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说,芸儿她现在在哪里?”熊楚听到夏芸的消息,想必她现在已经落入了卜鹰的手中,登时心中一震,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卜鹰冷笑一声,道:“你现在很想见她吗?”
熊楚道:“废话少说,快把芸儿交出来,否则,小心你的狗命!”说着,他将弋阳剑一抖,又贴近了卜鹰的脖子几分。
卜鹰瞥了一眼弋阳剑,道:“你用不着着急,现在我的命在你的手上,你要我交出公主,我自然会交出来,不过,你这么想见她,哼,她可未必想见你!”
熊楚有些茫然,死死地盯着卜鹰,卜鹰脸上带着几分从容,手掌拍了拍。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人在四个锦衣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头戴凤冠,身披红绸,步履翩翩,目光款款,那张略有些憔悴的美丽的脸,熊楚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人正是夏芸。
“芸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熊楚惊喜地喊道。
然而,夏芸却是连看都没有看熊楚一眼,对卜鹰说道:“卜鹰,你没有受伤吧?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找你的麻烦?”
熊楚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夏芸。
卜鹰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道:“公主,我没有事的,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快离开吧。”
夏芸却是摇了摇头,道:“这怎么行,我是你即将过门的妻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遇到危险?”
熊楚更觉得五雷轰顶,张口咋舌。
夏芸这才冷冷地看着熊楚,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找锦衣卫的晦气,不怕满门抄斩吗?”
熊楚已是呆若木鸡,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地上一阵晃动,却是卜鹰趁熊楚迟疑之时往后一滚,借势逃走。
“糟了!”熊楚心中后悔不已,但此刻已是来不及了。卜鹰死里逃生,正要一个跟斗翻起,忽然又是一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看来你不是个会咬人的狗,倒是个会骗人的赖皮狗。不过,你刚才的那个狗爬还是学的不错的,来来来,有本事再给本大爷学一个!”
卜鹰侧眼望去,只见燕七不知何时窜到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原来那些手下,竟是全被他打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又听他这般辱骂自己,恨恨地说道:“你日后若是落在我的手上,我必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七笑道:“哎呀,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学狗叫,不错不错。既然你不肯学爬的话,跪你应该会的吧。”说完,他一脚踢向卜鹰的膝盖后侧,卜鹰“噔”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卜鹰!”夏芸惊呼一声,正要冲上去,她身旁的两个锦衣卫却是将她拉住,道:“公主,危险!”
夏芸挣脱不得,只能对熊楚恨恨地说道:“你们要是敢伤卜鹰一根头发,我……我叫父皇将你们统统诛九族!”
熊楚从刚才见到夏芸到现在,一直是怔怔不语,现在听到夏芸这般和自己说话,不由得一颤,柔声说道:“芸儿,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是楚大哥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夏芸听到最后三个字,眼神中有些迷茫,但立刻又化作怒气,道:“你这种山野村夫本公主怎么会认识你?而且,‘芸儿’也是你能叫得吗?要是识相的话,快交出卜鹰,否则,我饶你不死。”
熊楚还想再说,身后的燕七却道:“她一定是中了什么蛊术,丧失了一些记忆,你现在跟她说任何事情都没有用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熊楚问道。
燕七笑了笑,道:“现在么,只能问他了。”刚说完,他又对卜鹰说道:“狗儿乖,快把解药交出来,说不定我就会给你骨头吃哦。”
卜鹰哈哈一笑,道:“可不巧,这解药不在我身上,你要是想救她,不如先……”
卜鹰还未说完,脸上却是突然挨了燕七狠狠的两个巴掌,顿时肿了起来。燕七还是一脸笑意,道:“好狗儿,你如果不说,我的手段可是比什么锦衣卫、锦裤卫要狠得多。”
卜鹰的嘴角已是流出了一丝鲜血,他冷冷地说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想要解药,哼,休想!”
燕七立刻飞起一脚,将卜鹰踩在脚下,脸上一股无赖地痞的气息,手中的铁剑在他眼前晃了晃,嘻嘻笑道:“还挺有骨气得嘛,不过,你要是想死,可也没那么容易。听说你不久就要娶这位公主过门了,不知道要是洞房那天公主发现新郎官竟然是个太监,会怎么想呢?嗯,想象还是挺有趣得呢。”
燕七边说边将铁剑移到了卜鹰的两胯之间,剑尖晃动,一道光芒也在卜鹰的眼中晃动。一旁的夏芸听得更是娇靥羞红,喝道:“你这无赖,快把他放了。”
燕七并不理会夏芸,而是继续对卜鹰说道:“卜鹰大人,你可想好了,娶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若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岂不是大煞风景,你要是再不应一声,我这手拿剑累得慌,要是真落下去了,我可又要添一罪过了。”
卜鹰被踩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尘,此刻更是又惊又怒,只能咬牙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所以我才会骗她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支支吾吾地,生怕被夏芸听见。但这点小心思又如何能够瞒得过燕七,他又命令卜鹰对着夏芸说一遍。
夏芸听他这么说,娇躯一震,几乎说不出话来。
此刻熊楚却说道:“卜鹰,你说你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