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纱帐中,宇文霖萱面孔霞飞双颊,神情忸怩,一双素手紧紧抓着被角,对夜中羞人之事,依然耿耿于怀。
获悉杨钺自睡梦中苏醒,一只手伸进被窝中,狠狠拧在杨钺放在她胸前的手掌,秀眸含羞,眼眶粉红,碎声:“骗子,大骗子!”
杨钺吃痛,倒吸口冷气,手掌捧着佳人螓首,在对方不情愿中,低头蜻蜓点水一样,吻在佳人粉色唇角,香气扑鼻,洋洋得意道:“少年不做私情事,只恐春风也笑人!”
说罢掀开被子坐起,靠在秀床雕花围栏上,一副沉思姿态。
昨夜经历后,宇文霖萱对杨钺毛手毛脚举动,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唯有任其所为了。
这会儿,目睹杨钺神情严肃的样子,扯着被子裹住全身,露出小脑袋,素颜面孔仰望着杨钺,问道:“你在想什么?不许想坏事!”
杨钺抚摸着她乌黑凌乱秀发,意味深长道:“呵呵,要武斗了,我必须去亲自训练队伍....晚上陪你!”
“才不要呢!”宇文霖萱嘟着嘴,粉拳打在杨钺手臂上,狠狠地道:“恨死你了!”
她年方二八,处碧玉年华,又是大家闺秀,蕙质兰心,却也少不了女子娇气。
昨日,重新认识杨钺,昨夜亲密举动,内心惶恐之余,变得不怎么厌恶杨钺。
杨钺嘿嘿一笑,没有犹豫,穿着短裤走下秀床,流水身材,古铜色皮肤,孔武有力。
这时,宇文霖萱从锦被下伸出玉藕似得手臂,抓住杨钺手掌,目光闪烁不定,垂首叮嘱道:“我...我会去观战,为你助威!”
杨钺不语,低头专心盯着宇文霖萱,一双眼珠子像要从眼眶中跳出一样,面孔中,渐渐浮现出色色表情。
不解杨钺何意,回望,佳人赫然发觉着急拽着杨钺时,半个身躯从锦被中露出,冰肌玉骨,春光乍泄,被杨钺一览无余。
神色娇羞,秀眸瞪着杨钺,娇嗔道:“不要脸,还看!”说着,钻进锦被中,装起鸵鸟来。
观之,佳人羞涩,杨钺手掌拍在锦被上,仰天长笑,阔步向寝室外走去。
..........
东方一道阳光,穿过云层,仿佛囚困的猛兽,从笼中露出爪牙,照在大地。
天色微亮,清风徐徐,参杂丝丝清凉,让人心旷神怡,恨不得伸开双臂拥抱!
王府,西北,演武场中,却早已热火朝天,锣鼓喧闹,传来阵阵喊杀声!
杨钺沐浴更衣,直奔演武场1
连日来,为提升武艺,黎明时,他会准点显身演武场,习练棍术。
渤海归来千名右武卫骑兵,也在阎岳枫带领下,准点操练,绝不落下训练!
抵达演武场,杨钺没有直接召集右武卫骑兵集合,相反,从兵器架中抽出铁棍,独自练习。
月刀,年剑,一辈子枪,习练棍术,也要长年累月练习,棍术方可逐渐提升,达到炉火纯青地步。
作为一名地榜高手,杨钺不清楚他武艺修为,是否强于前身。
若侥幸强大,亦不敢傲慢,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况且,他在地榜中排名不高,前面存有实力强大的天榜高手,不敢有半点马虎懈怠。
一套七杀棍法结束,杨钺面不改色,气不喘收式。
攥着铁棍,向演武场南方高台走去。屹立高台前端,挺拔身体伟岸高大,像手中铁棍刚劲有力。
迎着朝阳,杨钺手掌放在眉梢,遮挡耀眼光芒,望着演武场中操练的骑兵。
不得不说,前身训练这支骑兵,很是厉害,冲锋中,像洪水冲破堤坝,力压千钧,勇不可挡。
冲刺,穿插,切割,骑兵机动性与冲击力,发挥的淋漓尽致,难怪在北方战场连战连胜。
铁胎之弓,悍马长槊,跨骑士刀,气震山岳!
冲锋中,一丈长槊迎面冲击,长弓冲天,一身红色甲衣,气势汹汹。
称之为,骑兵一出,地动山摇,一点也不为过。
天色大亮时,训练结束,骑兵集结,战马列队,长槊竖起,站在高台前面,不战就能感受他们身上腾腾杀气。
这时,阎岳枫与司马阔手持骑士刀,阔步走上高台,齐齐向杨钺行礼后,阎岳枫信心满满道:“王爷,若非武斗中,会遭遇车轮战,右武卫在长安,悍将对手!”
“阎中郎,将士们知道明日武斗吗?”杨钺扭头向阎岳枫询问。
“昨日末将通知全军了!”阎岳枫恭敬道,他不解在右武卫数量不足情况下,王爷为什么仍然一副胸有成竹姿态。
“嗯!”杨钺应了声。
目光转移在台下千名右武卫骑兵身上,抬起铁棍,重重落在高台青石上,一声巨震,一时千名轻骑,面色冷酷,注意力集中。
杨钺迈起步伐,沿着高台边沿,来回走了一遍,回到高台中心,向千名轻骑朗声道:“将士们,你们跟随本王多年,皆为本王心腹,边塞时,与本王并肩作战,无可匹敌。今回归长安,有人准备挑战本王威严,挑战右武卫威严,大家说,该怎么办?”
“刀出鞘,箭离弦,一步杀十人,杀,杀,杀!”
“刀出鞘,箭离弦,一步杀十人,杀,杀,杀!”
言出,演武场上,杀气腾腾,像千军万马冲杀,一道骇人气息,传向四面,惊得演武场旁,树梢飞鸟煽动翅膀逃离。
闻声,杨钺大吃一惊。
刀出鞘,箭离弦,一步杀十人,杀,杀,杀!
这口号杀气腾腾,让人热血沸腾,若非强军,普通军队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