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啥子要耍的不?手痒了是不?”陈妈妈很生气,可要打他们又下不去手,而且小溪还病着,就舞着棍子把他俩赶到陈爷爷家去了。
陈妈妈拿着棍子黑着脸走在后面,陈玉彬是一路哭着到爷爷家的,小溪也耷拉这个脸,想着刚刚妈妈的黑脸,还有棍子,心里一阵后怕。
“爸,我把他俩放你们这一会儿,我吃饭的时候就叫他们回去了。”说完黑沉着脸回去了。
见儿媳妇拉长着脸,很不高兴,陈爷爷看着眼前两个明显做错事的孩子,好奇地问:“怎么惹你们妈生气了?”
小溪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爷爷,我们在家把锁给反锁了,妈妈回来开不了门,在墙上掏了个洞才打开的。”
这事可大可小,陈爷爷板着脸教训道:“你们怎么能玩锁呢?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啊。”见陈玉彬还哭耸着肩,陈爷爷拉过来,抹了抹眼泪,没好气地说:“好了,别哭了,做错了事还这么委屈?以后可不能再乱玩家里的东西了啊。”
俩人赶紧点头答应。
没过多久,陈妈妈就叫小溪他们回家吃饭了。因为时间不早了,陈妈妈图快煮了面条,给俩孩子的饭端上桌后就出去了。
见妈妈没有吃饭,俩孩子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小心翼翼,如同嚼蜡般吃完饭,回到睡房时,发现墙上掏的洞被堵上了,原来陈妈妈没吃午饭就为了弄这个呀。
小溪上前抓着妈妈手里的扫把,“妈,你快去吃饭吧,要不然待会儿面坨了,地我来扫。”
看了他俩两眼,递过扫把,陈妈妈向灶房走去。
小溪就开始打算地上的泥土,头也不抬地说:“彬彬,去把撮子拿来。”陈玉彬就“得得”跑开了。
那段时间对于小溪来说是痛苦的,不能出去玩这没什么,身上痒不能挠能忍住,可不能吃一点儿油盐,这就有什么了也不能忍受,天天白粥白面条,最多放点白糖,不过很快这种苦逼的日子就过去了。
水痘的传染性是很强的,小溪的水痘刚好没两天,陈玉彬就开始出水痘了,便换成小溪在家看陈玉彬。
没等二姑回来,那年秋天陈妈妈就跟着陈爸爸去广东打工了。
陈妈妈走后,就由陈爷爷偶尔去看房子,有时候住一晚啥的。这天晚上,陈爷爷带着小溪在二姑家住了一晚。
吃完晚饭,爷孙俩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还没到八点,小溪就开始打哈欠了。
听着耳边一声一声的哈欠,陈爷爷劝道:“小溪,你先去睡嘛。”
揉揉眼角的泪水,确实是坚持不住了,想当年,自己可是能战斗都一两点的,现在战斗力不行了。“嗯,爷爷我先去睡会儿,等到了十点电视放了你一定要叫我哈。”
现在的黑白电视只能收两个台,其中一个经济频道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要播两节正片儿,小溪让爷爷叫醒自己,就是为了追电视剧的。陈爷爷也是电视迷,是肯定会看到电视台停台的。
陈爷爷盯着电视,心不在焉地说:“嗯,我到时候叫你,你快去睡。”
小溪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一觉睡醒,小溪见电视关了,陈爷爷正在床前喝水,小溪“噔噔”跑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只见屏幕上布满了雪花。小溪生气地回头对床边拖鞋的爷爷说:“爷爷,我不是让你叫我的吗?”
陈爷爷拖鞋的动作停都没停一下,平淡地说:“我叫你了呀,只是你说你要睡觉。”
小溪不相信,“你肯定没叫我,我都没听见。”
“我叫了。”很是笃定。
小溪有些怀疑是不是爷爷忘了,这会儿是骗自己才说叫了,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怎样,只能干巴巴地继续反驳,“那……我那是没睡醒,你要是多叫我几遍,我不就起来了嘛。”
“你都说要睡觉,我还叫你干嘛?”陈爷爷一脸无奈。
啊……堵的我说不出话来,小溪愤愤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住屏幕,好像要把电视剧盯出来一样,可是停台了就是停台了。
小溪不甘地关掉电视,起身回到床上,关了床边的灯。闭上眼睛一时睡不着,毕竟刚睡醒,就在漆黑的夜里睁着眼睛开始胡思乱想。
过年的时候,二姑回来了,陈妈妈他们因着才出去,所以没回来。
二姑他俩回来第二天就上来看爷爷他俩了,来的时候赵姑父还带上了草籽,小溪很惊喜他竟然没忘。因着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而且还是外甥女第一次让带东西,所以赵姑父带了好一大包。
小溪全撒了,打算做草原用,等草长起来后,小溪准备养些动物。
大夏天的,天气炎热,村里的孩子都喜欢偷偷地去堰塘里游泳,陈玉彬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每次出去都会跟陈爷爷说清楚的。
其实,说起游泳小溪是很害怕的,陈玉彬上一世出事就是为着这事,所以小溪把自己会的那一点点下水前的热身动作全交给了他,并再三地嘱咐他下水前一定要热好身。
太阳炙烤着大地,连树上的蝉都被热浪给拍得恹恹的,没了往日的活力。
前几天,三姑家的李文表哥就来家里,打算在这儿玩两天。
“文娃,既然你不睡觉,那你就在屋头耍,但是,不准去水库,晓得不?”陈爷爷严肃地说道。
因为一家子下午都有午睡的习惯,像往常一样,吃完午饭,陈爷爷准备带着三个孩子去午睡,谁想李文这孩子竟不想午睡,也不能逼他,又怕他去水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