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娜口中得知李艳和女儿最后的记录在西区后,张昭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叫上郭荣一起去北区的人口管理中心提交申请。
尽管人海茫茫,仅凭一条线索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可张昭内心极度渴望,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办完了事,两人在北区转了一圈,期间还去几处需要招工的地方了解了一下情况。现如今定州城里,大部分工作都是围绕生产、维修、医疗和治安,所有岗位几乎都掌握在官方手中。
两人寻思着,长时间下去,如果仅仅依靠每日定量食物过日子,这样很不稳定。万一哪天局势发生变化,食物不能及时供应,那不是要饿肚子了。所以想趁着这段时间找份工作,每天挣些货币,换点大米面粉之类的储备起来。
接下去的两天,张昭早早的就在人口管理中心门外等候。因为这样,等他们一上班,就可以第一个办理业务。只不过两天下来,面对工作人员的冷脸,和不知什么年月能通过的未核实审批状态的申请书,他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哎大姐,麻烦您再帮我问问,我这申请书不是要换区,只是过去寻亲,一两天就可以了。”张昭和颜悦色的对办事窗口的肥胖中年妇女客气道。
中年妇女显然是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头,拿起桌子上的身份卡拍在台子上,呵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都和你说了,系统里说没有审核,就是没有审核,不是我说了算的,讲讲听不懂是吧。”
张昭心中恼火至极,可看到大厅里的武装士兵正朝这边看来,拿回身份卡,瞥了一眼中年妇女。
“看来有些人,并没有受大灾难的影响,还是如以前一样我行我素啊。”张昭冷笑着走出人口管理中心。
他也知道,每天像这样的申请可能有几百份等着审核,负责这项工作的人员只有寥寥几个,在超大的工作负荷下,人的心情难免会烦躁。张昭之所以会不爽,正是因为他想到了以前办理户口迁移时,跑了四五趟,每一次都要面对同样肥胖的女人冷嘲热讽,那种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且高高在上的样子,被骂的像狗还得笑脸相对。
人生总有许多无奈的时候,你可能心里不平衡,却没有办法去改变现状。
可这是末世啊,人类难道不是应该团结在一起,共同对付强大的敌人吗?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张昭心里恶毒的咒骂了几句死肥猪,把你丢出城试试,看你还横行到几时。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狭窄的通道里堆积着废弃物品。一道生满厚重锈迹的铁门,透出一丝微弱昏黄的灯光。
铁门后是一个七八十平房的房间,凌乱不堪,到处堆着纸箱。墙壁上的水渍,犹如一幅关于树木主题交织而成的画作,散发腐朽之气,诡异萧冷。
房间里有两个大柜子,上面摆放着许多精美的首饰、电器,甚至还有食物、罐头等物。在这个垃圾场一样的房间里,许多精致昂贵奢侈品,与那些肮脏破旧的东西放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褪色的皮沙发上,蛇哥孙芳超猛然灌下一瓶高度白酒,待视线有些模糊,脑袋沉重时,从旁边拿起一个呈满蓝色液体的针筒,插进右手断腕的手臂里。
针筒里的蓝色液体逐渐减少,孙芳超咬着牙紧闭双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手臂上的经络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他强忍着痛苦,将一根针筒的液体全部注射到身体中,口中已经咬出血来。
只不过两三分钟,全身就开始抽搐起来,双脚直挺挺的抖动,全身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不停的鼓动。
“啊......”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口中溢出鲜红的血液,也渐渐变成蓝色,包括血管,犹如刺青一般。
“啊......”疼痛难忍,孙芳超发狂起来,一拳砸在茶几上,顿时一阵噼里啪啦,茶几上的物什全被震飞。他状若癫狂,好像有宣泄不完的力气,把周围的东西都砸了一遍,最后浑身一怔,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女孩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只敢低声抽泣。自从那天被人斩断右手,随后被巡查队带走,隔离关押起来,孙芳超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完了。
那些医疗人员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后,不久便有一队士兵带他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同样是单独看押,每天都有很多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员对他进行各种检查,抽血化验,身上插满仪器。
他知道这些工作人员并不是在救他,而是把他当成一只小白鼠,在他身上做各种实验。
对那些把他打落地狱的敌人,他心里的恨意更加浓烈。孙芳超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诫他,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杀光所有人。
趁着工作人员以为他昏迷过去时,孙芳超解开身上的缚带,从房间里找到一根尖锐物,刺伤两名工作人员后,他在实验室的走廊上碰到了那个他特别留意的白教授。
这些天他们都以为他处于昏迷状态,可孙芳超还保留着意识,能零零散散的听见身边工作人员的对话。
他们说,孙芳超有特殊体质,或许对研究解药有帮助。
他拿走实验室里的两管药剂时,那个白教授整个人都吓傻了,苦苦哀求,说那是仅剩的两只样品。
孙芳超知道这两只药剂对他们有多重要,所以当他将两只药剂举在胸口时,那些试图截住他的士兵,在白教授阻挡的下,竟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