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柔低声地对他说了一句:“师父。”
这个人,正是久未出现的,戴着斗笠的蒙面人!熊楚等人在唐门的时候,这个人男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而现在他们一回到这里,这个人就出现了。
他的身份,实在是有些可疑。
他冷冷地看了苏雨柔一眼,道:“你看到我,似乎很紧张。”
苏雨柔低着头,不敢说话。
男人略一沉默,接着说道:“从你的脉象来说,你的的确确是怀孕了。不过,我还是想要问问你……真的怀孕了?”
苏雨柔点了点头。
男人将苏雨柔的手放开,道:“以我对他的了解,除了那次在地牢里……”
话还未说完,只听“嗖”的一声,一个柄长剑自门外飞了过来。这柄剑通身剑芒耀人,锋芒毕露,一看便是一把绝世好剑。
正是熊楚的弋阳剑!
然而,那男人只轻轻向左移了一步,便轻松地躲开了这急速飞来的一剑。
弋阳剑如流星一般从男人侧边划过,竟是刺向了床上的苏雨柔!
门前的熊楚大惊失色,正要惊呼,却是弋阳剑于半空中停了下来,只差一寸便刺向了苏雨柔的胸口。
而剑身当中,男人只是用两根手指,便将弋阳剑给夹住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熊楚厉声问道。
“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恩人说话的吗?”那人低沉地说道。
“恩人?”熊楚有些不解。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对熊楚说道:“刚才如果不是我的话,想必你会为此内疚一辈子的吧。”他将弋阳剑一甩,交到了熊楚的手上。
刚才着实是让熊楚有些担心,若是那一剑真的刺在苏雨柔身上,恐怕真的会如男人所说,内疚一辈子。
熊楚顿了顿,道:“若不是你贸然出现在我的房间,我也不会……总之,你快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熊楚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他自信以自己现在的身手,就算不能够立时杀掉这个人,但也能够缠住他。
这样,等到燕七等人过来,必然能够将此人擒获。
“你不用动手,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男人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只是在熊楚身上扫了一下,却好似将熊楚的动作给完全看透了一般。
熊楚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说过,即使是逍遥子,也从来都没有这般从容地说出这句话。
熊楚面色一凛,一剑刺了过去。
此时,二人相距不过五步,然而,只是这一剑刺过去的时候,那男人的身影竟是瞬间出现在了熊楚的身后。
熊楚只听见瞬间有衣袂飘飘的声音自自己耳边划过,之后肩上被人点了一下。不是什么点穴的功夫,只是很简单的轻轻点了一下。
然而,只是这一点,却是让熊楚浑身都颤抖了。
熊楚的眉毛紧皱,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会有如此快的速度,竟然能够在五步之内不但躲过了自己一剑,还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个人,还是人吗?
“年轻人就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看了一遍《易筋经》,学了逍遥子的剑气,就天下无敌了?就你这身手,哼,江湖之大,你不过是沧海之一粟罢了。”
说完,他的身影已是飘然不见。
“楚郎,你……你没事吧?”苏雨柔见熊楚神色呆愣,低声问道。
熊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来到床榻前,握住苏雨柔的手,道:“雨柔,你……你没事吧。我……我刚才没有……没有伤着你吧。”
苏雨柔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楚郎。”
熊楚喃喃道:“那个男人十分古怪,我见过他,这是第三次了,感觉比前两次武功高了很多。这个人到底是谁?”
苏雨柔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楚郎,其实我不该瞒你的。其实,其实,他……他就是我的师父。”
熊楚微微一愣,讶道:“什么?你……你竟然拜他为师?这是为何?”
苏雨柔道:“这个……我……他之前找到我,说能够传授我武功,让我亲手杀了严世蕃为父母报仇。我……我当时一咬牙,便答应了他。”
“那……那他有没有要你做一些非分之事?”熊楚问道。
苏雨柔道:“没有,他……他对我很好,我感觉,他……他就好像我的一个师长,悉心地传授我武功。至于其他的,他就没怎么说过了。”
“只传授武功么?”熊楚喃喃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怪人,当真古怪。那他过来找你,又是为何?”
“他……他”苏雨柔的声音有些颤抖,道,“他没什么,就是问我这几个月去了哪里。”
熊楚点了点头,道:“算了,雨柔,那人既然走了,一时间也不会回来了。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刚才听见这里有声响便立刻过来了,我再去给你打热水过来。”说完为苏雨柔盖上被褥,便又转身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苏雨柔呆呆地看着燃烧的烛火,一只手捂着肚子,眼角有泪光闪烁。
次日,熊楚对众人说了关于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的事情。燕七和柳依依俱是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柳依依沉默了一会儿,道:“熊公子,那日你我说好的事情,你……”
熊楚点头道:“其实我也想要看看柳姑娘所说是不是真的。既然如此,我们今日就开棺吧。”
燕七道:“开棺?开谁的棺?为何要开棺?”
“哦,这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