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从酒店房间的落地窗折射进来,刺痛了躺在洁白柔软大床上女人的眼。[zhua机书阅
女人一头海藻般微卷长发自由铺散在大床上,标致典型的鹅蛋脸有种让人叹服的美,洁白嫩滑的肌肤像是刚刚从牛奶里侵泡出来。
她缓缓睁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打开一对犹如星辰一般璀璨美丽的星眸,下意识坐起身揉揉脑袋,脑袋是宿醉过后的疼痛,一对好看的柳眉皱了起。
唔,怎么回事?头这么痛……
“醒了?”深色沙发边背对着她的软椅转过来,露出一张男人英俊面孔。
男人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立体深邃,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组合,像是上帝精心雕刻出来的得意杰作,微抿的唇畔有点殷红之色,一对墨玉般的眸子似是深海漩涡,静静端坐在软椅中像是一朵不可触及的孤傲腊梅。
睨见他,蓝希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所熟悉深刻到骨子里,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有权有势呼风唤雨的商业之王莫厉琛又是谁?
莫厉琛如钻石般精致的脸庞毫无情绪,淡漠的视线投在她身上,微冷的嗓音有种与生俱来的淡漠,“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
“……”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蓝希怔忡住,大脑的思绪这才慢慢回笼,脑海里如走马灯似的快速窜过一幕幕画面,断断续续的画面轰地一下在她脑中炸开。阵呆丰号。
这才后知后觉发觉到身体有点凉,她掀开被子一看,看到自己身上居然一丝不挂,顿时倒吸了口凉气,目光诧异盯向软椅中的男人,“昨晚我们是不是……”
后面的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问。
要怎么去跟一个收养自己的养父开口询问,他们昨晚是不是上床了?不……也不能说是养父吧?
他不过才大她八岁,十二岁那年被他收养至今,除了叫他名字之外,她也从未用过其他称呼过他,而他自己也是要她叫他名字。
所以,不是什么养父跟养女。
这样想着,没让软椅中的男人开口,蓝希笑了笑,盯着男人挑唇道,“昨晚,我们上床了,是不是?”
听闻她这种轻佻的口吻,加毫不修饰的话语,莫厉琛眉心一皱,淡而凌厉的目光直抵她面颊,“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蓝希歪头想了想,“大概应该是想听到你说,是,这种回答吧。”
“……”
“我一直都想知道跟你上床的感觉是怎样的。”她正视着他,挑眉,眯着星眸笑了开,“不觉得会很刺激?”
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十余年,他宠她,疼她,把她当掌心里的瑰宝,凡事她要的,他就没有不给的,全世界几乎都捧上来送给她,唯独,不会爱她。
所以她一直都很想知道,当她跟他上床后,那种滋味是怎样的,而他又会是怎样的感想?
共处在一个屋檐下十余年,关系却不是养父不是养女,也不是情侣眷偶,当这种暧昧不清晦涩迷离的关系发生了男女之事,那种感觉,不觉得很刺激吗?
至少她觉得还蛮刺激的。
她的直白让他眉头皱得更深,眸光渐冷,“五年过去,你越来越放肆了,是我太过纵容你,才会让你这么不懂珍惜自己。”
五年过去……
是五年过去了,她离开了他五年,在外面疯了五年,直到前天刚被他接回来,因为是他收养了她,他不容许她继续在外面疯了,就把她接回这个,对她来说像牢笼一般的地方继续困住她。
“怎么?你不高兴了?”蓝希垂眸一笑,“你在生气?我不珍惜自己难得你珍惜?”
“……”
他薄唇微抿,没有回答她这句话。
蓝希也没期望过他会回答,因为从始至终,从她开始试探起类似于他在不在意她的这种话题,他通常不会给予回应,对此她也早就习以为常。
倏尔,她又扬起星眸凝视向他,眼底溢着盈盈笑意,“你只要告诉我,我们昨晚到底有没有上床就可以了。”
他嗓音透着不耐,冷冷淡淡宛如对待陌生人一般,“有没有你自己不是很清楚?”
“很抱歉我昨晚喝多了,脑子对于后面的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她笑着说,“所以你麻烦你来告诉我,我们到底有没有上床?我有没有把你三十多年的第一次拿走了?”
三十多年的第一次……
男人俊美如俦,完美迷人的脸色有点微不可视黑沉,深邃如嗨的墨眸是他与生俱来的冷色基调,宠辱不惊的沉稳尊贵气质敛去他太多锋芒,定定而坐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伫立高山。
看他一贯如此冷淡,即便是挑战到如此不可触及的问题也仍旧没能撼动他的一点情绪,蓝希又笑着,胳膊肘搁在腿上,托着下巴轻佻的朝男人眨眨眼暧昧道,“要是我真把你三十年来第一次拿走了,我怎么也得负责是不是?要不然若是被人知道得说我多不负责啊,堂堂莫少的初次被人夺走还不被对方负责,这种事情说出去多难听,你说是不是?”
男人优美凉薄的唇抿在一起,英俊的脸庞哪怕是被她故意这样挑战也仍旧不见一丝情绪,只有那对墨玉般深邃眼眸看着她愈发的冷,愈发悠远。
他就像是一座冰川,真正永远都化不开的冰川,哪怕她如何挑战他的男性尊严,他也岿然不动半点。
始终没有得到回应,蓝希无所谓的耸耸肩,“或者是,我跟别的男人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