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希颐去卫生间,舒思苡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看了一眼卫生间紧闭的房门,借着去楼下倒水喝的理由,舒思苡出了房间。“晏希颐,我渴了。”
晏希颐坐在马桶盖上,根本没上厕所,也没洗澡,他知道她坐立不安,算准了时间,满足她的好奇心。
舒思苡来到楼下,除了忙碌的简单,根本不见古老夫人跟尹尔柔,舒思苡好奇了,她们不是在楼下吗?难道她们去老太婆的房间了,还是去尹尔柔的房间了?
舒思苡去餐厅倒了水。“简姨,奶奶呢?”
正在擦东西的简单听到舒思苡叫她简姨,猛的一震,错愕的看着她,见舒思苡淡然处之的样子,挑了挑眉。“老夫人在房间里。”
“尹尔柔呢?”舒思苡接着问道。
“太太也在房间里。”简单回答道。
“在谁的房间里?”舒思苡继续问道,她考虑要不要去听墙角。
“小姐,你是想知道最终的结果吧。”简单笃定的说道,继续擦拭着桌面。
如此直接,显得她有些拐弯抹角了,摸了摸脑袋,舒思苡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是。”
尹尔柔害母亲犯病,身为女儿的她,不该关心一下结果吗?
简单擦拭桌面的手一顿,一边擦拭,一边说道:“恭喜小姐,你成功离间了老夫人跟太太之间的婆媳感情。”
“离间?”舒思苡挑眉,这两个字从晏希颐口中说出,她并不觉得刺耳,从简单嘴里说出,她觉得极其的刺耳。“简姨,是尹尔柔先招惹我母亲,她害我母亲犯病,我将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太太为什么会去招惹你母亲?你心里很清楚。”简单说道。
舒思苡一愣,挑眉看着简单。“你是在为尹尔柔打抱不平吗?”
简单不语,去厨房洗抹布,舒思苡并没追进厨房,看来对她有意见的人并不只有尹尔柔,连古家的下人也不喜欢她。
舒思苡端着水杯去客厅,其实她误会简单了,简单对她有意见,并非因尹尔柔,而是舒思苡对古老夫人的挑衅。
舒思苡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交叠着腿,拿起摇控哭,准备打开电视,这时候刘文阳回来了。
见舒思苡独自坐在客厅里,刘文阳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舒思苡见到他,心情更回严厉了,看电视的心情都没有了,放下摇控器,准备起身回房间,刘文阳来到她面前,舒思苡一愣,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刘文阳。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已经没有那份情愫了,刘文阳眸中浮起怨气,舒思苡眸子里反而是淡然。
先背叛他们感情的人是他,他哪儿来的勇气怨恨她。
“我们聊聊。”刘文阳先开口,他早就想找她聊聊了,也给她打过电话,她拒绝了,再打她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舒思苡耸耸肩,双手环胸,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刘文阳的眸中满是挑衅。“我不觉得我们有这个需要。”
“思苡,别逼我。”刘文阳压低了声音警告道,眸子里散发出一道锐利的光。
“我在逼你吗?我有必要逼你吗?”舒思苡微微扬唇角,讥诮的问道。
“你现在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在我面前可以如此理直气壮了。”刘文阳讽刺的说道。
舒思苡微眯着双眸看着刘文阳,他有什么资格讽刺她。
“凤凰就是凤凰,无论有多落迫,多么的山穷水尽,也改变不了她是凤凰的命,想要聊聊,也可以,就在客厅里聊。”舒思苡淡漠的话语,带着一丝疏离。
她就不信了,在古家他能做到像她这般坦然自若,她不怕古家人知晓他们曾经的恋人关系,他却很害怕,否则,众人在场的时候,他会刻意躲避她的眼神。
刘文阳冷厉的眸中跳跃着一股火焰,她是故意的,她这是在报复,转念一想,这个时间大家都在房间里,她为什么会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晏希颐还不在她身边,难道是她知道他还没下班,特意在客厅里等他。
刘文阳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股熟悉的气味席卷而来,以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现在她却有些反感,舒思苡移了下位置,远离刘文阳的靠近。
看着她排斥的动作,刘文阳并没刻意逼近,他也没时间跟她拐弯抹角。“为什么要欺骗我?”
舒思苡知道他在说什么,却故意问道:“你指什么?”
“从舒思苡变成古思苡。”刘文阳冷眸一扫,漆黑的眸掠过一丝尖锐的危险,周围弥漫着暴戾,骇人的可怕。
舒思苡唇角掀起,滑过冷意,讥讽道:“是欺骗吗?为什么你不说是考验呢?”
她没有骗他,在古老夫人找到她之前,她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古家小姐,对于一个已经变成无关紧要的人,她为什么要解释呢?
“考验。”刘文阳咬牙切齿的嚼着这两个字,冷彻的目光闪烁着一丝心痛,看着对他疏远的舒思苡,复杂一瞬即逝,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青筋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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