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我和从乐乐异口同声道。
不错,如果他已经意识到潜伏在身边的危险的话,那么他的遗嘱很可能是藏在桌子的某个角落里,或者直接刻在桌子上。
“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我像来了精神一样,站起身,和从乐乐驱车向报社的方向驶去。
“你和陆皓东……”其实这件事我想了一晚上,本不想问,但是八卦心起,还是想弄个明白。
“呵呵!”从乐乐淡淡笑了笑说道,“你怎么和女人一样八卦啊?”
“没有啦,就是好奇!”我笑了笑说道。
“我们在国外就认识,他回国的时候,我还需要两年才能回来,那时候他答应我等我两年,回来之后我们结婚,谁知道他刚回国两周就开始相亲,三个月后就结婚了!”从乐乐平静地说着,就像这一切与自己毫无半点关联一样。
我见从乐乐面无表情,便没有继续问下去。接下来的一路上,我们两个都保持着沉默,车子一路来到报社,这一次我们没有去门卫,而直接敲开了社长办公室的门。
推开门,一个五十来岁,头顶有些秃的带着眼睛的男人,正在打电话,他见我们进来,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我们两个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有些好奇,这个人似乎认识我们。而当那个男人打完电话之后,他站起身笑眯眯地说道:“你们是从乐乐和沈明月吧?”
“恩!”我诺诺地点了点头,然后不解地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表现的比刚刚更加热情了,他站起身微笑着掏出一根烟递给我,我连忙也站起来,极为恭敬地接过烟,他微笑着说道:“我叫元朗,是这个小报社的社长,你们也知道,现在文化行业都不景气,尤其是我们这些指着国家补助的,更是难混,和你们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最后连买纸张的钱都没有啦……”
元朗开始喋喋不休的给我们讲报社的体质,身为一个社长的难处,这些让我听得有些糊涂,过了一会儿,从乐乐站起身来打断了元朗说道:“元社长,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的这些难处,看能不能先帮你们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哦哦哦,那再好不过了!”元朗扶了扶眼镜恭敬地笑了笑说道。
“我看你们这里的办公设施都已经是八十年代的老古董了,有必要换一下!”从乐乐指着眼前的桌子说道。
“对对对,这些都是老古董了,因为经费不足,因此一直也没有机会换掉!”元社长赶紧说道。
“恩,其他和这里也一样吗?”从乐乐像个视察的领导一样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说道。
“恩,我这里还算是好的了,别的时间还要久一点!”元社长娓娓道。
“带我们去看看吧!”
“好,好!”元朗说着推开门,带我们去了外面,这个报社共有十五个办公室,稍大点的屋子有六七个人。我们跟着元朗一间一间的“考察”,最后我们来到主编室,推开门,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正埋头看着什么,见到元朗进来,立刻站起身,元朗示意他继续忙。我们在主编室转了一圈,这房间不大,一张桌子,一个书架,一个破旧的沙发,还有一个玻璃茶几,显得十分简陋。这样草草的看一圈,根本看不出什么,因为怕引起怀疑,我和从乐乐走马观花的跟着元社长走了出来。
“元社长,我记得几年前你们这里发生了一起自杀案是吧?”从乐乐皱着眉说道。
“啊?”元朗对从乐乐的问话显然有些意外,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啊,就这么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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