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连过了好几日,就在白梅认为短时间内,那个疤瘌头不会骚扰她的时候,他却突然来电话了。
待她接了电话,听筒中传出那男人阴阳怪气的腔调时,吓得白梅手机险些掉在地上。
白梅的一颗心,猛的就悬了起来,紧张到连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她强行压下内心恐惧,极尽可能的平静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男人在那头低低的笑了声,隔着手机,都感觉到一股浪~荡的气息,白梅身上,瞬间鸡皮疙瘩暴涨。
结果接下来,这男子说出的话,才是真正的让她毛骨悚然。
“晚上九点,照着我给你的地址一个人准时过来。记得,一定要穿的漂亮点,打扮的年轻些,情~趣护士服最好,得加上黑丝袜。”
白梅宛如被人给当头一棒,眼前一黑,险些没气晕过去。
那男子没有听见回应,声音瞬间变得阴晴难测,“如果你敢耍花样,或者报警的话,我就把你那美貌如花的女儿给睡了。……”
白梅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猛地一个哆嗦惊醒,颤抖着声音求道,“别动她,千万别。我会去的,也一定按你说的做。”
通话切断,白梅绝望的沿着墙壁跌坐在了地上。
真让她猜对了,这些人,真的是阴魂不散,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可这次,他明显不是要钱的,让她穿成那样过去,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想干嘛。
这些痞子无赖,看来是上次玩给上瘾了。可照这样下去,她该怎么办呢?
就在白梅深感绝望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前几日的念头,一双桃花眸子缩了又缩,隐隐下定了决心。
晚上,沈冰薇在客厅里看电视,白梅将刚才出去买好的护士制服穿上,又套上黑丝袜,穿上高跟鞋。
上面几乎是遮不住胸口,下边又盖不住大腿,白梅何曾这般屈辱过,几乎是含着泪,将一件长款的薄风衣套上,扣子系好才从房间出来。
即便已经遮盖住,可这样的风格,的确并不是白梅从前担盯着她腿上的黑丝,沈冰薇疑惑的问了句,“妈,你穿成这样,又要去哪啊?”
白梅神情有些异样,眼神也闪烁,“我还有事,得再出去一趟,今晚你就别等我了,一个人在家里把门反锁上,有人敲门,记得要先从猫眼里看看,不认识别开。”
最后这些话,沈冰薇并没多想,只当白梅是怕赫骁城或者赫连城耍什么花样。
“可是妈?你一晚不回来,要干嘛啊?”沈冰薇可不会认为,她会去找蓝鹤鸣。
“你就别问了,我走了。”白梅紧了紧手里的提包,快步离开了家门。
索性她已经和他们那样了,也不怕再多这一次。但绝对不能让那群王八蛋,打她女儿的主意。
沈冰薇疑惑的看着门口,“二话不说和爸爸分开了,现在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么晚出去,还说晚上不回来。难不成是勾搭上哪个有钱的老头了?”
仔细想想白梅方才的神情,沈冰薇觉得应该是这么一回事。
沈冰薇啃着苹果,冷冷的嗤笑了声,“还说我,自己不也是这样。”
……
白梅按照来的宾馆地址打车过去,是一家偏僻的中小型旅馆。
这样的环境和旅馆,白梅打嫁进沈家之后,别说进了,连余光都没有瞥过一眼。
抬脚上楼的时候,白梅恐惧到连双腿都在打颤。
上次在仓库,他们又是动手打她,又是匕斧头恐吓的,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这些人若是sè_láng就也不说了,最多是吃点亏,让他们占些便宜。
但毕竟,她面对的是几个亡命无赖之徒啊。
房门前,白梅抬起手,颤抖着,久久敲不下去,可她心里十分清楚,不让他们高兴,他们就得去找她女儿。
最后狠狠咬牙,敲门,门打开,的确是上次那个疤瘌头,男人看见她特意打扮过,脸上有满意之色,然后探出头左右看四下无人,一把将白梅拉进了房间。
房间里,并不是上次的那几个人,床上坐着一个剃着青皮头,粗壮的手臂纹着一条龙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
白梅心下直接就慌了,他这面相,穿着,气势,比这个疤瘌头男子还要凶,而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很浓重的戾气。
一看,就是穷凶极恶之人。
关上门,疤瘌头男人就巴巴的凑了过来,“龙哥,我说的就是这娘们,绝对比外面的那些野鸡干净啊,而且,这可是真正的美艳阔太太。您瞧瞧,能看上眼吗?”
被叫做龙哥的男子一直在看手机,好像是在编辑短信,闻言,这才抬起眼皮去看白梅。
只是一个眼神,都吓得白梅险些站不稳,他那双眼睛,戾气非常重。
“漂亮是漂亮,就是年龄太大了。哪有娇滴滴的小姑娘玩着舒服。”
疤瘌头赶紧讪讪一笑,“龙哥,您来的太仓促,我这不是也没有准备嘛!知道您从来不玩外面的小姐,就先将就一下成不成?这条件也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