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一想到,这几天就能见到叶妩了,司凛的面容上,又忍不住露出一抹期待而希翼的微笑,没有离别,就不知道相思有多苦,虽然才离开了叶妩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却觉着,自己似乎已经苦熬了好几年……
瞧着司凛那副陷入恋爱中的傻子模样,容叙悄然在唇角划破一抹淡淡的微笑,黑色的眸子里荡漾着“静待看好戏”的眼神,勾了勾唇角,拢紧了自己的文件夹,悄然退了出去。
容叙从司凛的办公室里出来时,陆盏正要匆匆往里进去,却被容叙一把拦住,“boss正在处理公务,你这么行色匆匆的,是干什么?”
陆盏看见容叙,悄然松了口气,“行!这事我跟你说也成,我以前有个老手下,退役之后,现在在北宁市那边的四月酒店高层任职,今儿早来给我拜年的时候,跟我说北宁市那边好像出事了,以前boss看上的那个女人……叫叶妩的女人出了事,消息递了上去,好像是被凤姨给强拦下来?”
容叙沉默了一下,然后极为平静的应了一声,“喔。”
陆盏瞅着容叙令人蛋疼的态度,顿觉无语,“喂,容叙,我记得叶妩还是你给boss安排的吧?听说你对那个女人挺关照的,现在这种态度,可不像是关照的样子……莫非,你已经知道了?”
容叙拍了拍手上的文件夹,脸上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大年三十那天,我确认,我看到的人,是叶妩贴身隐藏在暗处中的那个守卫者,能让她擅离职守的唯一原因,就是叶妩出了事。”
陆盏气得差点一口老血都呕了出来,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压低声音问道,“你就一直这么瞒着?没告诉里面那位?”
“他不是工作忙吗?”容叙翘了翘唇角,纯良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无辜之色,“而且,这也不是我的职责,是凤姨自己把消息拦下了,把叶妩的求救信给扔了……与我无关。”
素来平和的陆盏都有点要炸毛了,一边尽量压低着声音,一边咬牙切齿的怒声问道,“喂!容叙,大家的眼睛都没瞎,里面这位到底有多在乎叶妩,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万一那个女人出了点什么事,你是不是想让他当一辈子的单身老男人,想让司家绝后啊?”
容叙黝黑色的眸子,翛然投射出一抹危险的光芒,随即掩去,平面眼睛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依旧是古井无波,“没关系,他不会绝后的,我已经冷冻过叶妩的卵子了,boss若是想要个跟叶妩的孩子,随时都可以……她要是真的有了个意外,我会立刻拿他的小蝌蚪与叶妩的冷冻卵子结合,做出一个试管婴儿出来。”
陆盏第一次知道,为毛旁人看见司凛亦或者容叙,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忍不住后退三步,撒腿就跑……司凛那是又黑又腹黑在表面上,可容叙这个家伙是真切的黑在了骨子里!
“拜托……容叙,重点不是这个吧?”陆盏苦笑,“说起来,叶妩也算是你的半个朋友了,你不至于瞒着这事,任由着她出事吧?”
容叙沉默了一下,平光镜的背后,那双眼睛似乎散发着某种令人觉得灼热的视线,“你这句话里,一共有两个失误:第一,叶妩不是我的朋友;第二,叶妩……不会死。”
“那你好歹跟boss打声招呼吧?”陆盏哭笑不得,“我真不知道,你这个白皮黑馅的家伙,到底又在算计着什么?我觉着,我要是叶妩的话,现在恐怕气得杀了boss的心都有了,妥妥的跟他分手啊!自己遇险,向他求救,他却好吃好喝的还在处理文件,全然不知……等会……不对啊……”
陆盏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变白了,指着容叙,满脸惊恐万状模样的问道,“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你是故意想让叶妩甩了boss吧?我凑!你疯了吧!这么算计boss,万一被他知道了,他会气得杀了你的!”
容叙推了推眼镜,平淡无奇的唇角,终于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之前还一直都觉着,你是个蠢货呢,没想到,你还是个稍微有点智商的蠢货,唔……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一次,不过,你算错了一件事情:boss首要算账的,并不是我,因为……第一时间拦下叶妩求救信的那人,并非是我。”
陆盏彻底沉默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蹲在走廊墙角,抽了整整大半盒,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容叙,满眼郑重的问道,“老伙计,你跟我说句实话,这次,你算计的终极目标……是凤姨吧?”
容叙并没有作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含笑不语。
陆盏却是径自自语了起来,慢吞吞而又嗓音极为清晰的道,“凤姨这些年,手臂深得越来越长了,仗着自己抚养过boss,对boss的决策横加干涉,不仅想插手司家内部事务,现在居然还想把白梓澜塞给boss当司家主母……凤姨对于我们这些,从小跟boss一起长大的心腹,似乎也极为不满,屡次在我们的工作中下绊子、挑拨我们和boss之间的关系,当年小九的死……”
“够了。”容叙直接打断了陆盏的话语,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对方,“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说什么越矩的话来,凤姨对boss有养育之恩,当年夫人又是亲手将boss托付给她的,她如何做,那是她跟boss之间的事,我们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陆盏忽然笑了笑,丢掉烟头,拍了拍裤子站起身,也不理会容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