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辰星和丞相府的两位公子偶遇过后,丞相府的风向就变得非常的奇怪。
陆辰星下朝回府,脸上的表情都没缓过神来,整个人都有些飘。
陆婳和陆天赐站在院子里玩儿游戏,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陆辰星看了半天,最后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他不知道陆天赐这个小祖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个体,明明不像是个小孩子,但是却偏偏就喜欢那些小孩子的幼稚东西。
当看到他一脸面无表情的玩儿那些幼稚无比的东西的时候,陆辰星就觉得一阵无力。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那边的两人却已经看见他了。
陆婳对他招招手,像是唤小狗一般。
陆辰星怂啦吧唧的走过去,喊了一声:“姐姐。”
陆婳看他一眼,道:“这是怎么了?丢魂了一样。怎么,今日上朝又被人欺负了?”
陆辰星:“就是没有人欺负我,我才这样。”
陆婳嗤笑,道:“你这是被欺负上瘾了?”
陆辰星抽了抽嘴角,最后道:“姐姐,要是一个每天都欺负你的人突然间就不欺负你了,反而不要命似得狠命夸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陆婳:“是挺奇怪的!”
他看着陆辰星,道:“所以,那个每天都欺负你然后又突然间不欺负你了的人是谁?”
陆辰星:“老丞相啊,还能有谁?你说他对我百般看不顺眼,此前在朝堂之上,总是挑我的刺,就算挑不出刺来,也要刺我两句给我找点不痛快。但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不给我找不痛快了,而是改为夸我了,不要命的捧我。”
陆辰星摸了摸脑袋,嘀咕道:“他对我各种吹捧,好像这个天下没有我陆辰星就会变天了一样。”
原本安静听着的陆婳倏然家沉了脸,道:“他给你这样的感觉?”
陆辰星点点头,道:“是啊!他最近这段时日,除了夸我之外,更是有意无意的强调我的重要性,告诉陛下,左家能有今日的江山稳固,全靠咱们陆家的列祖列宗。如今我在,左家的江山定然千秋万代,一副左家的江山就是靠咱们陆家,没了陆家左家的江山就要倒闭了一般。”
陆婳听完,冷笑一声,道:“这个老狐狸,到现在都还不死心,还想给你找点不痛快额。”
陆辰星:“此话怎讲?”
陆婳看他一眼,然后道:“若不是有我在,若不是皇帝对我有所忌惮,你猜,他平时听到一个臣子被人这样吹捧,他会是什么感受?”
陆辰星:“……”
他有些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更是震惊。
陆婳嗤笑了一声,道:“不愧是三朝原来,论起审时度势和猜测皇帝的心情,他真是算的比谁好准。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皇帝,你的好日子怕是都要过到头了。”
陆辰星:“……这老头儿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还没找他们算账,他倒好,还想着怎么要害我?”
陆辰星来回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没好气的道:“若不是有姐姐在,那皇帝定人真的听信了他的话,那我好日子就到头了,掉脑袋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
他摸了摸鼻子,道:“这个老东西,这是跟我杠上了。”
陆婳看了他一眼,道:“没事儿,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任那老东西机关算尽,最后只要皇帝不相信,你就会无碍。他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个蝼蚁罢了,让他跳去吧。”
陆辰星一听,点了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院子。
一转身,陆辰星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丞相三朝元老,他本是尊敬的,即便他的儿子做了蠢事,陆辰星也从未想过要多为难他们。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那一日已经将事情都挑明来说了,老丞相不但没约束收敛,反而变着法子的来害自己。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陆辰星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他冷笑一声,道:“就算是不靠着我姐,我想要玩死你们,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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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兆尹门前的鸣冤鼓便被人敲响了。
一中年男子跪在堂下,声泪俱下的告状。
告的,正是那一日偷偷摸摸进了风月楼,结果出门的时候因为守门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将那守门人打了个半死的公子哥。
那中年男子跪在堂下,将那公子哥的样貌当场画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求京兆尹为自己做主。
这本就是一件市井小事儿,衙门里每年都会收到这样的纠纷无数起。但是唯有今日这一起,京兆尹不敢怠慢了。
这人画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府的大公子。
这京兆尹曾经与那大公子有过几面之缘,因此一眼便认了出来。
京兆尹皱着眉头看着堂下的人,沉声道:“你确定,你所画之人当真是打你那人?”
“小的确定。”那中年男子一叠声的道:“他将我打了个半死,我在床榻上躺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地行走,至今身上都还有伤。这样对我的人,我怎么可能忘记他的长相?”
京兆尹沉声道:“他为何打你?”
“这我怎么知道?兴许是因为我无意间听到了他和我家主子的谈话?”那中年男子声音很大,跪在堂下说的话清晰的传到了外面围观人群的耳朵里。
“那一日,他来风月楼找我家主子,说是要请人杀一个叫陆辰星的小子……我也没怎么听真切,就是从那路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