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最近心情特别好,身边所有事情都开始变得顺遂。
有吕萌萌这个永不知疲惫的修炼狂在,花九每日不到鸡鸣便被喊起来。
爬山打拳上瀑布,锻体进境一日千里。
从最开始修炼到现在,短短三个月时间,花九就从瀑布的第四阶石台,下到了第八阶,跟现在的吕萌萌一个强度。
虽然距离练成第一重‘铜皮境’还有些距离,但花九现在皮肤的坚韧程度已经可以抵挡一部分利器。
在瀑布下承受瀑布冲击时的疼痛感,也减弱不少。
除此之外,炼丹上也进步飞,一炉稳定出三颗二品上阶除厄丹,失误率只有一成。
而且花九还开始给墨殊寒打下手,在他看诊时在旁边观摩协助,处理灵药等事情。
这些以前都是大师姐宁锦歌在做的。
花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墨殊寒就好像要把他会的东西一股脑塞给她一样。
他在医治每一个病人的时候,都会非常详细的跟花九讲述原理和过程。
甚至情况允许的时候,他还会让花九在筑基期,乃至结丹期的修士身上做一些针术的尝试,熟悉高阶修士和低阶修士的不同之处。
故而,花九在这三个月里,像一块吸水海绵一样,医术突飞猛进,以一种不可想象的度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小医师。
花九现在差的,就是那一面杏林牌,否则她完全可以在仙城里开个医馆了。
对于花九的进步,金满堂望尘莫及,也早都熄了跟花九竞争的心,转而真心把她当成二师姐,遇到问题诚心请教。
花九也不是小气喵,无论是帮吕萌萌这木头脑袋学收敛拳劲,还是帮金满堂学炼丹,她都十分用心,还把自己之前炼丹时记录的心得体会送给金满堂。
当然,最令花九开心的,不是锻体也不是医术,而是那件赚灵石的生意。
花九都没想到,城中仙院里会有这么多的学子需要代写作业,和比试作弊的服务。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是接触了下宫夜游那边的人,叫辛世诚代笔画画和谱曲。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有人开始询问起能否代做别的职业作业,再到后来展成比试考核作弊。
现在花九每天晚上,最起码都能接到二十几笔生意,其实需求的人很多,只不过花九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每夜都是有选择性的接一些。
陈敬值和辛世诚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并不贪财,也叮嘱过花九,等赚够了所需灵石就收手。
陈敬值和辛世诚很负责也很想认真,他们代为完成的那些作业,花九全都看过。
虽然是代写,却丝毫不敷衍,并且用了最浅显易懂的词句去陈述论证,就算是吕萌萌都看得明白。
他们也是想以此来辅导这些学子,只要他们看过里面的内容,不会的地方也就能学会了。
只不过他们究竟会不会认真看,花九就不得而知了。
夜里,花九吃过饭之后,带上炼丹的东西赶往清风明月楼。
剑舞坪的修士多,人多眼杂,故而陈敬值和辛世诚这段时间一直在清风明月楼内忙活。
清风明月楼内幽静雅致,一整面墙上都是古朴书册竹简,素白的窗棂旁上轻纱垂地,随风轻舞。
清俏的兰花悄然盛开,陈敬值和辛世诚盘坐在卧榻上,手边遍布各种书册,头顶八角琉璃灯洒下一片暖黄光辉,将整个房间映得朦胧古意。
两人蹙着眉头咬着笔杆,正在苦恼怎么作答,宫夜游侍奉在一旁,帮他们整理散乱的书册。
花九也不打扰他们,跟宫夜游颔示意之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那架墨意山河的屏风后拿出丹炉等物开始炼丹。
“老陈啊,你看看这些题目,也难怪现在的娃娃们一个比一个厉害,这凌天界的后起之秀也越来越多,就这些题目,别说老夫凝气期,就是筑基期的时候,都未必能想得这么深。”
“闭嘴闭嘴,别吵吵,老头我这正犯难呢。”
陈敬值烦躁挠头,一头花白的头凌乱不堪,弓着背坐在榻桌前面满苦恼。
对比身姿笔挺,衣冠整洁,握着竹简轻捋胡须,一派仙风道骨的辛世诚,真的是邋遢得好像乞丐一样。
“竟然还有题目可以难住陈夫子吗?”宫夜游探头,好奇问道。
辛世诚一边提笔写字,一边嘲讽道:“哼,他对剑道的东西倒是精通,剑道之外,他就是个废物。”
啪!
陈敬值拍案而起,“你个老东西,你再给我说一遍?”
见识过陈敬值和辛世诚吵架的宫夜游吓得赶忙劝架,“二位夫子息怒,你看还有这么多的作业要完成,明天就是他们交作业的时候,所以这些今夜就得交还。”
陈敬值和辛世诚互相瞪了眼,陈敬值悻悻坐好,叫宫夜游拿书给他。
宫夜游拿了书过来,见两人之间还是火药味十足,赶忙转移话题道:“还有两个月就要大考了,这件事夫子们准备做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陈敬值道:“把手上这批全部完成的话,那两个筑基的小子去门派的路费,还有剩下十三个人大考的费用就差不多了。”
辛世诚点点头道:“嗯,老夫这也是一样,小游子啊,灵石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最近有时间多练琴,你要是拿不到琴师大考的第一名,老夫就立刻给你家小秀子找个道侣!”
宫夜游一听大急,“夫子不要,我会努力的。可是夫子,其实您真的不必为我操心,我的灵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