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子樾的这种粗暴且毫无征兆的野蛮行为,常乐第一次没有反抗,她顺从地跟随秦子樾进入电梯,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秦子樾被常乐的表现吓傻,倚着电梯壁,一动也不敢动。
“叮咚!”电梯到达最底层,常乐却没有要走出去的意思,秦子樾也不敢动,只得等着电梯门自行关闭,然后随着其他客人的操作,重新上升。
电梯缓缓上升,恰有客人选择30楼,电梯门打开时,常乐便随着那客人出了电梯。
门口两侧的接待员,几乎同时认出了常乐,两人对视一眼,先前接待常乐的服务员上前接待了跟常乐一同出电梯的客人,而另一位则站在常乐面前,弯腰询问,“请问,您……”
她刚说了了三个字,就被常乐抬手制止了。
常乐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千斤顶,若无其事地再次走向长廊尽头。
常晓玲跟常晓松心惊胆战地站在包厢门口,看到常乐缓步走来,紧张的心放松片刻,但放松不过几秒钟,突然又紧张起来。
古沁虽然没见到刚刚的触目惊心,但从白岚跟常氏姐弟惨白的脸色倒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跟白岚也乖乖站在了包厢内侧。
反倒是刚刚对秦子樾搂住常乐行为表现得很气愤的屠霖,居然面不更色地自斟自饮。
听到常乐的脚步声,古沁小声朝屠霖说道,“喂,还做那干什么,二小姐来了!”
古沁不出声,到还没什么事。她一说话,屠霖就跟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粗暴的拿起青花瓷酒盅。一口抿尽杯中酒后,狠狠地掷在地上。
如此夸张的行为。惊得古沁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哦呦,屠霖你现在真是发财啦,都敢这么潇洒的摔杯子了!你知不知道,这一下,你可摔进去200大洋啊!”古沁指着贴在墙上的物品损坏价目表说道。
“古沁,你也太小看竹集团的屠总了吧,一个小小的杯子。岂会被放在眼里!”常乐的脚步停在了包厢门口,随后便传来她略带嘲讽的声音。
竹集团?好耳熟的名字?古沁瞪着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屠霖,“你现在是总裁?别开玩笑了!二小姐,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常乐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眼神在屠霖跟常乐之间游走。
她笑着,笑着,忽然笑不出来了,因为无论是屠霖还是常乐,都没有出声反驳,或者制止她。
难不成这是真的?古沁眼睛瞄向屠霖。
没等她跟屠霖四目相对。常乐平平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白岚,我给你找到了立刻恢复原先发色的方法。吃完饭了吗?吃完的话,我给你去做头发!”
常乐面无表情,只是认真的看着,跟古沁并排站在包厢内心惊胆战的白岚。
看白岚紧张的打哆嗦,常乐努力挤出一点微笑,伸出手,却拉白岚。
她眼眸微转,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顶帽子,那是去年。她第一次与屠霖、古沁打交道时,被古沁摁在头上的那顶。“做好头发,就不需要戴帽子。更不需要戴帽子的人了!”
声音很淡,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
说完,她优雅转身,拉着大步朝电梯走去。
见常乐走向电梯,常氏姐弟也不敢怠慢,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紧随其后。
古沁整个人都晕了,她绕着低头喝闷酒的屠霖转了一圈又一圈,“我早就就得你跟常乐乐不对头,这下可让我逮着了,你们到底怎么了!”
古沁用力摇晃着屠霖,屠霖却跟僵尸一样低头不语,古沁突然意识到什么,撒丫子就朝包厢外冲去,庆幸地是,她在电梯门关闭的瞬间,顺利挤了进去。
电梯关闭的那一刻,古沁看到秦子樾擎着个大光脑袋站在门口,她回头看看常乐,突然又后悔挤进来。
就算常乐是自己的上司,但屠霖跟自己才是亲人啊。
五人又塞进了常乐的保姆车,车子平稳地朝酒店驶去,与以往不同地是,以前白岚坐在最后面一排,现在那个位置则是古沁。
白岚跟常乐并排坐在一起,车子行驶一小段路时,白岚终于受不了车里凝固的气氛,主动开口说话了,“二小姐!”
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若再故作亲昵的喊“乐乐”势必会更讨人厌,于是很自觉的把自己降低身份。
“二小姐,我跟屠先生真正的没发生什么,那帽子是古沁的,她出去上卫生间把帽子放在桌子上,屠先生看我是白头发,就建议我也可以戴这么一顶帽子!”白岚开始为自己解释。
“那自己戴就好,还需要屠霖动手吗?”常晓玲幽幽地声音从前排传来,其实自从屠霖出现,常晓玲就察觉到他跟常乐之间有着那么一点点电波,以前只是怀疑,今天这一出,常乐有这么大的反应,常晓玲就更加确定了。
护主心切的她,自然会出声声援。
这下古沁可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哦……”她拖长音调,发出恍然大悟声,“原来屠霖跟白岚做**动作,被发现了!”古沁没心没肺地说出真相。
这下白岚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本来就清秀的面颊,倒多了几分可爱,“我当时手上都是油,怕弄脏帽子,所以……”
“手上有油,一旁不有湿纸巾嘛!”古沁毫不犹豫地揭露出真相。
常晓玲在一旁也符合着,大抵上都是在指责白岚的忘恩负义。
古沁跟常晓玲这一搭一唱竟然常乐有种她跟屠霖之间的事,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