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的整整一年,我要你现在就全都还来!”这雪白的赤裸的妖艳的每一寸肌肤,使他早已迷乱在无边无垠欲火之中。此刻,唯有她是他驰骋的疆场,犯境之初,就要如此粗野,如此激烈,如此冲动,如此狂热,如此放肆,如此兽性!一边冲着她怒吼,一边发狂般抬起双腿,恶狠狠径直插进那紧致的诱惑!
“现在不行,我没有准备,没有心情……不要!啊……!”身体霎时被贯穿,撕裂感引发痉挛,对于风七芜来说前所未有的热与疼,令猝不及防的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呻吟,泪腺发达的风七芜,因这千钧一击痛哭流涕,“哦,呜……疼……疼死了……”
“驾!”他不理睬她,看这紫龙驹慢了,还嫌不够刺激,不够爽快,不够过瘾,凤箫吟你也体会到了一次别人对你的话置若罔闻的滋味么!强行把不老实的她死活按在胯下,一心将他整个人都淹没进她体内:“你不乱动,就不会疼!”
策马飞驰,风激电骇,她本身叛逆,被他入侵越深,越想挣扎扭动,反而越激化他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于是在马背不停的颠簸里,经了一次又一次冲撞和搅动,她被迫跟他一样大汗淋漓……这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既痛苦却偏偏带着些麻痹和瘙痒,她无法抑制地一边悲哭一边惨叫,在他耳中却成为酥软销魂的呻吟。
“求求你,要晕了,要死了……”她一时不知道这种飘然欲仙来自情欲,却误以为是紫龙驹的速度太快,转过头来泪眼朦胧,只看了一眼路边交替重叠的影像,她便忍不住头晕目眩。
“别看路,看着我!”他将她仰躺着放在眼底,换了个姿势继续刺探。
她屏息凝神盯着他看,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然而仰躺着却比伏在马上不利于平衡,故而虽不挣扎了却更加手忙脚乱,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和紫龙驹的蹄声一起颤动:“会……会掉下去……”
恰这时战马一个腾跃,她被弹起又摔回去,起落间却始终被他压在身下,纠缠这么紧,灵肉合一起,便是想掉也掉不下去。他充满yù_wàng的双眸里,凝练着一丝无法抗拒的笑:“小人,刚刚还挣扎,现在却怕掉下去。”
他撩起她被汗水染湿的发绕到耳后,忍不住爱抚起她白皙精致的脸蛋,同时他就着这千里马的节奏,不停地冲击她虽薄弱却神秘的娇躯,他自然知道怎样会使她兴奋,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她被他戳中了心情,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丢掉了所有的矜持,便在这空旷无人的原野上,奔驰如电的火海里,放纵无度的呼喊下,跟着他的呼吸和动作,被他占有,将他容纳,哪怕溺入蛮荒,堕入炼狱,隐入尘嚣,便是回到了史前、焚作了飞灰、游离去宇宙,也始终是一体。
已经连续了数个时辰的高潮迭起,她浑不觉此刻紫龙驹驮着他俩到了何地,妄想跟马儿一样喘息半刻,她的男人离精疲力尽还早得很——“还不够!差远了!继续给我放开!放开!”他剽悍而伟岸的身,他勃发而豪放的啸,他激荡而狂热的神。
她本是个极叛逆之人,却不曾想会如此屈从,在他发狂的嘶吼中,她不得不婉转、温柔、卑微、甚至谄媚地,与他不停不休地缠绵……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午后阳光,倾洒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走完了旷野、沟壑、溪流,转入苍松翠柏掩映的山道,马速终究是放慢了。层层雾霭如罗纱轻笼崖间,教人误以为自己身陷蓬菜止境,她忽忆他和她是要从庆坪到七圣的,可现在俨然从渭源县西跨到了陇西县东……
“竟那么小瞧七圣的仗。”她笑叹一声,四肢百骸都酥麻,却一点都不感到疲累,从五脏六腑到奇经八脉都亢奋。
“累了么?”他听山寺钟声,知道已是下午。终于恢复些柔和之色。
她摇头,没答话,眼中示出一番魅惑,仿佛说有你在就不累。
“舒服么?”他看着她满脸陶醉之意,深知她已经被他驯服。
她点头,目中宛然眷恋之情,依赖之意,脸上泛着阵阵红晕,玉齿微露,吐气如兰。
“舒服就亲我一下。”他浅笑,她微微起身,极尽所能地要亲他,尽管柔韧性尤其高,却只轻轻一抬,就被他更进了一分,因此哎哟了一声,边疼边笑着又躺下了:“你作弄我!”
“哼,不让你觉疼,你怎么记得住。”他冷笑,“万一……”
“万一什么?”她一怔,不知他为何欲言又止。
“万一下次再失忆。”他低声黯然。她忽然明白,这盖世英雄,竟有个最惧怕的不能碰触的心魔。
陡然他伸出他那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进了风氅里,她一时看不见外面的旖旎风光了,一愣还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便听到一声巨响从天而降,不知是滚木还是山石,心一紧:刺客……
吟儿心里竟一点都不紧张,一点都不羞耻,一点都不怕,那些刺客看不见她,看见了她反正也活不成……她只是鄙夷,鄙夷那帮小人没别的伎俩了,她也只是觉得讽刺,刚刚路过的秦王寺,得名自秦皇嬴政,与嬴政同期,恰应运而生了那么多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