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四个小时的耽搁就相当的要命了,波尔斯基急得团团转,他是想走又不敢走,只能尽可能的向奥康诺夫斯基靠拢,然后傻傻地等待。
当然,在那四个小时里犯错的不止是毕苏斯基和波尔斯基,那位很英勇差一点改变了战局走向的奥康诺夫斯基也在不断犯错。经过一连窜的胜利,奥康诺夫斯基有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开始觉得犹太人也不过如此,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在打破了包围圈之后,奥康诺夫斯基并没有积极地扩大战果,并没有将破口进一步扩大,只是派了一个营负责警戒,其余的部队开始扎营睡觉。
当时他的副师长就提醒过他,这么睡大觉是不行的,部队应该保持警惕,哪怕不能继续作战扩大突破口,也应该赶紧抢修阵地防备犹太人的反击。
可是对于这些忠告,奥康诺夫斯基压根就听不进去,也不管他周边不断的升起信号弹和火把(这预示着部队在开展行动)。他只是告诉那位副师长:“包围圈已经被我们突破了,再说我们身后就是军主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伙计,保持镇定吧!”
在奥康诺夫斯基带着他的部队睡大觉的时候,与此同时,乌博列维奇却在积极地调整部署,准备首先吃掉奥康诺夫斯基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根据侦察的结果,乌博列维奇发现奥康诺夫斯基的第141旅以及跟着他一起行动那个独立骑兵旅防备薄弱,而且两个旅还分散在了两处驻守,奥康诺夫斯基的141旅更靠近包围圈,而独立骑兵旅在外围一公里左右的位置。
于是乌博列维奇断然下令,命令第四师以及骑3团立刻开展行动,将奥康诺夫斯基的部队分割包围!
命令下达之后,第四师立刻就开展行动,该师2团三营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向了敌141旅和波尔斯基第一军之间的空白地带。不过行动也不是一帆风顺,2团三营开始突进不久,就发现前进的道路被一条十来米宽的人工水渠挡住了去路。
时间紧迫,三营根本来不及探测水深,便直接由一连三排1班架设浮桥。因为没有准备,1班只能利用临时找来的两架梯子和部分木板架桥。当时班长帕夫诺夫带头跨入齐脖子深的河水中,和其他战士分两排用人力托举起梯子和木板,保障了全营顺利通过。战后1班全体因为行动果断被授予了集体优质服务勋章。
跨过了这条沟渠之后,三营一举切断了141旅和第一军之间的联系。而此时,奥康诺夫斯基还在呼呼大睡,当他被参谋长叫醒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不要大惊小怪,保持镇定!”
奥康诺夫斯基可以保持镇定,但是波尔斯基就不能保持镇定了,虽然他还在等毕苏斯基的命令,但是这条逃生的通路被切断了,等来了命令也没用了。所以他立刻就命令部队反击,准备重新打通同141旅之间的联系。
而有意思的情况就发生了,第一军负责行动的部队跟三营一样,也被那条该死的水渠拦住了去路,不过波兰人显然比三营淡定得多,他们停下脚步开始测量水深,完全不管水渠对面的敌人正在抓紧时间抢修阵地。
十几分钟之后,测量结果出来了,波兰人看了看那个数字,然后下了一个结论:“渠水太深,以现有器材无法架桥!请军工兵团给予支援!”
无法架桥自然也就无法通过,等波尔斯基将工兵派过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当然更有意思的还不是两支军队面对困难的不同做法,最有意思的是,战役结束之后,经过重新测量才发现,这条水渠其实并不深,波兰人和犹太人正好选择了水深最深的位置过河,如果他们换一个地点,挽起裤腿就能趟过去了!
反正战后被俘虏的波尔斯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被气得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
而当时,奥康诺夫斯基发现自己跟军主力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之后,依然保持了相当的“冷静”,他既没有发动反击,也没有和波德拉谢骑兵旅一起选择向外突围,而是傻乎乎地留在了原地,直至覆灭。
那么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脑残的选择呢?原因也非常简单,波尔斯基给了一封电报,告诉他“你部应该坚守阵地,我将即刻重新打通联系!”
奥康诺夫斯基大概是觉得波尔斯基已经派人去打通联系了,那么他只用遵守命令就得了。当时他很镇定的呆在原地,命令自己的士兵做好坚守的准备。
而与此同时,在141旅北面的波德拉谢骑兵旅却有点不耐烦了,该旅旅长法利斯基本来斗志就不高,可以说是被奥康诺夫斯基硬拉着冲进了包围圈。等他发现已经被切断了同军主力的联系之后,就完全无法冷静了,他判断:“犹太人这是准备歼灭我的部队了,继续留在原地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法利斯基立刻就把波尔斯基的命令抛在了脑后,带着自己的骑兵旅立刻开始突围!
不过与其说是突围,还不如说是自我溃散,本来就是杂牌军的波德拉谢骑兵旅跟骑3团稍一接触就在夜色中乱成了一锅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法利斯基真是能豁出去——嘿嘿,豁出去逃跑,他这个旅长仅仅带了两个亲随,抛弃掉了大部队化妆成平民逃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