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子傻眼半天,才恍然大悟父亲这是对训哥儿修好。他想到父亲一直是个好父亲,就握住父亲的手,半带撒娇半带依赖的道:“几时也带我去?”
萧护取笑他:“给你定亲事,你就别去了,看着我们去吧。”太子大喜,更加的纠缠:“怎么带训哥儿不带我呢,带上我吧,就一次好不好?”
“带你!”萧护受冷落的心得到安慰,对儿子莞尔:“听说你回来,文王和谭直花了两个月找歌女,晚上一准是请你喝花酒听曲子。”又挑眉头:“就是不知道你放得下姚家的姑娘?”
太子当然道:“放得下放得下。”跟在父亲后面粘乎着送他回宫,问他几时定亲事。萧护怪他催得紧,又把他训了一通,才出完心里的气。
宫里一天发生这么多的事,宫外的人也散得差不多。姚家的人在宫里,袁家的人走了。韦昌见不到太子不能走,还在宫门上坐着。
见大红宫门气派异常,碧檐兽头威势十足。韦昌想,要不是跟着太子,凭自己职级想在这里站站估计都不行。
在京外他还不当官大官小是一回事,进京头一天只看了宫门就深深感受到等级森严。可他不气馁,见不到张闺秀他不会死心。
等啊等到天快晚,才见到小蛋子出来。“奴才,你总算出来了,小爷我等得急死了。”韦昌还是以前说话的语气。
守宫门的人吓死了,忙对小蛋子点头哈腰:“您老回来了。”韦昌让口水呛到,您老?这奴才还没成年呢。
小蛋子趾高气扬:“我回来了,你们认真当差。”就这样抬起下巴斜着眼睛对韦昌打哈哈:“文王殿下今天宴请殿下,殿下今天没功夫见你,你明天再来候着吧。”
韦昌急了,想也不想抬腿一脚:“你不知道我心急吗,让我等!”
守宫门的人眼睛快掉下来。
小蛋子挨了一脚跳起来:“你急什么!太子殿下让我明天送你去,你还踢我!”韦昌瞪着他:“让你拿话搪塞我。”已经踢了一脚,不用再客气,韦昌和小蛋子敲定:“明天哪里见面?什么钟点儿?晚了我上哪找你?你家住哪里,带我去看看。”
小蛋子奇道:“我家没姑娘啊,你去我家送礼不成?”韦昌揪着他:“送礼也成,你这奴才是太子殿下最看重的,结交结交你也不坏。”瞪他:“走不走?不走再踢你!”
“你谢媒也太早了!”小蛋子推开他:“走开,明天见!殿下已经出宫,我得赶紧地过去侍候。”韦昌嘻笑:“那我跟着你,你走你的。”
小蛋子上马真的走了,韦昌就在后面跟着。走出两条街还跟着,小蛋子才告诉他:“皇上皇后和文王全在,你要不要去见见?”才把韦昌吓退,在后面不敢再跟。
小蛋子赶往太子饮宴的青楼上,见第二层楼全包下来,谭直守在楼口当护卫。小蛋子见到他就笑:“这院子阔气,能请到老将军当送茶的。”
“你爹才是大茶壶。”谭直听得懂,笑着回骂:“萧北是老实人,怎么生出来你这个调皮捣蛋儿子。”
小蛋子咧嘴一笑,从他身边上楼。见楼上正在歌舞,果然是皇帝皇后太子和文王都在,一家人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时低低地笑语着。
映姐儿已回家中,姚家忙着准备喜事。姚兴献本来想皇帝赐婚长子,过年前成亲太赶,事事匆忙,本打算让他们年后成亲,操办上也从容。
不想女儿要和殿下大婚,姚兴献只能把儿子亲事尽快操办,免得全在明年一年里办事。
好在袁家完全配合,罗氏又因女儿喜事,把心中芥蒂全没了。她不仅接受袁家亲事,还肯和袁家互访。知道袁家举家回京日常东西缺少,当天让人送去好些东西,袁夫人喜出望外,急忙回访,两个亲家母才算见到面,尽欢而去。
映姐儿从此不出门户,只等宫中颁旨。
萧护第二天有旨,为姚官保和袁灵娟指定日子,在腊月二十八,离过年只有两天。不少人奇怪怎么这么赶,和姚兴献好的人纷纷来询问:“不必这么急吧?又过年又办亲事?”
姚兴献统一回答:“正好免得过年和亲事分开,要忙两次。”
京里的姑娘们听说姚官保有了亲事,大家拍手称快:“谢天谢地,不知道哪一个倒运的人嫁给了他,也算是除去一祸。”
田姑娘等和袁姑娘不认识,也对她寄于同情。田六姑娘在袁姚两家成亲前两天,忍不住问母亲:“我不认识袁姑娘,母亲想来拜过袁家,袁家可曾知道姚官保的为人?”
田品正也在,他回了话:“袁家是以前和皇上作对的人,是倒运的人家。这亲事他们应该不清楚,相中的应该是姚家现在如日中天。女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没有愿打愿挨的话,田六姑娘也许算了。因为父亲解释两家的家世,六姑娘气道:“难怪我们姑娘家就应该为家里顶灾的?”
她在家里娇惯,忿忿的去了。
田氏夫妻相对骇笑,田品正手指着道:“这孩子养成什么脾气!”田夫人劝他:“乱了那么多年,孩子们小时候也跟着吃苦。才安定那一年,你不是也说委屈孩子们,多疼才好。不要计较了,反正是孩子话。她又吃过那姚大公子的苦头,几乎没让人砸了轿子,是谁不生气?”
田夫人又扯出来一个话头,田品正也气上来:“就是!姚兴献为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