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那个姑娘呢?”七芜饶有兴致地问。
“那位是叶阑珊叶神医了。”张鉴哦了一声,“她跟他青梅竹马,一起到了临洮府,他惩恶锄奸,她悬壶济世。”
“这一对倒也奇怪了,一个杀人,一个救人。越风杀一个,叶神医就救一个!”七芜笑。心也安了,自忖越风这样的人物,肯定不是自己能认得的。
“唉,乱世之间,人各有志。”张鉴愣神看着越风,七芜一时也不知他在叹谁跟谁志向不同:“那么,我师父他,是因为越将军从前效力于义军所以才如此尊敬?不对啊,上回吕之阳吕寨主也来跟师父会面,没见师父亲自送他。”
“吕之阳?哼,不过是盟王最初在攻陷短刀谷的时候,从奸臣苏降雪手底下救出来的一个狗官而已,仗着最早来到临洮就处处刁难寨主,几乎没什么能力管治据点。哪比得过越风将军,他当年可是盟王的左膀右臂啊。”张鉴说时,面色下沉,“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越风的身世特殊……”
“怎么特殊?”七芜追问。
“他的哥哥越野,就在临洮县的定西县,也有一支很大的义军,但因为和苏降雪的党羽勾结,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张鉴说。
“原来如此。”七芜点头,理解,“越风将军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
“现下,越野在临洮府的北面,我们和吕之阳在临洮的南面,盟王则领着他的部将在东面。”张鉴在地图上垒石表现。
“他真了不起。”七芜看着最东面的垒石,纵向分割开了临洮府和凤翔府,意味着,林阡一个人其实就揽下了这两大府的战争。一个大王爷,一个二王爷,一个不留神,便是两面夹击之势。
七芜虽不认识林阡,也才来半个月了解得不多,但见他有如此胆魄,自然发自肺腑地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