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令意味着独一无二的权势,摄政令屈居第二,但就凭这第二,能做的事情也够了。陌桑城,一个青衣戏子,辗转多地,看见的风情与事应是极多,芝麻大的小官都能在一片地上掀起风浪,他一个有着不甘与恨的青衣戏子敢拿着我的令牌放入海寇,自然也能做别的事。
东陵御看着我,英挺的眉毛一挑。
“你带回来的人,不知根知底?”
“你也知道我对男色总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我颔首一笑。
东陵御看着我,问道:“为夫没有男色吗?”
我回道:“有的。”
东陵御眉梢一挑,又道:“你一把火烧干净了对面的军队也将你的子民烧的差不多,他恨你也是应该的。”
我眼巴巴的瞅着他,问的急切:“夫君可是查出来了?”
“说几句好的来听听。”
“夫君。”我望着他,情真意切。
他漫长的叹息了一声,道:“侄儿之所以在那军队后面,完全是他的设计。”
我一挑眉:“就这样?”
“再说句好的来听听。”
我……我微微一笑,一挑眉:“伯景。”
他的字,我记着了。
他诧异的神色很有意思,我不禁心情大好,仰头轻轻咬了他下巴一口:“全说吧。”
步辇四周轻纱飘荡,巍峨的宫墙遥远的似乎没有尽头,抬着步辇的宫人似乎脚步有点不稳,他大约是情动了,将我压在了茶几上,我被压得腰微酸。
“伯景,我腰疼。”我看着他,含笑。
他英挺的墨眉微蹙,又换了个姿势,我任着他对我的所有动作,又道:“伯景,我腿酸。”
他微微抿嘴,将我的脚丫子放入掌心,轻挠,我被弄的笑了出来:“痒痒痒,你住手!”
他不停,继续挠,我瘪嘴,直委屈:“伯景,你别……伯……景!”
我嗔。
步辇停下,抬着步辇的宫人悉数跪下,小矮凳放在一边,他站了起来,衣衫落拓,看看我,又无奈的笑笑,弯下身来将我抱起,我勾上他的脖子,问:“做什么?”
“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见你的那个面首。”他将我抱入内室,转身出去,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丫子,地上的木板虽然性质温和,但是触碰到脚底的时候,也极冷。
片刻,我换完衣裳,走了出去,东陵御看着我,眼底一亮。
我换的是一身男装。
“若你真是个男子,我自行惭愧。”他道。
我看着他,道:“王爷你换成女装如何?”
他不语。
“伯景!”我娇嗔。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折扇轻轻敲了敲我的头,我瞪他。他淡淡道:“走吧。”
诶?原来东陵御也能傲娇一把?
上了马车,他递给我一本折子,又道:“刑部审出来的,牢房湿气重,问过该问的后就不要停留了。”
我将折子随手一放,回道:“没什么好看的,让他们把人带出来。”
东陵御应了一声,道:“今日出去应该是没人知道,若是半路有人……”我和他对视一眼,若是半路有人或者有杀手拦截出来,那么这整个皇宫之中的人都要遭一场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