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子把马让给了我和玄德,他和蓝狐骑一匹。李炯亮和顾义共乘一匹。我们八个人继续向京城方向疾驰。吴亦凡依旧在前头,蓝狐、小新子紧跟着他。我和玄德等人在中间路段,张子丰断后。
这回走的是官道,吴亦凡已经放出信号和他的手下接上了头。所以,我们一路上畅通无阻。
这一日,我们来到溧阳的一家客栈住下。我们要了一桌酒席摆在客栈一层楼靠窗边的桌子上。睡了一夜的好觉,我们下楼时精神都很爽。大家围坐在一起,刚想动筷,发现少了一人。吴亦凡哪里去了?我们又放下筷子。
这时,一个小叫花子走了进来,伸手就在我们桌上抓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我们都愣住了。客栈的伙计想抢下都来不及,他三口并做两口吃下肚去。伙计气的拿起筷子就打,那小叫花子身子蛮灵活的躲了过去,然后夺门而去。谁料刚跑到门口就七窍流血而亡。
正好赶上吴亦凡从外面进来,他伸手探了探那个小花子的呼吸,摇摇头向我们走来。我们又被惊住了。大家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他可是吃了我们的包子才中毒身亡的啊。吴亦凡一看我们的形象和表情顿时明白了。
他飞身到柜台想擒住客栈老板问个明白,可是那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那伙计浑身簌簌发抖,语无伦次的说着:“不是,我不知道!”玄德和袁野去了厨房,回来说已经人去屋空了。
“不好!”
不知谁大喊一声,蓝狐提起我越窗而出。屋子在瞬间塌了下来。还好我们一行人都及时出来了。那个伙计也在外面。可是楼上的客人却遭了秧,玄德想上前去救人,被吴亦凡硬生生的拦住了。
又是一声轰响,整座楼顿时成了废墟。大家在惊魂未定时,一把短剑插入吴亦凡的后腰。那人被玄德出手制住,我们一看正是那个客栈伙计。张子丰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兰花瓷瓶,倒出一粒丹丸放入吴亦凡口中。这时的吴亦凡已经昏迷,面色泛青的被顾义扶着。
“解药!”玄德对那伙计厉声喝道。
那人闭着眼睛不说话。玄德点了他一下,豆大的汗珠从那人脸上渗出。我不禁一哆嗦,蓝狐把我靠在他的身上。这种刑法比死还让人受不了,我已经领教过了。
那伙计还是不说。玄德又点了他一下,他顿时倒地抽搐不已。小新子已经翻遍他的衣服,没有发现解药。张子丰就地用内力想逼出吴亦凡体内的毒。
“你们越用内力,他越死的快!”那伙计终于承受不住了。张子丰马上停手。
“解药!”玄德点了一下。
那伙计匍匐在地,玄德揪起他的脖子。
“没有解药,就是要你们死,怎么会留下解药!”
玄德在他的头顶一按,那人登时气绝。
我已经暗自用意念凝了一颗丹丸,就是不知管不管用。我把它放到吴亦凡口中,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中的是苗疆蛊毒,要想解此毒必须找到下蛊之人。”顾义开口道。
“可是除了店伙计,其他人已葬身楼底。这下蛊之人……”玄德突然飞身上了废墟,在一角落里提出一人。那人果然是一位穿着苗疆服饰的老者,还有一口气。
“解药在我女儿手里,她在苗疆,叫,叫娇儿。”他说完,头一歪,死了。
我们雇了一辆大的马车,把吴亦凡放在车上。我在车里看着他。玄德他们骑马。一行人改道苗疆。
吴亦凡像死人一般,脸色灰白,没有一点生气。我将薄被盖在他的身上,心里有点难过。昨天他还救了我和玄德,今天又救了玄德一命。现在他命悬一线,怎能不令人伤心。
小新子和蓝狐骑马在前面,玄德和顾义在轿旁,张子丰在后。
“这种要命的蛊毒当场就会要了人命。然后就会受下蛊之人操纵成为尸人。可能是张子丰的丹丸有效,他居然没有当场毙命,但是也挨不过三天。恐怕……”顾义没有往下说下去。
我给吴亦凡喂丹丸时他没有看见,所以他以为是张子丰的丹丸起了作用。玄德没有说话,我掀开轿帘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阴沉,眉头紧锁。我放下轿帘叹了口气。
三天后,吴亦凡果然脸色发青。我伸手在他的鼻底探了一下,一惊,已经没了呼吸。我把了一下脉,还好,还有微弱的脉像。我来不及喊玄德停车,立刻凝神静气用意念帮他驱蛊毒。吴亦凡的鼻子流出黑血,面色渐渐好多了,但人依旧昏迷不醒。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帮他把鼻血擦干净。车子“嘎”的停住了。
“人都死了还用轿子拉着做嘛!”一位女子的声音。
“你想必就是娇儿吧!”我听见马蹄声,一定是玄德驱马上前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你父亲临死前告诉我的。”玄德镇定的说。
“我父亲死了!”她惊讶极了。
“是的,被炸死了!”
“他,他是怎么死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一定是你们杀了他的父亲!”一个粗粗的男声传来。
“还我父亲性命!”
“慢!你父亲不是我们害死的。有人要杀人灭口!”玄德厉声制止她的冲动。
“他已经与我们合作,我们为何要杀他?上!”
我在车里听见刀剑声不绝于耳。渐渐的声音变小了,最后停了下来。
“他们怕我们找你的父亲要解药,所以他们就没有通知你父亲那座客栈要被炸毁。