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翰快步过去打开那木栅栏,让几人进到小院子里去。
院子里头种了些蔬菜和不知名的小花,看着倒是有几分暖意。
只是那简陋的茅草屋子确实大门紧闭着,完全看不见里头的一丝情况。
楚云笙等人安静的跟着胡飞翰的步伐,走到门口之前,胡飞翰回头轻声说道,“劳烦诸位等一会儿,小女怕生。”
“好。”楚云笙轻声应道。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从外头看进去,里面有些昏暗。
楚云笙和楼尽欢等人坐在外头的木椅子上等着,看了看另外紧挨这茅草屋的另一间屋子。
胡飞翰进去的那一件大抵就是他的女儿胡玲儿的房间,至于这另外的意见应该就是胡飞翰的房间了。
简单的厨具都在另外的一个小棚里。
这样的环境比之楚云笙和楚洛之前住的还要更糟糕一些。
几人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并没有说话,而是保持着安静。
良久,屋子里头忽然便传来一阵哭腔,还有胡飞翰,连忙安抚的声音。
楚云笙和楼尽欢对视一眼,都没有动作。
又是过了许久,楼尽欢才满头大汗的脸色有些苍白的走出来,他靠近两人说道,“现在可以进去了,不过……尊驾待会儿替小女诊断时,可否能不触碰小女的身子?她……”
“我知道了。”楼尽欢点了点头,“你这儿可有丝线?”
胡飞翰连忙点头进到另一间房间里将一捆蓝色的针线给拿了出来递给楼尽欢。
楼尽欢将丝线接过,拿着一捆丝线的他,莫名的有些喜剧感。
楚云笙笑着说道,“楼叔倒是挺适合与丝线为伍的。”
楼尽欢手上动作一僵,旋即空闲着的另外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一敲楚云笙的脑袋。
楼尽欢刚想说话,谁知道不知道从何处忽然窜出一道身影来,日光下银光一闪,一柄长剑赫然直指楼尽欢。
顿时,气氛一瞬间的紧张了起来。
死士刚把消息传达给主子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却见这个人竟然想要攻击夫人!
他没多想便直接的出手了!
楼尽欢眸子一眯,刚想动手,楚云笙却忽然的喊了一句,“别动手!”
“……”楼尽欢刚抬起的手被楚云笙一喝立马给放了下去,只是那指着他面门的剑却没有收回。
“自己人!”楚云笙语速极快,却也有些无奈,想必是方才楼尽欢那一巴掌让死士给误会了。
死士听到楚云笙的话则又是一愣,看了楚云笙一眼之后,默默的将长剑收回,低着头退到楚云笙的身边去。
旁边安易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死士瘪了瘪嘴,这下可算是丢脸丢大发了!
不这也不怪他,毕竟死士也是心切罢了。
楼尽欢看着那方才用剑指着自己的死士,嘴角一勾笑道,“丫头,你这手下性子可真急躁。我可从来没有这般被人用
剑指着喉咙呢!”
楚云笙听着,毕竟这也算是她的手下,她带着歉意说道,“楼叔,抱歉。”
“道什么歉啊!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的身边啊,有几个这样的手下也好,那我也能放心许多。”楼尽欢说道。
楚云笙点了点头,随即看了死士一眼,又才说道,“好了,我们进去吧。安易,你们
先在外面等着吧。”
“是!”安易和死士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没动。
楼尽欢和楚云笙跟着胡飞翰进到了原本漆黑的屋子里。
屋子里头因为敞开着大门所以亮堂了许多,只是那窗户却依旧是关得死死的。
大白天的,屋子里还点着油烛。
胡飞翰脚步轻轻的跨过门槛,来到一张床边。
楚云笙和楼尽欢对视一眼,看着床上背对着他们的那道身影。
他们看不见胡玲儿的相貌,不过从她身上那松垮得不成模样的衣裳看来,却可以看得出来护陵人整个人确实是瘦得不成人样了。
胡飞翰说胡玲儿如今不仅仅是与人交往出现了障碍,就连生活都几近不能自理,所以整日的只会窝在床上。
等两人靠近一些时,便感觉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混进鼻息之中,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似乎是感觉到了楚云笙和楼尽欢一瞬间的不对经,胡飞翰脸色有些难为情的轻声说道,“小女……这几日都没有沐浴,所以……”
“平日里都是她自己沐浴么?”楼尽欢将声音压低至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得见的程度。
胡飞翰一听,立即便明白了楼尽欢的意思,他赶紧儿的说道,“尊驾!玲儿是小人的女儿!小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呢?!玲儿虽然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但是洗澡沐浴的事情她还是会做的。我这个做父亲该做的,也就是为她准备好衣裳和沐浴的热水罢了!”
楼尽欢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问题,毕竟像胡飞翰这种憨厚老实巴交的汉子,也确实不可能会作出这种事情来。
他连忙歉意的与胡飞翰道歉,“着实是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方才还有些激动的胡飞翰一听楼尽欢给自己道歉了,他连忙的便摆手,心底的那些不舒服立马便烟消云散了。
胡飞翰的那两句话说的有些大声了,坐在床上一直背对着他们的胡玲儿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她浑身一抖,缓缓的便转过身来。
一看到房内除了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有两个陌生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