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虽说遇事后一直冷静镇定,但要说一点慌乱都没有,那是假的,一想到镇国公府差点毁在自己手上,镇国公就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这事其实真是凶险的很,幸好元鼎帝还是个讲理的,要是遇到个不讲理的,或一心想将他拉下马的,人家根本不会管他是不是被人算计了,就会以他国丧期间行不轨之事夺了他的职务和国公头衔的,他能有什么话可说?
所以这会儿听了儿子的话,便点点头道:“好,喝点酒也好,今天着实凶险。”
等进镇国公所居的院子时,闻百翎笑道:“父亲,儿媳在院门口放了火盆,跨个火盆,消消霉气呗。”
这个时代的人,有这个习俗,要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就在进门前放个火盆跨一跨,好让火将霉气烧了。
镇国公听了闻百翎的话,不由一笑,道:“好。”
图个心安也好。
吃过饭,宗俊卿送闻百翎回了去,他则没马上跟闻百翎一起睡了,而是道:“我去父亲那里问问情况。”
“好,你去吧。”闻百翎点头,知道他是想去跟镇国公问凶手的事,她也希望捉到凶手,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宗俊卿怕她担心,又道:“这事没事了,以后也只要多注意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跟父亲会处理好的。”
闻百翎点点头,给他理了理衣襟,道:“我知道你是能干的,我不担心。”
宗俊卿听她夸他,心中不由软软的,暖暖的,偏过头在她脸上亲了下,这才离开了。
来到镇国公居处书房,宗俊卿问道:“是谁弄的,父亲可心里有数了?”
“八成是汪贵妃。”镇国公倒也不含糊,道。“她一直想拉拢我站队,我没同意,会使出这样的手段逼我同意也很正常,这几天他们府上就有异动,只是没探查到具体做什么事,现在想来,应该是在安排陷害我的事。”
宗俊卿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像是她。父亲,要真是她,准备怎么处理?”
镇国公淡淡地道:“让她永远得不到她想要的,就是对她最好的处理了。”
是啊,让大皇子永远登不了位,的确是对她最好的报复了。
不过还可以来的更狠些,比如让她失宠。
不过这个倒不用他多操心,因为那女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失宠了。
为什么不说杀了她?因为让她失宠,失去呼风唤雨的能力,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知道汪贵妃将来的下场不会多好,所以宗俊卿便笑着道:“父亲不用多做什么,只用不支持大皇子就行了,免得圣上发现了不喜,我看不用做什么,光凭汪家人这些年行事,迟早会出事。”
他可不想本来汪贵妃会倒霉的,父亲不知道,非要插一手,导致元鼎帝不快,那就不好了,他可不想前世没发生这个事,所以前世他父亲没找过汪家的茬,因此相安无事,这一世汪家对他父亲做了这样的事,他父亲想报复,结果倒惹的元鼎帝不快那就不好了。
他前生跟这位皇帝打过几十年交道,知道他最是讨厌别人插手皇家之事。
听了儿子的提醒,镇国公点了点头,道:“为父明白。”
他也认识元鼎帝多年了,自然也知道元鼎帝这个特点,所以才会一直做纯臣的,因为他知道元鼎帝不喜欢别人除了效忠他外,还有其他小心思。
所以这会儿宗俊卿这么说了,镇国公自然也是同意的。
他说不让汪家人得偿所愿,就是指对方不是想让他支持大皇子吗?那他永远不回应他们的笼络,不支持大皇子的意思,大皇子缺了他以及跟他同一阵线势力的支持,是永远不可能登上皇位的。
这样就够了。
至于心底想主动出击,将汪贵妃一干人马拉下来,好出一口气,暂时也只能算了,等哪天皇上有这个意思时,再附和着皇帝行动就行了,如果皇帝没这个意思,暂时还是按兵不动吧,仇是要报的,但也不能感情用事,跟上司(皇帝)对着干,那样没好处。
宗俊卿看父亲听进了自己的劝告,不由松了口气。
那边汪贵妃听说那宫女还真自杀了,不由庆幸,要不然扛不住刑,招出了她,那她就完蛋了。
至于那个宫女,自以为镇国公肯定不敢闹出来,自己帮汪贵妃做这个事肯定能得到荣华富贵,所以喜滋滋地接下了她布置给她的陷害任务,结果富贵梦没做成,却无奈自杀,下场悲惨,那就不关她的事了,毕竟那是那女人活该,谁让她做白日梦呢,落个那样的下场,可不是活该?所以她才不同情她呢。
不过她肯定不知道她已上了元鼎帝的必死黑名单,这会儿听说了这事,还大为遗憾没算计到镇国公呢。
发生了这样一个有惊无险的风波之后,重阳便到了。
中秋与重阳,隔了不到一个月,所以自然是中秋事才处理好,又要准备重阳的事了。
经过一个月的锻炼,这会儿闻百翎处理起事务来,更加得心应手了,需要问到洪姨娘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了,不过虽然不用问,但由于肚子越来越大,需要洪姨娘协助处理的事却越来越多了,毕竟闻百翎不能太操劳,大人累不说,对孩子也不好。
重阳过后不久,三月国丧便结束了,各家又开始可以大宴宾客了。
正在这个时候,宫里传来消息,闻百翎的表妹,何三娘何婕妤晋嫔。
宫中传来的消息称,圣上以何婕妤在皇后丧中恭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