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不是说有办法治她的烫伤吗,这就是他说的方法?他就是靠这种手段来迷惑女孩子的吗?
米默离开她的唇,望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了一句,“闭上眼睛。”
易雪寒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她其实是想推开他,然后赏他一记耳光的,可为什么偏偏身心不一。
她怔忡了一会儿,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前所未有的触感让易雪寒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竟然忘记了烫伤带来的麻痛,身体也软得不像话,要不是被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定会丢脸的滑下去。
他火热的舌尖轻轻地抵在了她的舌根处,不知为什么,易雪寒竟然感觉到一股凉气自他的舌尖氤氲而出,一点点浸入她的嫩舌中。
随着凉意渐退,烫伤的麻痛感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在他温柔的吻里,易雪寒竟然感受到了一种被人心疼,被人呵护的安心感,鼻头一酸,竟然落下泪来。
一滴,两滴,越流越多,竟然再也止不住。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自水雾中抬头望他,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和担忧,他是喜欢她的吧,要不然为什么会吻她?
她摇头,“没什么。”
他捧起她的脸,用姆指擦掉了泪痕,“害怕了?”
易雪寒微怔,望着他的眼睛。
是,她是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会喜欢上他,害怕会爱上,害怕会受伤,害怕他并不是因为喜欢她,仅仅是想占她便宜。
等等一切,她都害怕。
还有,他们明明才见过三次面,速度似乎有些太快了,这太不符合她慢热的性格。
米默微微一笑,“现在还痛吗?”
他指的是她的烫伤。
易雪寒摇了摇头,继而猛然回神,这才想起来什么,懵地转身对着镜子张开了小嘴,好奇怪,为什么不红了,连那个水泡也没有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呼吸在安静的走廊内停滞了数秒,她慢慢地转过身来望向他,眼中有不可思议,也有惊慌失措。
米默来地球五百年了,对于这种眼神早已经不再陌生。
此刻,他仿佛从五彩云端毫无预警地坠回到现实,他精神一凛,终于恢复了理智,沸腾的血液也随之冷却下来。
“人的唾液本身就有止痛消肿的功效。”
易雪寒怔了怔,是这样吗?
等等,他突然间冷下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只是单纯想给她治烫伤才亲她的?并不是因为喜欢她?
可是,她狂跳不止的心又是怎么回事,刚才安心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仅仅是因为他的这种吻而沦陷了吗?
一种羞辱感顿时袭上心头,她生平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样亲近,到头来,却成了被戏弄的对象。
看来,她还是太单纯了。
望着她黯淡下去的瞳眸,米默心中没来由痛了一下,感觉像做了亏心事,慌张地想要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要解释什么呢,说自己是为了给她治伤吗,说自己是控制不住吗?
两个人静静地对望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却各怀心伤。
正在这时,走廊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可能是内急,走得有些急迫,房门一关一合,带动了一股风,吹乱了她的几缕发丝,轻轻地撩拂在他的脸上。
米默近乎眷恋地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感受着它的柔滑,可是,待发丝垂落,他的身体却顿时僵硬,眼神中浮上一丝痛楚。
肺部像是突然间被人紧紧的攥住,将里面的气体硬生生地挤了出来,而外面的空气几乎没有余地可以钻进去,一时之间出得多,进得少,胸口窒息的痛。
易雪寒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转过身去,说了一句“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便绝然而去。
米默捂着胸口,极力地呼吸着难得的氧气,密闭的走廊内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他脸色已然惨白,缓缓地倒了下去。
易雪寒心里隐隐作痛,刚刚因为他而感动到落泪,现在也是因为他,羞愤地想要大哭一场。
她就说嘛,一个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人,这么快就亲人家肯定没安好心,还有,上次救了她,肯定也是有预谋的,她为什么这样好骗。
易雪寒回到座位上,气呼呼地将一杯子水全都倒进了肚子。
不过,她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要长相也不是最漂亮的,他会预谋自己什么呢?
她腹诽了一番,忍不住抬头向洗手间的方向望去,奇怪,他怎么还不出来。
正在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间被打开,刚才上厕所的男人又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出来,嘴里叫喊着,“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易雪寒心头倏地一紧,刚才洗手间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不会是他吧?
她倏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就向洗手间冲去。
里面已经围了几个人,慌乱的不知所措,而跪伏在地上的,不是米默还会是谁。
他的头向后倚靠在墙壁上,几缕发丝无力地伏在他紧闭的双眼上,衬得他的脸色更白了,易雪寒的心就这样没来由痛了起来。
一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冷漠男人,却接连在她面前暴露出他脆弱的一面,这是她的幸运还是劫数。
易雪寒急忙拨开人群跪到他身边,伸手托起他苍白的脸来,“米默,米默你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晕倒了。
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