处一条小河,曲折流向远方。凉爽的风夹着野草的清香吹进车里,立刻,嘴里、鼻子里,沿着喉咙象泉水般涌到(胸xiong)腔,浸着五脏六腑。远处大片的牧草如同海浪般次序起伏,时而“抛”出藏在草海里的羊群,时而又将这些精灵“淹没”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草原,没有江南那种精致的秀丽,只是以原始的沉寂和莽苍包容了一切。如果说江南水乡象个青(春chun)靓丽的花季少女,那么北方的草原就如同一个成熟的女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