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朝阳,我们头戴草帽走向茫茫戈壁。
我用绢帕遮住面部,防止皮肤因日晒、风吹而粗糙干裂。他们俩边走边判断方向。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海,迈着缓慢的步伐,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天是晴朗的,没有一丝风。走了二十几里地后,我几乎是在被二人拖着走。
“我们到那个沙丘后面休息,再坚持一下。”玄德挽住我的胳膊说。
我点点头,嘴唇有些干。
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脚下火一般的热。最后,玄德只好背起我向前走。他只是当我是女子,不能走路而已,压根儿就没想到我是为了制作丹丸而虚耗过度,体力才会如此不堪。
晚上,天凉了些,我也好多了。吃了几颗丹丸,喝了清凉的山泉,我的体力恢复了一些。玄德和张子丰躺在沙地上呼呼大睡,看来他们俩是累坏了。
我怕他俩着凉,用沙子把他们大半个身子埋在沙土里。为了自己能快速恢复体力,我开始静坐练功。乾坤子教的内功心法我已熟记在心。在这样静的环境里,我第一次了无牵挂的静下心练起来。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缓慢的睁开眼睛。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晶亮的阳光晃得我眼睛发花。
这两个人真的很能睡,在沙土里睡觉一定很香。我过去拍拍玄德的脸,他把我的手推开,依旧不睁眼。张子丰是趴着睡的。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他睁开眼看了我一下,又闭上了。
“哎!起来了!”我大喊一声。他们俩“腾”地跃了起来。玄德拍拍身上的沙土,看向我笑着。张子丰用手抹去脸上的沙粒。
“走吧!”我今天的精神头十足。
玄德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张子丰拉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并排走着。远处的沙丘起伏不断,原本平整的沙地上留下了我们三人长长的足迹。
中午十分,我们来到一处被废弃的古城外。
经过千百年来的风沙的洗礼,它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断壁残垣。我们在一处比较坚固的墙脚坐下,每人补充了给养,静静地休息。
我的脚不老实的蹭着地面,沙土被我鞋跟蹭出个坑。有什么硬东西硌了我的脚。我趴过去瞧着,原来是一铁环。我又坐了回去。玄德身子倚在墙上闭着眼睛。张子丰干脆躺在沙地上,头枕着玄德的腿。
我闲不住,干脆站起来走走。谁知一下子被绊倒了,我第一次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玄德和张子丰一下子惊醒了,他们过来把我扶了起来。两人看着我奇怪的笑着。我生气的蹲下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使我摔倒了。
还是那个该死的铁环。我一用力把它拽了起来,他俩往后一跳,我又被自己的力量顶的向后摔去。玄德闪身过去抱住了我。我手里还拿着个铁板。玄德把它拿过去放下。
张子丰正在看那个洞,有一条阶梯直通下面。玄德在身上摸出火折子打着,顺着梯子向下走。张子丰拉着我的手跟上。
底下竟然是一个仓库,里面有数十坛酒,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器具和一些散乱的书籍。我顺手拿起一本书,上面写着《双修法门》。初略的看了一眼,里面画了一些小人。
“过来!”玄德敲敲墙壁喊道。
我把书随手塞到怀里,走到他身边。他拉住我的手,看了一眼张子丰,然后用另一只手向那个墙壁用力一推。那个墙体居然被他给整个推进去了。里面出现个门洞,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密室,对面有一卧榻。卧榻前面有一几案,案上有一本翻开的书和一盏油灯。塌后的墙上有一幅画,好像是一罗汉图。
“这个女人画的栩栩如生!”玄德道。
“女人?”我和张子丰同时喊了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玄德一脸的疑惑。
“那是……”我和张子丰不约而同的想说话。
“你先说!”我看着张子丰说。
“我看这幅画是一只猛虎。”他看着我们道。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墙上依旧是一个罗汉。
“你看到了什么?”他俩异口同声。然后又互相望了一眼。
“一尊罗汉!”我脱口而出。
三人互相看看,又一齐望向那幅图。
“这图一定有玄机!”看了许久,玄德开口道。
他低下头,用手翻着几案上的那本书。他的表情越来越激动。
“这本《道家玄门经》太精妙了!”他把它纳入怀里。
“我们出去吧!”我们三人鱼贯而出。
张子丰手里拿着个小罗盘,他说有了这个,我们就不会迷失方向了。于是我们决定早晚走路,晌午休息,这样可以避免强烈日光对我们的伤害。
他俩坐在墙下兴致勃勃的研究着《道家玄门经》。直到太阳西下,我们才又启程。
晚上行走果然比白天强,至少没有了被炙烤的感觉。一直走到天明,我们才略微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前行。
就这样,我们走了二十多天。丹丸所剩无几,我的心不免焦躁起来。为什么还出不去呢?向前看去,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沙海。
我有些气馁,走路也没了精神头。大家行进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就在这天晚上,风暴来了。我们三人拉着手趴在沙土里。风暴过后,玄德把我和张子丰从厚厚的沙土里挖了出来。
我们劫后余生,躺在沙土上任太阳炙烤着。我还可以,肌肤微褐。他俩的肌肤已经成了古铜色。
丹丸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