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距离机场大楼约有一千米远的地方,被黑衣守卫拦住,他们的帽子和外套肩膀的位置,都缝着一撮黑色羽毛。
既然统一着装,就是不怕被人认出来,我也没绕弯子,直接拿出羽毛项链给守卫看。
守卫一眼便认出项链,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宫主’,他们比我还痛快,反倒让我心里没底。
我们由两名守卫领着,来到机场大楼的正门,这里没有使用过妖术的痕迹,一切都和原来一样,钢架支撑、玻璃墙体。
大门口由两名守卫把守,进门后里面一个也没有,守卫领着我们楼上楼下地转,把所有地方都看遍了。
“人呢?”最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了。”守卫答得利落。
“没了?哪去了?”滴答问。
“消失了,请跟我来。”守卫没有进一步解释的的打算,又领我们去了地下二层。
我有点搞不明白,邬楠之前究竟在做些什么,邬氏营地种的粮食蔬菜别人不能吃,黑羽宫内的陈设一丝不变,机场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似乎只是传闻中的名字大些,而实质上两个地方都是空架子。
守卫来到地下二层的停车场,这里停满了车,车上落着厚厚的灰。
守卫领我们走到一辆出租车前,绕到车后方,然后对我说:“宫主信物里有钥匙,打开后备箱,您就知道了。”
守卫说完便退开,他转身走回楼梯间门口,像具雕塑似的守在那里。
邬楠给我的羽毛项链是金属材质的,拿到之后我没仔细看,此时得守卫提醒,我把羽毛吊坠放在掌心掂了掂。
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捻动,上下两片羽毛错开,后备箱的钥匙掉了出来,我赶紧伸手接住。
滴答把卢卡斯拉到一边,我打开后备箱,里面躺着一只信封,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东西。
魔都明明有电,邬楠却选择了这么传统的方式传递信息,看来这封信里的内容十分重要,她要保证在魔都也断电的情况下,这份信息还能被人读到。
或者我想的太复杂,她只是单纯喜欢这种方式,我挥掉脑子里的杂念,轻轻拆开信封。
信封上没有字,也许她也不知道真正能打开这封信的人是谁。
我抽出信封里的两页信纸,现纸的表面涂过腊,这就是说,邬楠还不知道信件被拆开的时间。
所以她做了些处理,以保证它能放置更长的时间。
展开信纸,第一行字就印证了我的猜测,上面开头就说‘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浏览,反正读一封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没必要着急。
一封信看下来,内容虽说不长,也不难懂,可我的眉头揪紧了好几次。
滴答等我看完,把信放下才关切地问:“怎么?上面说什么了?跟咱们有关?”
我点点头,拿出打火机,将信纸点燃,看着它全部烧成灰烬。
卢卡斯看到燃烧的信纸,再次指了指,我告诉他那是‘火’。
看到他像小孩子一样对新事物充满好奇和求知欲,我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邬氏营地、黑羽宫,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邬楠为了救卢卡斯才创造出来的。
而她创造这些,只是给我们的行动提供方便,对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看完这封信,我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痛快的答应我们的请求。
当初卢卡斯出车祸身亡,邬楠痛不欲生,她自杀过,但没人知道,因为她被人救了下来。
按她信中所说,在她已经跳下摩天大楼的时候,一股力量抓住她,把她放回天台。
一个人凭空出现在她面前,自称是游历至此的神仙,见她年纪轻轻就自杀,生出怜悯之心,于是把她救下来,想解开她的心结。
邬楠说出爱人惨死的事,希望神仙能让她的爱人活过来。
她已经见识过神仙的法力,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可是神仙说邬楠的爱人阳寿未尽,但不该由他来救,需要一位来自北方的贵人相助。
这位贵人不仅能让她的爱人起死回生,还能替她一家报仇。
而贵人来魔都是要做一件大事,事后需要人背锅,所以邬楠必须建立一个可以与白家势力相匹敌的组织,用来给贵人背锅。
邬楠的父亲去世后,邬家在魔都的地位一落千丈,以前的部下纷纷倒戈,即便有那么一两个忠心的,也只敢暗中帮助邬楠,不敢明着和白家作对。
所以邬楠不可能建立起这样实力雄厚的组织,不过神仙说他可以给邬楠渡些仙力。
有了仙力,便能施展幻术,还有一些小法术,比如我们见过她从天而降,还有用假人搬桌椅,这些都是真正的法术。
邬楠用这些真真假假的术法,构建起邬氏营地和黑羽宫这两个空壳子势力,目的就是让魔都的幸存者相信,她有和白家抗衡的能力。
然而事情的真相是,每当白家派人把这两个地方清剿一次,第二天它们就会恢复原样。
那些白家人杀过的人,也会再次复活,邬楠更是怎么杀都杀不死。
当然,黑羽宫里也有真人,那几个守卫就是大活人,袭击白家车队,抢劫白家库房,给白家的养殖场投毒等等活动都是他们完成的。
别老他们只有几个人,缺是邬楠的父亲精挑细选的贴身保镖,邬父去世后,这几个人不肯投靠白家,便留在邬楠身边。
神仙给邬楠渡仙力并不是免费的,条件就是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