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当然被在朝为官还主战派的父亲,怒斥为没有骨气,没有抱负,没有魂!爱之深,责之切,想来父亲对二弟就没这样指着鼻子骂吧,因为父亲对二弟本就没什么期许,柳峻不一样,父亲捶胸顿足,早知你会堕落到这个地步,我当年为何要去金国还待那么多年!父亲那一辈,尝过宋室南迁的苦,是以有切肤之痛,刻骨之耻,何况,父亲当年周游列国经商,也不忘给南宋朝廷留意线索。或者说,父亲当年算半个细作,怎想自己有个无心抗金的儿子。
而父亲,成为朝廷命官之后的这些年,无论于南宋何处任职,拿在台面上炫耀得意的,都是家中的一位能文能武。他的妹妹,柳月。柳峻重逢她时,她才豆蔻年华,柳峻还记得,幼年的她,粉雕玉琢的样子,想不到,再见已是亭亭玉立,见惯了侠女的柳峻,看到柳月倒真是耳目一新。除了这些,柳峻却仍是紧闭心扉,他觉得,柳月应是官家小姐,跟他绝不可能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