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厉琛,你要带我去哪?”车子离开了方才的地方,将阿诺跟凌肖远远抛在身后。蓝希不由得紧张道,“他们两个人还在那里呢!”
莫厉琛平视着前方,淡淡道,“解决那点小事,对他们来说绰绰有余,你不需要担心。”
可她却仍旧还很不放心,但看莫厉琛对方才的事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模样,也只能闭上了嘴,可接下来,他到底要带她去干嘛?
又是一阵良久沉默。别开头,蓝希闷闷的又说,“反正刚才要说的话,我都已经说清楚了,你……”
不惊不扰的,他双手架势着车子,说,“如果你要说的就是那些。那么很遗憾的告诉你,全部驳回。”
“……驳回?”蓝希错愕地看着他。
他侧头,睨了她一眼,“简单点的意思,就是无效。”
蓝希真的怒了,一对星眸几乎是要喷出了火,“莫厉琛,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一直很明确。”
“……”
就是说他一定要带她回去?
蓝希懊恼的抓抓头发,喷火的眸瞪着他。“该死,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听得明白?我不会跟你回去!”
“不跟我回去,打算继续留在他身边?”车子骤然停下,莫厉琛扭头看向她。倏尔,他捏住了她的下颌,慢慢俯身,到她面前,直逼着她,“你是我养的,不需要另一个人男人来喂食。”
“……”
“听好。”他捏住她下巴,晃了晃,深邃的墨眸,是熠熠光华,“同情不是爱,你越是在他身边,越是会跟他纠缠不清。西泽那个人,如果没有认定还好,认定了就会顽固到底,你继续在他身边,只会让他越来越疯狂,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还是个未知数,倘若有一天他再难离开你,这样的结果,你想看到?”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语言,毫无预警的说到了她的心坎里,重重撞到心尖上。
“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蓝希别过头,闷闷的说,“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大掌盖到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我养大的人,我有权干涉她的所有。”
“但是我已经说清楚我们没关系了!”她负气的再次强调,“莫厉琛,你知不知道你最近的行为很恶劣?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生活品质你知道吗!你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天理不容!”
一想到那一屋子的花,她就气不打一出来,那种东西说是浪漫,死她也不会相信的,他就是想逼她,用花来晕死她,一定要让她先缴械投降的!
面对这种明明一本正经,却能做出这种类似于强盗行为事情的人,她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能够感知到她的愤怒,他却是宠溺的一勾唇,“这样是不是让你把积压在心里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了?”
听闻,蓝希一滞,垂下眼帘,她说,“你做这些又是何必?姐夫……”
说出“姐夫”这个词,心底的压抑像是要窒息一般,沉重得难以言喻。
而这个词,在他的耳里听起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有些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他不会解释,也无从解释,就跟一年前一样。
但一年前那时她也是到了丧失了理智的边沿,什么也听不去,说什么都是多余,而这一次,经过一年时间的洗礼,至少各自都能平静下来好好交谈。
至少这一次,在再次面临这个问题时,她没有再像一年前那样,反应那么激烈。
一年的相思折磨是她给他的惩罚,而这一年内,她自己也算平静了很多……
如此情况下,倘若他再继续保持缄默,他知道将会彻底失去这个唯一的机会……
深深的视线看了她良久,他才说,“如果没有你姐,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们。”
对他来说,过去那点事情的存在,有的也只剩感激,倘若没有那个人,他不会遇到她,不会见证她曾无邪的天真,不会有她在身边的每时每刻。
这或许也是一种指引,也是一种命运,那个人的存在,即是阻碍,也是联系,是她将他们联系到一起……
蓝希知道他在说什么,蹙起的眉头,却不曾舒展过,心情的沉重,亦是难以缓解。
她低垂着眸,语气淡而压抑,“尽管这样,我还是没有办法问心无愧。”
要跟他在一起,实在太难……
莫厉琛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大掌扳住她的脸,深邃的墨眸逼视着她,“听好,我不打算继续在为这件事情多浪费什么,你过不去的,我来帮你过,用最直接的方式。”
“最直接的方式?”她愣了愣,清澈的星眸,映入他英挺的五官。
“嗯。”他看着她说,“闭上眼睛。”
蓝希哪里会听他的话,不但不闭,反而还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明亮的星眸,充满了狐疑。
莫厉琛真的也没指望她能听自己的话了,应该说他早就习惯了她素来总对他反着来的一面,倒也不强求她真的闭上,反而是十分干脆的,薄唇封上了她的唇,辗转反侧,吸引着。
蓝希一怔,她还没反应过来目前的状况,他的大掌就开始在她身上游走,顺着她的曲线,不肯安分。
大脑空白了下,直到他手指触碰上她身上的肌肤,她才如触电一般的回神。
直到此刻,才倏然明白,他所谓最直接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脸蛋蹭蹭蹭的不受控制的涨红了,蓝希愤怒的推开他,心脏砰砰砰的直跳,用力擦了下被吻得通红的唇,懊恼又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